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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冷絕眼中一寒,喝道。
莫星辰臉色剎白,嘴唇顫了顫,終未出聲,雙拳緊握,指甲陷入掌心內,血,順著指縫滑下。
蕭晨此時方緩緩步入。秀氣的臉上,一雙眼睛如星辰般,渙散著,訴說遙遠與冷漠。
感覺到他的氣機,冷絕寒間頓消,冰冷的視線定在他身上時略為柔和。
蕭晨瞥了一眼莫星辰,又淡淡看了一邊座上那幾乎昏厥的烈君陽(這小子早被人忘了)一眼,而後看向冷絕,淡漠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抓住。
冷絕看著他,眼眸暗沉。
莫星辰僵硬地轉身,向一旁的烈君陽走去。
伸手扶起內傷在身的烈君陽,轉身再底面對冷絕,莫星辰面色已恢復了以往,語氣仍然恭敬地說道:“此次來還有一願,便是謝過冷堡主。”緊了緊扶著烈君陽的手,接著道,“星辰好友烈君陽,前番受奸人所害,還要多謝冷堡主相救。”
“不用。”冷絕瞥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
烈君陽本來重傷虛弱,一直昏昏欲睡,此時卻迷迷糊糊地抬首四顧,在看向冷絕的剎那,眼神恢復了清明,急急開口道:“冷堡主——”聲音沙啞難聽,只叫了一聲便急急咳嗽。
莫星辰見他如此,偷眼一瞄冷絕,見他未動,便急急拿了一旁几子上的茶送到烈君陽嘴邊,見他荒亂地喝著,忍不住心裡暗罵,笨蛋。
烈君陽心裡暗惱,怎麼總是在他面前出狀況?每次都這麼狼狽?
“冷堡主,”烈君陽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地說道,“在下烈君陽,多謝之前相救之情,雲南烈家會銘記於心,以後冷堡主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話說得誠懇,語氣掩不住驕傲與瑪定。雲南烈家,江湖中誰不稱道,即使他是天下第一堡的主人,也不會例外,他如此放低姿態,為他驅遣,一定可以靠近他然後受到他的青睞。
冷絕只看了他一眼,嘴唇開合間說出冰冷的言語:“不必。”
烈君陽身形顫動,好一個不必。雲南烈家,武功烈,人更烈,江湖上哪個不知,哪個不曉?烈家人不可得罪,因他們性烈如火,若有仇怨便是不死不休。在他冷絕的面前,就只有個“不必”?心裡更難受的卻是,他如此不屑於烈家,自己還有什麼拿來與他相襯?還有什麼可以吸引他?
心若死灰。
莫星辰看著他面上的變化,若有所思。
“君陽。”莫星辰出聲喚道,眼中充滿掩不住的擔憂。
烈君陽身體僵了一下,道:“我沒事,可能內傷未愈,還有些無力,星辰可願帶我回房?”
莫星辰疑視他片刻,方道:“好。”
向冷絕恭敬地一禮,莫星辰開口道:“冷堡主,既已無事,我二人便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等他開口,便扶著烈君陽轉身而去。
冷絕看也不看他們,只一直凝視著那靜立著的墨色身影。
蕭晨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離開後,一回頭便對上他的視線,眼中一閃,沒有說話,轉向臥房而去。
“晨。”
冷絕一慣冰冷的聲音傳來,有著三分暗啞。
蕭晨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少年人特有的修長身形默然而立。
“晨,”冷絕低喚,一向冰冷的聲線極為低層,似喉嚨裡隔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總想靠近你。”說到這裡,上前扳過他的肩,低頭對上他的眼,半晌,方道,“別躲開我。”
蕭晨眼神淡漠地看著他,任由他冰冷的手指劃過眼臉
第二十一章 獻藝(一)
七月初八夜,添香獻藝。
紅袖招今日人山人海,卻並不混亂。原因無它,能進得來的這裡的,都不是好惹的主,還是收斂點好,免得惹到比自己更難惹的。
紅袖招雖是青樓,卻是以歌舞為主。招內的女子可自行選擇接不接客,接哪些客,只要不是態度惡劣惹惱客人,因“拒陪”而得罪的客人,招主思憶自會打點好。唐朝妓女不管是賣身還是不賣身,自是最怕得罪了得罪不得的客人,為此喪命的不在少數。就奔這一點,各地才藝超絕的女子蜂擁而來,將紅袖招的整體水平提到其他青樓無法超越的層次。各地頂紅的青樓均恨得牙痕痕,卻毫無辦法,誰叫人家做到了自己沒可能做到的事呢。
紅袖招的舞臺為直徑三十尺的圓形,高於地面六尺,表演時歌舞者隨興轉向四周,可令更多人觀賞。離臺十五尺外開始散著些桌椅,並一級級上升,桌椅佈置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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