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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有姿色的宮女,有意薦給皇上,但也沒料到這個宮女竟這般秀美,可以說是極有姿色。若說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子,都不為過。
惠妃眸光陰晴不定地覷了她一眼,十六歲的少女,果真是最美好的,眉若遠黛,眸如春水,面如桃花,膚若凝脂。
纖纖細腰好似盈盈一握,叫人平生憐愛。
且適才她碎步上前時,那姿態似弱柳扶風,又似輕盈如鴻,堪比西漢趙飛燕。
惠妃看著她,無名火氣,嫉妒差點兒衝昏頭腦,好半刻之後才重新思考這個女子帶過來的危機。
若是皇后成功把她薦給皇上,只怕後宮專寵的,就是她了!
趙飛燕專寵漢宮十幾載?她惠妃決不能讓歷史重演,現下,只要隨便挑個錯處栽到她頭上,立即發落處置就好。
只是,皇后娘娘那邊適才也傳她過去,不知她有沒有透露什麼,更不知皇后是作何打算的。
惠妃輕輕揉了揉額頭,一副被觸怒後隱忍的樣子,語氣中透了點兒怠意:“聽花黎說,她過去傳話,你有意違抗,可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江採兒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回答:“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葉青姐姐也過來傳話,奴婢按著規矩來,應先去給皇后娘娘回話,再行過來蕙心宮。”
惠妃描了黛的柳葉眉幾不可察地一抖,這丫頭牙齒有點兒尖。
只“規矩”二字,就輕鬆把她的不敬推卸得乾乾淨淨了,甚至還有些暗諷自己飛揚跋扈的意味。
惠妃語氣中透著一點兒魅,意味深長地瞟了身旁的花黎一眼,“也怪花黎,她都沒有跟我說,原來皇后娘娘也在找你!”
花黎心領神會,忙俯身謝罪:“是奴婢的疏忽,是奴婢的錯!”
“你倒是個懂規矩的!”惠妃瞧向江採兒,眼中卻沒有一點兒讚許的意味。
江採兒仍是裝作不知,歡歡喜喜地接受惠妃的表揚,一五一十地說:“做奴婢的除了要服從主子的命令,也要想著為主子著想。就拿今日的事來說,若是奴婢先來了娘娘這兒,會給人造成惠妃壓制皇后的印象,這豈不是贓了娘娘的名聲?”
花黎咬牙,狠狠剜了江採兒一眼。
惠妃卻頗感興味,幽幽看著採兒:“既然你如此會為主子著想,那有個疑惑壓在我心裡,彆扭得慌,你幫我解解吧!皇后叫你去,與你說了什麼?”
江採兒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回答:“皇后娘娘問我,當日落水是不是有人害的!”
話音未落,花黎面色一白。
就連惠妃娘娘的手也忽地抖了一抖,不過須臾間就恢復了鎮定,風淡雲輕地笑道:“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回答的?”
江採兒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很真誠地有一說一:“當日,奴婢採梅的時候,就是自己不小心滑到水裡去的呀!”
惠妃細細盯著她,想瞧瞧她是否有隱瞞,可這小宮女眼珠黑亮黑亮的,如新生的孩兒,清澈見底,甚至還莫名地透著一股子傻氣,叫疑心病甚重的惠妃都不免相信了。
就連花黎狐疑看了她半晌,也漸漸落了口氣,兀自猜想,這個宮女是不是給春日的冰水淹壞了腦子,得了失憶症。
惠妃稍稍往椅子後邊靠了靠,又問:“皇后娘娘還問了你什麼?”
小宮女認真地回憶著,臉頰有些紅,低頭道:“娘娘還問我,去皇上跟前伺候可好?”
惠妃才鬆下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7第7章
惠妃娘娘眸光如鐵,冷聲一笑:“哦?那你是如何回答皇后娘娘的?”
江採兒咬唇片刻,思忖半天才為難道:“娘娘,在回答之前,奴婢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娘娘成全!”
“你說!”
“奴婢希望,能來蕙心宮服侍娘娘!”
惠妃稍稍訝異,又有些疑心,先撂著她的請求不搭理,只不屑地揚眉:“照這麼說,你是回絕了皇后娘娘的心意了?”
江採兒聽言,竟忽然跪下,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是!奴婢不願!娘娘,奴婢只想等過幾年出宮,嫁給”
採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改口:“嫁個平凡人家,奴婢,奴婢命賤,沒有伺候皇上的福氣!”
惠妃見她驚慌模樣,不知有假,只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那個“嫁給”,就自以為心中有數,微微一笑:“你在宮外有青梅竹馬的小哥兒?”
江採兒愈發驚嚇,連連搖頭,眼卻垂著,不敢直視惠妃:“沒有,奴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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