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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就是這種感受吧?捨不得,但總歸還是要推出去的。
可在秦真和孟唐在一起之前,程陸揚覺得自己還有最後一點事情沒做。所以他走了過來,問了孟唐三個問題。
“你會對她好嗎?把她看得高於一切,願意犧牲工作時間抽空陪陪她,當她發脾氣的時候也會耐著性子哄哄她,能做到這些嗎?如果能做到,你確定自己一輩子都願意為了她去做這些事情嗎?”
孟唐慎重地點了點頭。
程陸揚想了想,又說:“她身體不是很好,每到經期都會難受,你要記得多體諒,算好日子,不要讓她太勞累。”
孟唐點頭。
“她這個人,有什麼不開心都喜歡往肚子裡吞,平常總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所以如果她對你笑得很開心,不一定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你要細心點,多觀察她的表情,不要讓她總是習慣性地生悶氣,這樣對身體不好。”
孟唐這次點頭得比較慢了,他握著水杯,覺得程陸揚知道得太多了。
可是程陸揚沒有感受到他的那點不悅,反而越叮囑就越著急,他覺得他應該早點跟孟唐完成交接工作的,雖說這個人比之前找的那些要靠譜一些,但是這麼多年沒跟秦真相處過了,在彼此熟悉度上還需要大幅提高。
程陸揚開始後悔,是不是他太著急了點?這事可以再緩緩的。
孟唐似乎看出了他的遲疑,穩穩地對他說:“程先生,請你放心,也許你覺得現在的我對秦真並不是很瞭解,可我畢竟和她一起長大。一個人在七年的時間裡自然會有變化,但人的本質和內心是不會改變的,何況我還有足夠的耐心去了解她的每一個變化。”
他的笑容很淺,可眼裡的光芒很盛,低頭看一眼手錶,對程陸揚說:“時間不早了,一會兒秦真就該到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程先生,你該走了。
程陸揚看著那雙明亮銳利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假裝輕鬆地說:“那行,我先走了。”頓了頓,他稍微把臉色沉下來了一些,用一種像是宣誓一樣的口吻對孟唐說,“如果我知道你對秦真不好,我會在第一時間帶走她,這輩子你都休想再有第二次接近她的機會!”
孟唐的心裡陡然結冰,為這話裡話外與秦真非同尋常的關係,也為程陸揚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那份在意與佔有慾。但聰明如他知道該怎麼做,於是仍舊好脾氣地笑了,“程先生請放心。”
——秦真今後由我來照顧,麻煩你收起這副和她親密無間的表情,放心把她交給我。
程陸揚在他的注視下,終於還是走出了大廳。
秦真站在電梯裡對自己重複了無數次程陸揚曾經說過的話: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身份地位或者職業比你高出多少,你要記住,沒有什麼人是你配不上的。
那時候他還彈了彈她的腦門兒,“別發呆,我是認真的,首先你要相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然後才能讓別人覺得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她覺得整顆心都在這樣的話語下變得溫暖而踏實,於是終於揚起笑臉,踏出了遲遲不肯開啟的電梯門。她按照程陸揚給出的位置走了過去,卻在看清了等待她的是誰以後,瞬間僵在原地。
落地窗前,那個男人穿著矜貴優雅的西裝,純黑色的挺括布料將他的氣質很好地襯托出來,他繫著深藍色的格子領帶,從容不迫地等候在那裡,眉眼清雋雅緻,宛若陽光下的一株白楊,安靜溫柔,卻又充滿不容忽視的力量。
頭上的水晶燈閃耀著灼灼光華,而燈下的人更是完美得像是油畫裡的人物。
這樣好的約會地點,這樣好看的一個約會物件,甚至當他抬起頭來看見她時,唇邊的那抹驟然綻放的笑容也像是童話裡的場景一樣動人美好,可是秦真卻在那一瞬間徹底心灰意冷,像是有人從頭上淋了一盆參合著冰渣的冷水下來,把她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冰得了無生氣。
她一步一步走到桌前,機械地問了一句:“怎麼是你?”
孟唐的笑容稍微隱沒了一些,卻仍然溫柔地望著她,“我有話想對你說。”
“那天不是都已經說完了嗎?”秦真知道自己很不禮貌,可是整顆心都已經以一種無力挽救的姿態墜落下去,她覺得身體難以負荷這種重量,於是也無心搭理自己究竟在以什麼樣的態度和語氣跟這個初戀說話了。
怎麼會是他呢?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一度以為程陸揚會如她所期待的那樣,終於意識到了她的感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