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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已經聽到他關門的聲音了,當下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地說:“一切不以絕交為目的的友盡都是放屁!我等著你的,趕緊來!”然後掛了電話。
程陸揚罵了句*,臉色臭臭地進了電梯。
他覺得隨著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秦真的脾氣好像也越來越大,但神奇的是從來都不肯遷就別人的他反而變得越來越寬容,居然能忍氣吞聲地在被她譏諷一頓之後還眼巴巴地跑去陪她喝酒。
他安慰自己,沒關係,像他這種長得帥的男人,的確不應該跟女人一般見識。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樣,因為得不到他,所以才氣急敗壞地想盡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力。
當然了,秦真是好兄弟,這不一樣,但是女人的通性嘛,可以理解!
等到程陸揚按照秦真給的地址趕過去以後,又開始感嘆她不光人的檔次低,連喝夜啤的檔次也這麼低,什麼地方不好找,找了個髒兮兮的路邊攤。
秦真也不甘示弱地損他:“瞧瞧你穿的這是什麼?呵呵,阿童木家居服!穿得這麼*,你還指望我帶你去什麼上檔次的地方?”
“來見什麼檔次的女人,自然就穿什麼檔次的衣服,免得有損我的格調!”程陸揚辯解,不肯承認自己是來得匆忙,接了電話就歡天喜地地出門了,連衣服都忘了換。
秦真又嘲笑程陸揚笨拙地拿著開瓶器開啤酒瓶的姿勢,然後從他手裡奪過啤酒瓶,牙齒一咬就開了,“大哥你姿勢能稍微像個男人一點嗎?開個啤酒都這麼醜,你家裡人知道你這麼不爺們兒嗎?”
程陸揚居然還是沒發火,只哼了一聲,“像我這種長得帥的,踢毽子都帥;像你這種長得醜的,打高爾夫都像是在鏟屎!”
秦真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程陸揚搖搖頭,補充說明:“你看,我就說啊,長得這麼醜,噴酒都跟噴尿似的!”
“”秦真忽然間就意識到她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因為心情好,她居然跟程陸揚耍嘴皮子。清了清嗓子,她才嘟囔著說,“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誰不跟誰一般見識呢?要換以前,指不定你已經被我的嘴上功夫給槍斃在大街上了。”程陸揚覺得自己今天脾氣很好,然而他所有的好脾氣都在聽到秦真那句“我今天和孟唐去喝咖啡”之後就徹底消失殆盡了。
他原本拿著一瓶酒在嫌棄,說這是什麼牌子,味道這麼差勁!結果一聽到秦真那句話,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副想把酒瓶子往她腦袋上砸的模樣。
“大哥你別亂來啊!我還沒說完呢,你得聽完了細節再考慮要不要揍我!”秦真真摯地握住他的酒瓶,生怕他真的拿那東西來敲她腦袋。
程陸揚瞪著她:“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闡述完你的理由,要是理由不夠充分,請你做好頭蓋骨在這隻酒瓶下顫抖著碎裂的心理準備!”
然後秦真就把今天和孟唐去咖啡館的來龍去脈都鉅細靡遺地交代了一番。
她說得很詳細,幾乎是回憶著孟唐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程陸揚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卻沒能從中發現什麼傷心欲絕之類的動態,總算鬆口氣。
她說真好,那些過去現在真的都已經是過去了,再也不用矯情地活在初戀未遂的心態裡了,畢竟現在是她拒絕了孟唐,而非孟唐拒絕了她。
她還說:“啊,老子真是揚眉吐氣了!來來來,就衝這個,跟我乾一杯!”
她舉起酒瓶子和程陸揚碰杯,程陸揚哭笑不得,“哪有女人逮著瓶子喝酒的?”
她還爭辯:“我這叫女中豪傑!”
於是程陸揚被迫和她一起吃燒烤、喝啤酒,看她一直神采奕奕地對著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喋喋不休,神情裡有懷念,有釋然,有不捨,也有遺憾。
她的睫毛微微晃動著,眼睛裡似乎還閃爍著亮晶晶的星星,溫柔明亮,意蘊無窮。
這一刻,程陸揚忽然想起了自己那空空蕩蕩的過去,他甚至想不起前女友們長什麼樣,也似乎從未體會過這種心動的情懷。他不自覺地摸著自己那顆空了很多年的心,然後怔怔地看著秦真。
他覺得很羨慕,羨慕她有過這樣刻骨銘心的行動時光。
他覺得很心疼,心疼她這麼勇敢地撐過了十多年的單相思。
最後,他還覺得很嫉妒,嫉妒那個叫孟唐的男人可以霸佔她的心這麼久,嫉妒他曾經叫這樣好的一個姑娘念念不忘、毫無保留地愛著。
這樣想著,程陸揚驚覺自己似乎有了點古怪的念頭,胸腔裡似乎有某個角落泛出了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