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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鯁在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秦真,你這是在鼓勵我摸你的胸嗎?”
“”
“雖然我很不想看你得意的樣子,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蠻有料的,手感不錯。”
柔情蜜意的房間裡忽然間傳來了一陣痛呼聲,原因是某人用僅剩的那隻完好無損的腳把色狼踹下了床。
“滾!”驚天地泣鬼神的不是雷聲,而是女漢子的吼聲。
和程陸揚相處的這段日子裡,秦真發現他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孩子,常常會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比如說他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放電視,哪怕廁所和客廳隔著一定的距離,水聲嘩啦啦的,他也絕對不可能聽清電視裡在放什麼內容,可他就是要固執地開啟電視,營造一種家裡很熱鬧的氣氛。
比如說他最喜歡洗完澡以後不穿上衣幾大喇喇地走出來,雖說身材很好,透亮的水珠也沿著優美的弧線一路蜿蜒,但是看了就是叫人莫名其妙鼻血充盈。
比如說他一定要花很多心思在做飯這種事情上,並且在豐盛的菜餚擺上桌後,一定要秦真親口誇一誇每道菜是多麼的美味,並且每回的臺詞都不可以重複,最好詞彙豐富程度可以趕超《舌尖上的中國》。
比如說他每晚睡前一定會和她發上半個小時的簡訊,不管她有多困,他都會在隔壁的床上對著手機螢幕和她一來一往地打字,並且堅持聲稱這是維持愛情新鮮感的最好方式,每日必做功課,絕對不能落下一天。
秦真很快察覺到,其實程陸揚是一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在他的生命裡,大概自外公去世以後,就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和一個人相處過。他把她看做是自己很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件寶貝,所以拼了命想要拉進兩人的關係,希望近一點,再近一點。
秦真覺得一切都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所以她陪著程陸揚過這種膩膩歪歪的日子,也包容他的小孩子脾氣。
腳殘的半個月裡,秦真哪裡也沒去,給家裡打電話就聲稱自己最近老加班,沒法回家。
而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一個週六的上午,當程陸揚去公司處理事情時,她居然就這麼毫無準備地見,家,長,了。
那天早上,程陸揚走之前把她的房門開啟,十分不要臉地進來討了個早安吻。
秦真睡眼朦朧地翻了個身,“還沒刷牙,別鬧!”
程陸揚不樂意地又把她翻過來,“我都沒嫌棄你,你彆扭什麼?”
然後就在她毫無防備之間,程陸揚就十分精準地親了過來,先是吧唧一聲,然後就是纏纏綿綿的法式熱吻。
最後他像是一逞獸慾之後的流氓一樣一臉饜足地對她揮揮手:“程秦氏,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哦!睡個回籠覺吧!”
呵呵呵,大清早被人奪走呼吸,差點沒窒息,還睡得著才有鬼了!
秦真從腦袋下抽出枕頭,朝著他重重地甩了過去,結果程陸揚輕輕鬆鬆關上門,枕頭落空了。
等到程陸揚走後,秦真簡單地洗漱完畢,就跳進廚房裡覓食。
程陸揚給她做的早餐很豐富,鍋裡熱著小籠包和燒麥,保溫杯裡是一杯豆漿,餐桌上還放著一隻洗淨的蘋果,顏色粉嘟嘟的,很可愛。
秦真也沒梳頭,就這麼一跳一跳地把東西給挪到桌上,坐下來開始享受營養美味的早餐。
而大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開啟的。
秦真聽見咔嚓一聲,有人開門進來了,當下一愣,還以為是程陸揚忘了帶什麼東西,所以回來拿。
她嘴裡還鼓鼓囊囊地塞著一隻小籠包,因為包子是灌湯的,汁水流進嘴裡燙得她直呵氣,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她一邊齜牙咧嘴地用手不停扇風,一邊抬頭看去。
玄關處很快走進來一位中年婦女,走到餐廳門口時,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秦真披頭散髮,身著程陸揚的睡袍,跟個傻子似的被包子燙得齜牙咧嘴的。
而餐廳門口的女人衣著大方華貴,菸灰色的大衣襯得她氣質不凡,她的面容看起來很年輕,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總體來說,是個非常美麗的太太。
陸舒月困惑地看著這個看上去和兒子的公寓不太搭調的女人,慢慢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秦真已經顧不得燙了,一口把小籠包吞了下去,端起牛奶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這才來得及站起身來,侷促地說:“我是秦真。”
面對對方依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