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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推三阻四、明嘲暗諷的,程陸揚,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麼了?”
陸舒月正在敷面膜,一聽丈夫好端端地打個電話都能上火,趕緊跑到書房去,結果聽見父子倆在電話裡就吵上了,急吼吼地拉住程遠航,不住地擺手。
程陸揚在那頭冷靜地笑了,“養我那麼多年?是你養的,還是外公養的?你不說我姓程,我都快以為我是姓陸的了。”
“你——”程遠航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卻聽啪的一聲,程陸揚果斷利落地掛了電話,結束了這次不愉快的通話。
空空蕩蕩的屋子裡掛有很多色彩斑斕的油畫,唯獨沒有照片。
程陸揚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長腿疊在玻璃茶几上,視線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
應有盡有,彷彿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堂,他從來不虧待自己,花起錢來無所顧忌,只圖自己喜歡。
因為他發現自己賺的那麼多錢除了揮霍以外,再也無處可花。
方凱每個月的工資會係數上交給他那年邁多病的母親,公司裡的很多男人會把錢花在心愛的女人身上,而當了母親的員工則會把錢攢起來,說是要替兒女買房。
可他不一樣,程遠航和陸舒月不愁吃穿、生活富裕,他這點錢他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何況家裡還有一個更能賺錢的大哥。
他沒有女人,也沒有可以花錢的物件,存摺上龐大的數字可以讓很多人眼紅,但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
他想起了那個老人形容枯槁地躺在病榻上時,還死死拉著他的手,要他好好孝順父母,而他哭得滿臉都是眼淚,一個勁兒搖頭,不住地叫著“外公”。
始終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的父母已經有了一個孝順的兒子,他完全就是個多餘的存在。
電視裡嘈雜地演著他不愛看的肥皂劇,程陸揚眉頭一皺,索性關掉了電源,從茶几上拿過了膝上型電腦,擱在腿上開啟了作圖軟體。
親自設計是嗎?
既然他要,那就做給他看。
秦真跑了半個多月,總算從駕校那邊把修理費討到了,按照程陸揚給的卡號把錢匯過去之後,她邊往公司走,邊給方凱打電話。
方凱正把周從偉的獨生女往程陸揚辦公室裡帶,看見秦真的來電之後高興了一下,沒敢接,直到把人帶到程陸揚那裡以後,才歡天喜地地跑回自己的辦公室回電話。
秦真了了一樁事,心情很好,好奇地問方凱上回火鍋店那事解決了沒,方凱幽怨地把那一個星期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的苦逼事蹟陳述了一遍,惹得秦真哈哈大笑。
方凱問她:“對了,你不是你們公司售樓部的業務經理嗎?怎麼連幾萬塊錢修車費也要找人借?”
“業務經理?你是不知道,咱們辦公室裡一共七個人,五個經理,兩個副經理,光是聽著都洋氣。”秦真沒好氣地說,“實際上個個都是打工的而已,經理個屁。”
方凱正欲安慰幾句,桌上的內線電話卻忽然響起來,他趕緊讓秦真先等等,哪知道一接起電話就聽那邊的程陸揚語氣森冷地說了句:“過來送客。”
方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能草草跟秦真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就去總監辦公室。
推開門時,那位年輕漂亮的周小姐面上有些尷尬,程陸揚面無表情地坐在卓後,示意方凱送客。
周雨琳客氣地說:“那我下次再來看圖——”
“不用了,等我改完之後,會讓人給你送過去的。”程陸揚打斷她。
周雨琳有點不高興了,“程伯伯說過,要是我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也就是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哦?他是這麼跟你說的?”程陸揚似笑非笑地抬起眉毛,“抱歉,我和我爸不經常見面,可能有的地方沒有溝通好。不過恕我直言,周小姐三番兩次來看設計圖,每次都只提出一點可有可無的修改意見,不是陽臺的細節不對,就是廁所的臺階高度不合腳。我看我可能沒那個能力滿足你的要求,要是這次以後你還是不滿意,要麼你另找合你胃口的設計師,要麼湊合湊合,別那麼挑三揀四。”
他這話說得太直白,直接讓周雨琳尷尬得臉色都變了,但看在他這張皮相上,周雨琳也拉不下臉來和他說破了,只得勉強笑著在方凱的陪同下走出了公司。
坐上紅色的小車後,周雨琳非常不悅地打電話給周從偉:“爸,你是怎麼和程伯伯說的?他不是說藉著設計圖的事,我可以和程陸揚多交流熟悉嗎?怎麼程陸揚對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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