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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噁心的中年男人摸一摸也在所不惜。說實話,我很想問問你的底限在哪裡?”
他說得毫不委婉,眼裡的輕蔑也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直截了當地瓦解了秦真的假面具,秦真忽然笑不出來了。
自打她來了之後,辦公室裡好像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安靜過,四目相對間,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咄咄逼人,一個窮途末路。
秦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厚著臉皮裝沒事人,就算被打了臉,她還能笑呵呵地把另一邊臉湊過去,“不然您再接著打這邊?”
一般說來,對方再怎麼窮兇極惡也不好意思繼續和她過不去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面對程陸揚這種揭穿老底的行為,她終於沒法再裝下去。
然後她收起笑臉,看著程陸揚嘲諷的目光,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尊嚴和麵包,你選哪一個?”
程陸揚說:“我用不著做這種虛擬的假設題。”他的表情很冷靜,顯然是料定了秦真的選擇,眼神裡難掩輕視,“因為在遇見秦經理之前,我還從來不知道身邊有這種人,只要有麵包啃,尊嚴就跟擦腳布一樣不值錢,可以任人踐踏。”
秦真的耳朵嗡的一下產生無數噪音,就跟耳鳴似的,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
程陸揚還在繼續挖苦她:“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在人跟前時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結果一轉背就化身長舌婦,開始說三道四。秦經理不覺得你這種嗜錢如命、不要尊嚴又偏要賣弄口舌的拙劣行為真的很令人反感嗎?”
☆、第11章
秦真的指甲已經嵌入手心了,刺痛感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但那種疼痛感完全比不上被人當面打臉的羞辱感來得強烈。
剛開始,她告訴自己既然忍了他這麼久,不要前功盡棄了!
到後來,她只感覺到一股熱血往腦子上衝,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把手裡的抹布朝著那張喋喋不休的臭嘴狠狠扔了過去。
當那塊擦過地板又擦過桌子的黑漆漆的抹布溫柔地堵住程陸揚的嘴時,辦公室終於又安靜下來。
秦真又笑了,一張臉燦爛得跟八九點鐘的太陽似的,衝著程陸揚盡情綻放。
她說:“你可能不理解我們這種窮人的悲哀,但是大多數時候,我覺得麵包遠比虛無縹緲的尊嚴來得實際。我可以為了填飽自己和家人的肚子暫時把尊嚴丟到一邊去,也並不覺得這種做法有多可恥。”
她一邊說一邊繞過桌子走到了程陸揚的面前,笑得更歡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比如遇見的王八蛋令我忍無可忍,寧願沒麵包餓死,也不願意拋棄尊嚴放任他把人性的醜惡灑遍祖國大地的時候。”
下一秒,秦真的黑色高跟鞋毫無徵兆地踩上了程陸揚鋥亮鋥亮的高檔手工皮鞋,就在程陸揚的吃痛聲響徹辦公室時,秦真拎起挎包淡定地走出了門,並且不忘朝著門外嘴巴張成O字型的方凱溫柔一笑,伸手替他抬起了搖搖欲墜的下巴。
方凱忽然想為總監大人高歌一曲,歌名叫做《衝動的懲罰》。
瀟灑地和程陸揚攤牌了之後,秦真在回公司的路上又開始捶胸頓足,以往遇見再刁鑽的客戶也能忍下來,怎麼今天就被姓程的給激怒了呢?指不定這回要丟掉飯碗了!
她怨念了一路,可最後轉念一想:要是有機會重來一次,她還會不會這麼爽快地衝程陸揚再發作一次?
答案是肯定的。
很好,那就沒有什麼後悔的理由了。她一向認為尊嚴養不活人,只要在彈性限度以內,適當地割捨尊嚴也沒有什麼問題。然而程陸揚已經成功挑戰了她的極限,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可是當她心驚膽戰地走進劉珍珠的辦公室時,劉珍珠只是抬頭問她:“設計圖呢?”
看她臉色不太對勁,劉珍珠又問:“怎麼了?做錯事被程總監教訓了?”
沒有預料中的指責,也沒有類似於叫她收拾包袱滾蛋的言辭,秦真一愣,這才相信程陸揚沒有打電話來告知之前發生的事。
可她還是膽戰心驚地覺得這只是遲早的事,趁著大姨媽來的功夫請了幾天病假,坐等凌遲處死的決議降臨到頭上。
劉珍珠又開始頭疼,“我說秦真你還真是么蛾子不斷,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叫我鬆口氣,你又要請假了,程總監那邊叫我找誰替你啊?”
“我家姨媽每回來,都恨不得狠狠愛撫我一番,讓我三天三夜起不來床。”秦真開始抹淚,“主任你行行好,讓我回家和姨媽相愛相殺吧!”
“滾吧!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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