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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行不行?”程陸揚答得生硬。
秦真自討沒趣了;只得重新坐下來吃飯,嘴裡嘀咕著資本家就是奢侈,不知民間疾苦;就會揮霍錢財。
程陸揚反唇相譏:“秦真你真是越來越像我媽了;管這管那,什麼都管。要不,我把存摺和銀行卡也拿給你,你替我保管著?”
“行啊,你要有這意願,我自然樂意替你管著。雖說自己沒那麼多存款,好歹每天看著也能刺激刺激我這早年夭折的自尊心和上進心啊!”她恬不知恥裝厚臉皮。
程陸揚姿態優雅地放下筷子,扯了張紙巾擦擦嘴,“行啊,沒問題,只是我媽老早就說過,這存摺和銀行卡只能給兩號人保管。一號人是她老人家,另一號人是我老婆,你打算挑一個對號入座?”
秦真一口飯卡在嗓子眼兒裡咽不下去了。
“鑑於我親媽還在,估摸著你是想當後一個了。”程陸揚摸摸下巴,仔細打量著秦真,“這長相吧,小家碧玉勉強過關。至於這身材”他搖搖頭,“看著就沒幾斤肉,手感不好,抱起來不舒服,壓著的話就更不舒服了。”
這話的顏色太重了,秦真漲紅了臉。
“這性子也是,貪圖小便宜,掉錢眼兒裡了,還愛斤斤計較。我說什麼就老想著跟我對著幹,一個釘子一個眼。”綜上所述,程陸揚笑眯眯地搖搖頭,“咱倆不適合,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他總是這麼變著法子損她,特別是成了朋友以後,更是肆無忌憚,想說什麼說什麼。
秦真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按理說應該和以前一樣理直氣壯地和他爭辯一番,看誰噎死誰。可不知怎麼的,被他這麼一說,她反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就好像一樁心事被他戳穿了,頓時無言以對。
程陸揚看她埋頭往嘴裡拔飯的樣子,無語的說:“你這是剛從非洲回來還是怎麼的?餓得連嘴都不還了,就知道吃!”
秦真勉強把米飯都撥進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了句:“要你管!”
程陸揚撇嘴,伸伸懶腰走近客廳,秦真卻呆呆地坐在桌前半天,好不容易把嘴裡的米飯都嚥下去。
吃得太猛,明明可口的一頓飯也變得難以下嚥起來。
她默默地把桌上的殘局收拾了,洗碗的時候又發起呆來,水龍頭嘩啦啦流不停,她條件反射地想把水量關小一點,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資本家的錢多得是,她又不是他的誰,何必替他省錢?
秦真回到客廳時,程陸揚不在沙發上,電視依舊開著,這時候恰好是一個戲曲節目,畫著大花臉的花旦咿咿呀呀唱個不停,鬧得人耳根子疼。
她依稀想起好多次來程陸揚家裡的時候,明明他沒在看電視,卻總要把音量調得很大,腦子裡隱隱約約蹦出了一點頭緒——他是覺得這屋裡太冷清,所以希望看起來熱鬧一點?
這樣解釋似乎說得過去了。
她還在盯著電視出神時,程陸揚出現在臥室門口,出聲拉回了她的思緒,“秦真,你過來一下。”
她依言走了過去,卻見程陸揚指著大開的衣物間,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打算解釋一下?”
滿眼的彩色便利貼密密麻麻地貼滿了衣櫃,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秦真表情微微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閒著沒事就幫你整理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程陸揚打斷了她。
秦真有些侷促,“上次來你家時,在書房門口不小心不小心聽見的。”
於是程陸揚倏地記起了那通電話,那天醫生告訴他,他的色感處於不斷減弱的狀態中,也許就要在不久之後成為全色盲。
他定定地看著秦真,卻見她心虛地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又猛地低下了頭。雖然只有一剎那,可那雙眼睛裡的憐憫同情卻被他一清二楚地盡收眼底。
她還在嘗試著安慰他:“其實色感也沒那麼重要的,至少你什麼東西都看得見,對顏色也有印象。總不能因為成了色盲,就不知道樹是綠色的、天是藍色的吧?在男性裡面,紅綠色盲的發病症是百分之七,比例還是很大的,所以全色盲也沒那麼可怕,畢竟——”
“你說夠了嗎?”程陸揚忽然間語氣森冷地打斷她的話。
一直以來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個秘密,父母不知道,程旭冬不知道,就連與他共事多年的方凱也不知道。
他找了諸多理由來掩飾自己色感不好的事實,比如大牌的總監需要司機、怎麼能親自開車?比如壞脾氣的boss必須衣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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