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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地命令道:“標註。”
秦真覺得奇怪,抬頭看他,卻發現他的臉色陰沉沉的,只得接過筆來耐心標註。掃了眼他身上穿的橘紅色休閒服,她還頗有閒心地開了個玩笑:“總監你今天穿得真風騷,普通人都不敢把這顏色往外穿呢,簡直閃瞎眼。”
程陸揚很快問道:“什麼顏色?”
“啊?”她還在低頭標註,隨口笑道,“橘紅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穿著這套衣服出去,除非是傻不啦嘰的色盲,不然誰看到這顏色都會笑你風騷又高調。”
不待程陸揚反應,秦真又繼續兀自說笑:“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你了,那麼燦爛鮮豔的衣服就你敢往外穿,每天照鏡子的時候也不怕閃瞎自己的眼睛?雖說你穿起來也很好看,但難免太招搖過市,叫人以為你是內心缺點色彩,不然幹嘛把自己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的?活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對色彩具有超強辨識能力——”
程陸揚的臉色驟然變了,忽然打斷她的話,冷冷地說:“你可以走了!”
秦真才剛寫完最後一筆,聞言筆尖一頓,頓時在紙上染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圓點。她詫異地抬起頭來,卻見程陸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珠子裡盛滿怒意。
“程總監——”她已經熟稔到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他發問了。
可是還不容她提問,對方已然指著門的方向,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麻煩你,立刻出去!”
這已經算是非常客氣的言辭了,可是被程陸揚以這樣的姿態說出來,效果不亞於一個字:滾!
☆、第16章
秦真覺得莫名其妙。
她試著揣測程陸揚的心意,於是開口問他:“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得——”
“出去!”再一次,程陸揚一字一句地對她說,目光冷冽得像是刀子一樣。
“我只是開玩笑而——”
“出去!”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程陸揚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慾望,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神都沒有一丁點溫度。
秦真終於再也沒辦法好脾氣且厚臉皮地繼續賴著不走了,她拿起桌上裝有設計圖的檔案袋,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子曾經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可是今天她算是徹徹底底看明白了,小人也好,女人也好,沒人比程陸揚更難養!
就在她耗費幾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離他近一點了,可以友好平和地相處下去了,他卻忽然莫名其妙地對他發了一通火。
不管她再怎麼自詡是女金剛、糙漢子,可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被人指著鼻子讓她滾,簡直是瞬間自尊全無。
秦真死死捏著檔案袋,步伐很快地消失在電梯裡,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自卑渺小無處遁形。
是她錯了,她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給幾分陽光就燦爛。
她怎麼會忘了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程家二少爺,心地善良跟她無關,關愛弱者也跟她無關,買咖啡什麼的真的就只是樂善好施。她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和他友好相處,像是朋友一樣?
笑話,你見過奧巴馬什麼時候和卡扎菲把酒話桑麻過?
秦真在電梯裡站了很久,最後才走出去。
而辦公室裡,程陸揚冷著一張臉立在窗前,因為樓層太高,從視窗看下去,人影只有一個小黑點那麼大。
以往他會讓方凱把秦真送回去,然後開車回來接他,可是今天方凱又因為母親的身體不好請假了,就連程陸揚自己也得坐計程車回家。
牆上的時鐘發出輕微的噠噠聲,極有規律,程陸揚煩躁地掃了一眼,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La Lune雖然位於市中心,但是這條街算是大公司雲集的商業街,這個時間幾乎大家都下班了,街上的人少得可憐。
想到那個女人家住二環路以外,偏僻得就跟偏遠山村似的,他站在原地陰沉了將近一分鐘,這才抓起桌上的手機和鑰匙走出辦公室。
秦真很生氣,走在空蕩蕩的街上有種孤魂野鬼的感覺,這個點公交車也下班了,偏偏這個地方又不好打車。
她想快點走到人多一點的地方去,於是選擇了從一條比較宅的巷子往另一條熱鬧的街穿過去,誰知道意外就發生在這時候。
秦真走得很快,畢竟是小巷子,哪怕有路燈,一個人走著也怪可怕的。
結果走到三分之一的地方時,身後忽然有人飛快地衝了過來,一把搶了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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