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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語言刻薄尖酸,讓人聽了極為不爽。
“噗!”正喊話間,撒裡不花右手一揚,一件細小之物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腦門飛來。
“你他孃的!快快出城受死!”徐達在馬上凌空翻了個跟頭,避開了他的暗器。蒙古人都是卑鄙小人!他氣得厲聲怒喝,張弓搭箭,嗖的一聲,撒裡不花的頭盔上面的紅纓被射掉了。
幸虧他躲得快,不然咽喉已然中箭。城頭上的眾將急忙趴低身子,藏到盾牌下面。
撒裡不花坐在地上,擦著眉頭上的冷汗,媽的多虧了我機靈,不然死定了。他環顧眾將,壯著膽說:“各位將軍,有誰可出城迎敵?”
眾人像賊一樣縮在城垛下,一片緘默。這些蒙古貴族在城裡享受慣了,別說上馬打仗,恐怕連三十斤重的大刀都快舞不動了。
撒裡不花哼了一聲,傳令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下樓回府了。
“白蓮教”圍城一日一夜,第二天便全軍突然南下,讓守軍大為意外。撤軍時,滁州城上的官兵在城樓上看得一清二楚,鋪天蓋地的白幡下面是雄壯的騎兵,賓士的軍馬捲起沖天的煙塵,以最快的速度向滁州西南方向疾馳而去,不知為何突然要離開此地。守門派出探子,半日後有訊息告知了撒裡不花,原來這支白蓮軍得知八斗嶺地區有一支濠州的官軍駐紮,而且是剛剛剿滅了威虎堂的朱雲天,所以趕去復仇了。
撒裡不花驚魂未定之餘,想起了那白蓮軍的頭領在馬上諷刺他的那番話。札朋竟然敢自稱是江浙省最忠君愛國的將軍?明顯不把他這個滁州路的大元帥放在眼裡。喝了碗酒,他又想,聽這妖人的口風,像是札朋想借妖人之手把本官除掉。真可謂陰狠毒辣啊!札朋,你給我等著!他咬牙切齒的望著掛在牆上的佩劍,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但是同朝為官,現在大敵當前,更應該同仇敵愾。他在憋了一肚氣的同時,還是揮筆給札朋寫了一封信,把白蓮教去攻打朱雲天的情況給予通報。
他一直對札朋心存顧忌,老覺得他想吞吃自己的地盤。今天從妖人口中親耳聽到一番訊息,無論是真是假,都讓他更加不滿。所以這個軍情通報,與其說是向他報警,不如說是對札朋的嘲笑。除非札朋向自己示弱,親自過來求他,不然打死也不會出兵援救。
徐達率軍離開滁州守軍的視野後,草草吃了午飯,突然讓部隊掉頭北上,一日急行軍,抵達了定遠縣城。這裡城門大開,毫無準備,他派出兩百鐵騎衝進城內洗劫了一番,殺死了定遠縣的縣令,聚在裡面開會的幾個鄉的里正大人,還有十幾名元軍將官,搶光了他們的銀子。然後全軍再次掉頭南下,在滁州與濠州之間的平原地帶徘徊,晚上大模大樣的安營紮寨,白天則肆無忌憚的四處洗劫,倒也從各地的富商豪賈手中撈了不少財寶。
徐達這時才明白大哥講的那句話是多麼的道理。“錢,永遠都是好東西!”徐達把搶來的銀子分成兩份,一份準備上交軍庫,另一份先揣在了自己的腰包裡。當然,這個訊息不出兩天,就被朱雲天知道了。
就在札朋接到撒裡不花那封明為告警實為嘲弄的信,氣得大發雷霆之際,朱雲天緊急的求救信也送到了。來人是一個全身濺滿鮮血的通訊兵,頭盔不知去向,眉目紅腫,嘴角含血,一張嘴牙還掉了不少,樣子極其狼狽,一看就是死裡逃生殺出重圍前來報信的。
這人一進將軍府的議事廳門檻就暈倒了,管家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稟報將軍,此人好象脫水了。”札朋說,“快用冰潑醒了他。”一桶涼水倒在頭上,他才悠悠醒來,用盡力氣爬起來,跪倒在地,哭道:“請將軍速速派兵營救,朱雲天大人身陷重圍,正自苦戰,特派小人冒死突圍,前來向將軍求救!”
媽的,你對那小人還挺忠心的。札朋不動聲色的問:“不知妖人有多少軍馬?朱大人現在生死如何啊?”他心裡盼著朱雲天趕緊被一枝冷箭射死。不,最好是被亂馬踩死才好,省得整天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
報信這人道:“回將軍妖人,妖人有兩萬餘人朱大人他朱大人受了重傷,但但生命無妨請將軍派兵支援!”說完,這人竟然又暈了過去。
札朋不耐煩的擺擺手:“把他抬下去,給他做點飯吃。”
議事廳裡已經站滿了蒙古軍官,從校尉到參軍,各懷心事的望著札朋,等待他頒佈命令。這些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十幾年來一直跟隨他鎮守濠州,參加過不少鎮壓義軍的戰鬥。只有蒙古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這是札朋做人的不二格言。反過來說,對於漢人,永遠不要給予最充分的信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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