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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和若有所悟的點頭:“大哥我懂了,只是,大哥為什麼懂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名詞啊!我就不懂,哎,大哥真是才富五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我們應該好好學習,以大哥為榜樣!同志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都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借這種機會拍馬屁,以自己的白痴襯托出老大的偉大。這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受虐狂啊!除了馮氏兄弟剛加入共和軍,資歷尚淺,不想得罪人,對他頻頻附和之外,其餘諸位都面無表情,好象聽不到他說的話。
在心裡,大家都一致決定:今後不會再給湯和拍這種馬屁的機會。要拍,也得自己拍,因為看上去,大哥對這種手法高明的馬屁十分受用。
部隊由大宅院外的官道經過,百姓紛紛避讓,唯恐惹禍上身。人聲嘈雜,馬嘶驢鳴。許是驚了院裡的人。朱雲天的座騎剛行到門前,這扇深棕色的厚重大門就開啟了,裡面出來一個人,衣著華麗,頭戴一頂書生帽,麵皮白淨無比,年齡約五十多歲。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青衣僕人,身體結實,走姿穩重,同樣氣度不凡,深藏不露。
這人抱拳對馬上的軍官們高聲道:“請問軍爺,哪位是朱雲天朱將軍?”
圖龍縱馬上前,擋在朱雲天與這人之間,淡淡的問:“你是何人,找我家大帥有何貴幹?”
“大帥?”
這人臉上露出隱約的驚訝之色,許是對這稱呼意料不到,道:“小人乃本莊園的主人朱懷煙,素聞朱將軍的威名,聽說近日將軍征戰到此,所以備了幾杯薄酒,想請將軍賞臉,可否替小人請示一下?”
原來是喝酒!朱雲天馬上笑嘻嘻的走上前來,說:“原來你也姓朱,鄙人就是朱雲天。說吧,找我辦什麼事?”
朱懷煙忙上前來,跪下磕了一個頭,起身道:“小人有眼無珠,未曾看出將軍身上的高貴之氣,恕罪則個”抬頭打量這年輕人,一身普通的軍服,凌亂不堪;頭上的帽子被風吹歪了,臉上沾了一把泥,腳上隱約還有血跡,一看就是剛經過拼殺。
再看那張小臉,像沒睡醒,模樣平淡無奇,甚至有點醜陋。鼻子上長了顆痣,兩隻眼睛小小的,不停的眨巴,眼神遊離不定,不知他在想什麼。
朱懷煙略有些失望,他本以為能擠掉城府很深且在此地勢力龐大的札朋當上這江浙行省鎮南大將軍的漢人,會是一個氣蓋山河、英雄氣質濃烈的角色,卻未想到會是這等不起眼的小人物,而且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剛才一張嘴就問找他辦什麼事,這也太世俗氣了吧!難道喝杯酒交個朋友的禮節他都不懂?
“呵呵,朱先生看夠了吧,我可以進府喝你那兩杯薄酒了嗎?”朱雲天已經下了馬,走到他跟前,瞪大了小眼睛盯著他,臉上全是輕浮的笑意。
“請,請!將軍請!”朱懷煙急忙前面帶路,心中懷著不小的疑問,匆匆的吩咐下人備酒。
前面已經提到,朱懷煙是元未淮東一帶有名的大富豪。有錢到什麼程度,據在他家看過大門的打工仔被開除以後對外人說,朱懷煙曾經死過一條狗,這狗還非他的心愛之物,只是一條普通的看院狗。因為咬傷了朱家的小公子,被僕人一棒打死。朱懷煙知道之後,下令厚葬,作詩道:此狗雖有罪,終為吾之狗;殉物三兩千,伴它西行去。怎麼解釋,這狗雖然咬了我兒,但它還是我的狗,所以我得送它幾千兩銀子,讓它在西天佛祖那裡也做個有錢的狗。一聲令下,足足三千兩白銀打造了一副銀棺,裝上這條狗埋在了朱家莊園的後花園。朱懷煙一點不心疼,還常就此事對朋友誇耀他的大方與闊氣。從此,許多毛賊經常光顧朱家的後花園,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安全的逃脫護園的保鏢的毒手,不是少了一條腿,就是被割掉兩隻耳朵。當然,這狗和它的銀棺始終是安全的。
“懷煙”這個名字,是他爹給起的,因為其母生前是江南名妓,名中有個“煙”字,因為嫁給其父之前性生活過度,懷孕之後患了疾病,難產而死。還好生了個男孩,十分健康活潑,沒讓朱家絕後。當爹的遂起了“朱懷煙”一名,懷念那位不幸的夫人。
朱懷煙長大以後,很快顯露牛逼的經濟頭腦,把朱家的幾百畝莊園經營得有聲有色。當時正值元朝成立之始,極力的拉攏這些前宋的大地主,給予了他們非常優厚的土地政策。朱家趁機擴張,用莊園做為抵押,集起眾錢莊的金元,外加官府的力量,盤下了定遠、懷遠、濠州、滁州等七八個州縣的一百多家客棧、酒莊、還有少部分的色情娛樂業。如果說濠州二蚊是兩隻僅在濠州城內吸血的蚊子,那這朱懷煙就堪稱華東地區的一隻喝血的猛獸了,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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