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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壽輝大喜:“那你明天就去看一看,若這人是真,我便先滿足了胡思福想當官的心願,若是假,哈哈,你當時便結果了他們即可,把心肝都挖了出來,餵我的那條嘯天犬。”
鄒普勝說:“臣明日也去看一看,這鎮南大將軍長什麼樣,奶奶的,我還沒見過這等大官呢,到時親自砍了他的腦袋,也算一件開心之事。”
這倒是實話,徐壽輝這快當皇帝的人了,充其量也只跟元軍駐湖北靳水、黃州地區的最高指揮官伯顏不花打過照面,而且是在兩軍陣前遠遠望了一眼,只看到對方長了一把大鬍子,長得像大猩猩,然後互相問候了幾句諸如“你媽今天吃飯了嗎”之類的非文明用語。蘄水守將古佐魯花他是交手過的,勇力驚人,手使一把七十斤重的大砍刀,一刀過來差點震斷了他的虎口。多虧鄒普勝眼疾手快,在背後放了一箭,才把古佐魯花射於馬上。徐壽輝趁機拍馬趕上,一刀割了他的人頭。於是眾將士高呼“我主神勇!”奠定了徐壽輝在天完軍中超級能打的王者地位。
一干人等開完了會,徐壽輝急著趕回去跟老婆親熱。他計算著,快三個月沒見到老婆的面了,這下非得整死她。鄒普勝想著自己的心事,騎了馬回家,他最近正謀劃建立天完軍的水師,以便沿用長江順流直下,攻入江浙境內。如此,這個朱元天還是有些用處的。
鄒普勝想,看來,這個姓胡的人早已經算準了天完起義軍的行動意圖,所以才拿了朱雲天來借花獻佛,求個官做。
朱雲天被關押在蘄水城內的一間普通民房內,骨折未愈的腳上被拴了一條鐵鏈,另一頭鎖在床腿上。更妙的是,這床是一張生鐵鑄就的鐵床,而且床腿還被兩塊大石固定在地上。除非幾十個人一塊抬,不然很難把他連床帶人一起弄跑了。他的脖子上還套了一根鋒利無比的細鐵絲,以防他掙脫。只要脖子一使勁,這鐵絲就會很輕鬆的割下他的頭來。之所以要關在這裡,而且對他的防範如此嚴密,全因為他的大將軍身份。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條待宰的野狗,已經沒有了任何尊嚴可言。出了江浙地界自己那飛揚跋扈的地盤,他連一粒鳥屎都不如。
胡思福對天完軍的一名頭領說:“這人是皇帝眼中的紅人,將來很可能會被召進京裡做大元帥,是蒙古人的走狗。”
那頭領一聽,奶奶的,這麼壞的人還留在世上幹什麼?抽出刀來就要殺。胡思福趕緊阻止,道:“你殺了他,元狗失去了這麼一名重要的將領,沒了任何顧忌,豈不瘋狂的報復義軍?到時還有你的好日子過嗎?”
頭領白痴似的問:“那怎麼辦?”
胡思福暗歎某些農民起義軍的將領智商實在低得嚇人,怪不得史上的朱元璋學了點厚黑之術就輕易滅掉了陳友諒。他苦口婆心的解釋一番,“當然要留下做人質了,拿他跟蒙古人談條件呀!讓他們拿錢來贖,拿地盤來換,或者讓他們放了義軍的俘虜!”
頭領這才恍然大悟,直贊胡思福有腦子,是個聰明人,“先生讀了不少書吧,一聽您就是個軍師級的人物,以後一定發財。”還拍他馬屁,把胡思福搞個全身飄飄然,最後又想,這些人也不是一無可取,至少拍馬屁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胡思福警告天完軍的頭領,這朱雲天的背景十分雄厚,黑白兩道通吃,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勢力強大。現在不光官府要救他,黑道上的各種幫派也懸賞了銀子在打探他的訊息。所以,要小心看護,不要讓朝廷的走狗查出他關在什麼地方。他還舉了自己在定遠城內,只是出去找了個大夫進來給他瞧病,就惹來飛鏢門半夜跳牆劫人的教訓,將那頭領嚇得直嗟嘆不已,調了上千名士兵過來,把這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胡思福又不滿了:“想我上次在院子裡埋伏了上百人,也沒擋住對方五個人衝進來,你上千人也不見得管用,最重要的是保密!保密!懂嗎?”
那頭領簡直像上了一堂商業機密的保密課,頭暈眼花的又把部隊調了回去,找了這很是普通的民房,派了十幾個高手在這裡守護。
“老先生,您先等著,陛下不日就會接見您了。”兩天的相處,那頭領已經把胡思福當成了再世孔明。
從定遠城內逃出來之後,朱雲天對定遠黑幫的辦事效率極為不滿,罵了好幾天。胡思福實在受不了,踢了他兩腳,說要把他剛接好的斷腿折斷,才把朱雲天給嚇得閉嘴。胡思福發了些銀子給那些手下,讓他們各自先散夥,回家找點地種。人多目標大,容易被官府和黑道上的耳目發現。
胡思海和管志、韓海三人把朱雲天放在小推車上,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