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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倒是有點上甘嶺的味道,志願軍以坑道對付美軍的鋼鐵轟炸,儘量減少自身的傷亡,跟對手耗時間。
士兵們緊張的躲在坑道里面,雙手舉著盾牌,聽著上面砰砰噹當的箭雨聲,隨時準備著衝出去,跟攻上山來的義軍展開肉搏戰。這支共和軍經歷了幾個月的血戰,早已經忘記了死亡是什麼,他們的神經被這地獄一般的連續衝鋒錘鍊得猶如鋼鐵,只知道聽從上級的一聲令下,馬上就躍將出去,殺向敵人。
因為膽小的早就先死了,所謂的優勝劣汰,就是這個道理。幾個月的圍困生涯,在徐達的帶領下,為朱雲天造就了一支日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鐵軍。
箭雨聲漸漸稀稀落落,最後完全停歇,稍停片刻,山下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人聲嘈雜,殺聲震天,敵人開始攻山了。
徐達抽出寶劍,大吼一聲:“弟兄們,敵人上來了,給我衝!讓他們嚐嚐我們共和軍的厲害!”
他因為缺水而嘶啞的嗓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充滿了山石暴裂一般的殺氣。
“殺啊!殺!”
兩萬名共和軍的鋼鐵戰士熱血沸騰,喊著口號,掀開盾牌,像個泥人一樣從坑道里爬了出來,揮舞刀槍,衝向山坡。朦朦的夜色中,義軍扎著青色的頭巾,同樣挺著白光閃閃的兵器,黑壓壓的人群已經前呼後擁的從坡下爬了上來。
雙方都太熟悉了,不再經任何試探,就絞殺在一起。共和軍藉助地勢之利,居高臨下,長槍營在前,手執長槍,一寸長,一寸強,憑著槍的長度,整齊劃一的向下刺殺。在長槍營的後面,則是手無寸鐵的一些傷員,他們不停的搬起早就準備好的石塊,向義軍的頭頂砸落。
不時有慘叫和哀呼劃破夜空,屍體沿著山坡向山下滾落。但這阻擋不了義軍向上衝鋒的步伐,每個人都殺紅了眼,戰前的動員會上,義軍每個人都知道,如果再攻不下睢山,元軍的援兵就將越來越多,每拖延一天,難度也會隨之增大一層。
長槍營站在睢山的最前沿,拼命的向下刺殺著,努力不讓義軍衝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構成了一道人牆。山下衝鋒的義軍除了短兵相接外,還用弓箭手的零星冷射來對付共和軍的長槍營,他們躲在敢死隊的身後,瞅準機會就射一箭。
但是每射中一個,後面就有人迅速的補上去,填補他留下的空缺。
“一二三,殺!一二三,殺!”共和軍計程車兵們喊著號子,臉上濺滿了鮮血,有敵人的,有戰友的,亦有自己的。
在這種地理條件下的戰鬥,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敵人衝破一個口子。否則一旦有某一個地方堵不住,被敵人突破,就會像洪水決堤一樣,全盤崩潰。每一個小坡,每一處小道,寸土必爭、死戰到底的氛圍都異常的濃重。尤其對於守山的共和軍來說,死也要讓自己的屍身構成一座肉牆。可以讓敵人殺死自己的身體,但絕不能讓敵人越過自己的屍身。戰鬥的慘烈難以想象,僅僅持續了半個時辰,雙方已經傷亡了近千人。
看樣子,義軍也知道形勢嚴峻,今天這一波衝鋒格外勇猛,大有不拿下此山就玉石同焚的架式。
徐達揮著寶劍,不停的奔跑,砍殺,哪處防線有了鬆動,他就會立刻出現在那裡。他無處不在,舞著雙手,鼓動著屬下的鬥志,時而補上死亡士兵留下的空當,身先士卒的砍殺一陣。等到有後備梯隊計程車兵奮不顧身的將他拉下來,他又掄起劍,衝到了另一處缺口。
他知道自己殺的是漢人,這些倒在他劍下的農民起義軍大都身世可憐,貧困潦倒。但此時的他別無選擇。他是在輔佐朱雲天爭奪天下,凡是跟朱雲天站在對立面的,無論是蒙古人、色目人,還是漢人,都是他的敵人。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可惜,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老大已經如假包換,完全不再是那個當年和他一起為大地主劉德放牛的朱重八。
“兄長,山後又有一支敵軍衝了上來,快來看!”湯和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十分醒目,顯然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在喊。
他的人在焦木枯林的另一邊,那裡是一座近九十度角的懸崖,約有一百多米高,因為十分陡峭,根本不可能爬上來,所以共和軍半年來只在此處設立了兩百名兵士放風。在無人注意之中,義軍一支約兩千人的部隊突然出現在了懸崖下面,身背輕便兵器,開始藉助崖壁上的石縫、藤木向上拼命的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