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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開罵之時,蒙將水裡總會派幾個人隨軍前去,旁聽一番,只見二十幾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身披盔甲,身前放著盾牌,只露出一張臉來,張開大嘴,對著城樓一罵就是半天,把城上的守軍也驚得合不上嘴,未見過這種奇特的陣勢。但李二在元帥府中,就是不理不睬。
時日久了,他還會饒有興趣的找人來問一問城外罵得怎麼樣,如“今天他們罵了些什麼?”之類的話,聽到有趣的方言,李二哈哈大笑,和周伯言一塊逗開了樂子。手下兄弟聰明伶俐,自是不敢把城外老孃們辱罵李二十八代祖宗的話講給他聽的,所以共和軍這招舉措實際上並未奏效。
徐州城南門外重兵雲集,彭氏父子繞到北門,狼狽不堪的叫了半天,方被城上的軍兵認出來,慌忙開了城門,放他們進去。共和軍對於徐州的圍城戰略:棄北攻南。李二若要棄城逃走,好,只能從北門出。出了城就會中埋伏。徐州北面緊鄰微湖,再向北就進了山東地界,此處已經雲集了元兵五萬兵馬,跟韓山童的黑巾軍展開山東南方戰場的最後決戰。對於徐州,先也帖木兒也早派了一支兵馬南下,駐紮在徐州城外的賈汪一帶,只待李二從南門逃出,立刻掩殺。
也先帖木兒的算盤打得很是精明,只要我在此地襲殺了李二,消滅青龍軍的這份大功就是我的了。任你鎮南大將軍幹掉多少萬青龍軍士兵,都不及我這份大功的價值寶貴。在皇上面前,自然會把鎮南大將軍面子削弱不少,也要讓皇帝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漢人就是不如蒙古人管用。
彭氏父親趁著夜色掩護,進城後立馬去了大元帥府,一見李二的面,兩人馬上哭成了一團淚人兒,好象在路上就早把眼淚準備好了,只待一回徐州,就立刻淚雨傾盆,以表示自己丟失八義和睢寧的悲傷之情。
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證明,會哭的男人一般都能事事順利,逢凶化吉,多大的兇險,只要會哭,哭得好看,哭得有水平,基本都能平安度過。比如劉備。當然也有反例,比如李後主,這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主兒,時不時的對著花花草草掉下幾顆同情加感傷的男兒淚,但最後卻丟了江山。
李二見了這兩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笨豬,就已知東線地盤已經完蛋了。不但地盤沒了,損失的兄弟想必也是不少。他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雙眼直視門外黑咕隆咚的夜空,喃喃的問道:“你們這兩頭只吃食不幹活的豬,八義和睢寧還在嗎?”
心知已經落入元軍之手了,但抱著一顆不願死的心,他還是要明知故問一下。
彭氏父子哭道:“情況不明啊,元帥,八義、睢寧定是保不住了,本來屬下已將徐達堅守的睢山拿下,正要砍殺了徐賊,突然傳來炮聲,元軍的援兵向我們後方殺來,就此一戰,我軍抵抗不住,只好敗退”
李二大驚,姓彭的爺倆有五萬多人馬,元軍要想把義軍一擊而潰,得需要多少人?不可能,元軍主力在徐州城外,怎會去突襲八義的?
“元軍有多少人?”他問彭早住,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彭早住毫不猶豫的道:“元帥,敵人至少有十五萬,加上去攻打八義、睢寧的元軍,恐怕有二十萬之多。”
“什麼?!媽的,氣死我了!”李二突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腳將彭早住踹翻在地。這個訊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朱雲天不是要對徐州發動總攻嗎?怎麼有這麼多軍隊去了東線?媽的他搞什麼名堂?
“你們見到朱雲天了嗎?”
李二又問,再看彭早住,卻發現被這一腳踹過,加上身體虛弱,又飽經驚嚇,早已休克暈厥,不省人事了。
“哎,彭大兄弟,你年紀不小了,起來坐吧,說說看,當時怎麼個情況?”
李二讓人抬了彭早住出去,用水潑醒了,給他做碗麵吃。待他身體養好了,再給他算賬。現在青龍軍正是用人之際,李二即便恨得咬牙切齒,也不能把這姓彭的兩頭豬怎麼著了。他只能像兄弟一樣把彭大扶起來,讓到座位上,請他講講元軍的行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彭大人老身子弱,再經這一路的逃亡顛簸,腹中空空,亦是步履蹣跚了。他先向李二要了一根雞腿,就像餓了十天的獅子撲到了一隻綿羊身上,狂吃猛咽,瞬間就將拳頭大的雞腿皮兒都不剩的吞下了肚。在李二和周伯言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摸了摸肚子,說了句“這才一分飽,好歹先湊合”,然後方把半年多來的戰事進展,以及元軍的突襲過程慢慢講來
“元帥,敵人十幾萬人馬,如鋪天蓋地的怪獸向我軍陣地撲來,為首的乃四員賊將,勇力驚人,我軍實在抵擋不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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