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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天的爭鬥,有可能引起一場全面的戰爭,漁翁得利啊,她想做那個漁翁。”
陳友諒到底不傻,想得雖然並不全面,但卻直接觸及到了問題的本質,首先以個人的利益來衡量這件事是否可為,其次,才去想自己如何得到更多利益的事情。
先保證不吃虧,再力圖佔便宜。
“許忠,你有什麼想法?”見許忠一直沉默不語,陳友諒不能讓他閒著,便問道。
許忠這人跟朱雲天打過交道,又跟胡思福有過一番交往,故而所想甚多,道:“大王,在屬下看來,眼下這件事,不管您拿這女子做如何文章,都只會對我們有利無害,既然早晚要跟朱賊決一死戰,何不就拿朱寧巧做成一個爆竹,先放到朱賊的屁股底下,就算炸不死他,也總能聽個響”
陳友諒和張定邊聽了,哈哈大笑,均道:“妙,這個形容太妙了。”
張定邊一旁補充道:“有朱寧巧在手,朱雲天若真像傳言中那般重視此女,就勢必會畏手畏腳,投鼠忌器,對大王您畏讓三分了。即使朱雲天視這女子的生命如草芥,置之不理,我們也並不吃虧,殺掉了事。”
陳友諒道:“定邊想得周全,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大王可以修書一封給朱雲天,告訴他朱寧巧在我們手上,隨時會扔進長江餵魚,讓他馬上舍了懷陽城,將江浙境內長江以南的地盤都讓給我們大漢。當然,此計甚是冒險,甚至會像寧巧那辦法一樣,被當作白痴,但最關鍵的是,我們要借這個機會,要地盤在後,提出盟約在前,我們先提出一個條件,跟朱雲天約定以長江為界,平分天下。大王,這個提議表面上看,明顯有利於朱雲天,畢竟長江以南的疆土要少得多,朱賊若要奪這錦繡河山,就一定會仔細考慮,到那時,若達成了協議,我們再索要懷陽以南的州縣,嘿嘿,他不能不給。”
許忠洋洋灑灑,這番計劃一口氣說了個大概,讓陳友諒心花怒放。雖說此計煞是小人,但無毒不丈夫,當大俠只能救人,救不了自己,所以他從不準備當大俠,而且他特唾棄那些整天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的人,認為那種人太虛偽,不像他這樣的光明磊落。
“不過,許忠,這個計劃有一個弱點,朱賊若向我們索要薪黃之地怎麼辦?這可是在長江以北啊!媽媽的!”陳友諒出了一身冷汗。
張定邊亦是皺起了眉頭,心中道,姓許的,你他媽玩聰明玩得過頭了吧,差點把大漢國的首都給割讓出去,真你媽陰險!
許忠笑著解釋道:“大王,自古以來的君子協定,從來都是最後變成了一張廢紙,楚霸王還跟劉邦有個漢楚之盟,最後不也是被漢高祖棄如垃圾嗎?大王要奪天下,何必在乎這紙上寫的是什麼呢?我料朱雲天那賊也會像大王您這麼想的。”
陳友諒心裡其實明白,但他不想親自當這麼一個小人,需要這幫屬下替他講出來,所以這會兒他假裝恍然大悟,道:“你說得極對,為了兄弟們的福利安危,我只能當一次不義之人了,這樣,信中只道我希望跟他以長江為界,同分國土,若他答應了,我軍便馬上打著交接的旗號進入懷陽之地,堂而皇之地向他索要城池,不管他是否同意,也要把他陷於一個不義之地,順便將重兵雲集到懷陽,亦是利於我們發動突然襲擊。此計可行也!”
這計劃就一個宗旨,不管你給不給,我都想要。典型的小人嘴臉。
陳友諒咧著大嘴,誇了許忠幾句,便命他去安排一下探馬,去大都探探情況,看朱雲天到了沒有。
“這封信,只能讓朱雲天親啟,切莫被他那幫手下得知。”
許忠走後,張定邊還有些困惑,問道:“大王,我怎麼覺得這個計劃還是很白痴啊?”
“我操你媽,這說明你這個人太白痴了!”陳友諒心情正爽之際,卻突然遇到這種很掃興的問題,暴怒異常,抽出劍來作勢要砍掉張定邊的腳板,只嚇得張定邊連蹦帶跳,扯著袍子跑出殿去。
看著手下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陳友諒非常有權威在手的滿足感,站在殿內狂笑起來。笑聲在空蕩蕩的殿內迴盪良久,還未有安息,只聽那頂柱巨梁之上,仍然有微弱的笑聲在傳遞,像是小鬼躲在牆壁內的吱吱之聲,又像是徐壽輝的喊冤之音。
轉眼到了黃昏落日,他方想起一幫老婆正在後宮候著自己,頓時又拉下臉,嘆起了氣。
伯顏不花率軍敗逃之時,將徐壽輝的那名蒙古小美人遺落在了戰場上,從而順理成章的落入了陳友諒之手。但他將這漢名叫做雪兒的女子帶入臨天殿,方才發現她早已患了重病,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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