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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馬上讓楊義塵帶上趙德勝、花雲等人趕去前線,以立軍功。
楊義塵等了一個多月方接到了調令,彷彿雞犬升天,銅猴鍍金,豈能不爽?!他激動得一夜未睡,讓手下小校趕緊奔去城門口,“你,去把那幫漢子叫來,別他媽抱著城門睡大覺了,跟老子上戰場玩命去!”
聽到這個訊息,廖永忠最為高興,他對水軍作戰極有研究,加上整日在定遠城內遊手好閒,看上去像個政府軍官,實則是吃乾飯的混混,早他媽對這閒差事生了厭意,正考慮是不是做點打家劫舍之類的有意思的事情,命令就來了。花雲、邵榮、趙德勝等亦是像半年沒吃肉的老虎突然聞到了腥味。
“大帥真是爽快之人,果真讓我們兄弟擔負重任啊!”花雲還以為這是老大的命令。
“就是啊!終於熬到頭了。”丁德興高興地道,“經此一戰,天下誰人不識得我們?!媽的我真想這時就飛到懷陽,砍了陳友諒的腦袋!”
眾人馬上趕回府衙,換了行頭,便等著楊義塵跟濠州派來的文官交接清楚了,帶了五百騎兵南下,去了懷陽。
共和軍向懷陽增兵且要組建水師的訊息,因為是在極度秘密的狀態下進行,陳友諒並不知曉。他站在臨天殿的大殿之上,專心致志地望著地圖發呆,將手中已泡好的茶都忘卻了,直到涼了,方才察覺。
這張密密麻麻的畫滿了中原地區州縣名稱以及大略地勢的作戰地圖,目前在江浙一帶畫了一個重重的圓圈,重要的州城都塗上了重重的紅色。特別是濠州、滁州、泗洲等地。這裡就是他下一步要吞併的重點。
淮西一帶乃是魚米之鄉,全中國的糧倉貢稅之地所在,誰拿下了這片地區,誰就等於直接掌握了全國戰局的主動。
如今,終於要跟朱雲天正面對抗了,陳友諒心中既興奮,又有一絲的忐忑不安。兩年前,他跟朱雲天的一面之緣給他印象極深,雖然相處的時日並不多,但他明顯感覺到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性格怪異,城府極深,很難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彷彿天下所有的事都裝在他的肚子裡,又好象他什麼都不在乎,只想吃好喝好,泡泡妞,講講黃色笑話而已。而且此人又痞氣十足,心狠手辣,真是難以琢磨。這種人從不按常理出牌,對所謂的仁義道德更是不會在乎。更可怕的是他很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就是實力。
這可能會是一個終生的強敵。對於能否擊敗朱雲天,陳友諒完全沒有把握。所以他一定要小心翼翼,謹慎至上,在對方全面反撲之前,他儘量的採取層層推進、逐漸蠶食的策略,對共和軍的地盤進行騷擾似的進攻,以免刺激到對手。
能拿下的地方,堅決拿下,並建立牢固的據點;拿不下的州縣,則避其鋒芒,迂迴繞進,以圖長久之計。
向西,周軍的水師逆流而上,亦沒有碰到太多的抵抗。蒙軍不戰自潰者數不勝數,在江陵與荊州之地,十萬蒙軍甫一交陣甚至就棄械而逃,丟落的兵器旗幟綿延數十里,煞是壯觀,王奉國不費半點力氣,就透過水軍打先鋒,陸軍緊跟而上,拿下了十幾座州縣,徹底肅清了湖北境內的蒙軍勢力。從山東地區急調而來的蒙將賈魯、福童在荊州決戰中慘敗,率軍倉皇北逃,一夜之間逃竄三百里,可謂世界上最快的跑路速度了。直到皇帝緊急派了鎮南王子大聖奴率三十萬騎兵馳援湖北戰場,才算在麻城北面的信陽與新縣落住了腳,收拾殘局,整頓軍馬,重拾士氣,準備再度與周軍決戰。
沉吟片刻,陳友諒的手重重拍了一下地圖,問下面的張定邊:“朱雲天現在應該到大都了吧?”
殿內正召開每日例行的軍事會議,十幾個文臣武將站在殿內,穿著整齊,很有一番皇帝早朝的氣派。
張定邊恭敬地搖搖頭,垂著脖子,低聲回道:“大王,屬下一直計算著這廝北上的時日,依照平日的速度,若是騎馬而行,再過四五日,當可到大都,但河東戰事緊密,亂成一團,那是朱雲天的必經之處,想必會延誤不少時間。我料其最快也要到下月中旬,方可見到韃子皇帝。”
“嗯如此說,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方能瞭解到懷陽地區的戰事情況。”
陳友諒點點頭,他一直不許手下稱呼他為陛下,而是大王。據他的解釋是,如今天下未定,群雄逐鹿,都是為了恢復漢人天下。但如今形勢並不明朗,各位英豪都是割據一方,沒有形成合力,所以這帝位必須是能者居之,最後那個可以定奪江山的人來登上寶座。而他陳某人雖佔了湖廣兩省,頗有小成,可並未完成驅除韃子的重任呢,真要稱帝,也要等打進大都再說,所以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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