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部分(第3/4 頁)
陳友諒大為惱火,把張定邊罵了一頓,讓他趕緊去調查,是不是共和軍洞悉了他的計劃,要正式打響阻擊戰了。
“你快帶上幾個人,給老子摸個底回來,否則把你的屁屁斬下一半來餵狗。”
陳友諒最近迷上了養狗,深懂寵物之道,許多下屬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他割鼻切指,統統餵了他養的那條純種大狼犬,下場極是悲慘。所以,一聽老大的這句話,張定邊嚇得屁滾尿流,從指揮船上以光速跑了出去。
張定邊搖著尾巴,帶了幾千人跑到岸上,佈下陣勢要跟湯和一決高低,在漢王面前樹立自己的新形象。但共和軍對他明目張膽的挑釁根本不加理會,池州城高掛免戰牌,守城兵將饒是一個個被割掉舌頭的啞巴,任你罵爹罵娘,就是不說話。不過,話雖不說,冷箭卻沒少放,順便還把到城下送信讓湯和出來受死的使者給一箭射死了。
張定邊氣得哇哇大叫,又不敢就此回去覆命,只好在城外安營紮寨琢磨辦法。後來費了好幾天的勁,終於派了一名探子潛進了池州城,撈出了一條重要訊息:朱雲天親臨池州督戰了!而且已經駕臨半個月了!
“媽的,這小子真你孃的賊啊,來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驚怒之際,陳友諒馬上下了命令,全軍戒備,取消先前的所有計劃,視共和軍接下來的反應再做行動。他覺得以朱雲天心狠手辣的性格,既然到了戰區,定會謀一番大作為,一定會瞅準時機,傾巢出動,給漢軍以致命的一擊。
不過事實卻令他大跌眼鏡,朱雲天接下來不僅沒有出兵的跡象,反而撤去了兩岸的炮兵,大搖大擺地給他讓出一條向東前進的廣闊通道。一望無際的江面上,除了順流直下的江水和偶爾飛過的鳥兒,沒有共和軍的一兵一卒。池州城頭也是安靜異常,只有一隊隊的巡邏的軍兵的身影。
陳友諒極為納悶,召集手下所有的高階將領,召開了軍事會議,“諸位,敵軍的最高統帥就在池州城內,想必敵軍所有的精銳部隊都將在最近調集到這個地區,不知諸位有何高見,可以使我軍把朱雲天這幫降元的漢奸一網打盡。”
後人有云:“漢奸”一詞的發明者,非元未著名義軍領袖陳友諒莫屬。
張志雄脖子上纏著一條繃帶,自從被湯和射傷後,就患上了“恐湯症”,聞湯色變,不敢再單獨帶軍上岸作戰,這時他口齒不清地道:“漢王,既然朱賊已經駕臨池州,況敵精兵皆雲集於此,那麼後防必定空虛,何不讓鄒普勝丞相率一支精兵出湖廣境,從河南攻入濠州,端了他的老窩?”
他對鄒普勝一直躲在湖裡演練水軍研究戰船而不帶兵殺敵很有微詞,覺得這是老傢伙貪生怕死,找了個藉口躲戰。所以,這時想趁機把姓鄒的給弄出來,最好在戰場上被共和軍給殺了,就此除去他日後升官發財的絆腳石。
“好計!不過,像你這樣的傻瓜都能想到,朱賊豈能沒有防備?”陳友諒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說胡話。
張定邊成功地探得了朱雲天到池州的訊息,這時不免有春風得意之感,乘機獻計道:“漢王,我看無須如此小心謹慎,直接驅兵兩萬,奮力拿下池州即可,諒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漢王您的手掌心。”
這種建議與其說是計策,不如說是馬屁了,所以陳友諒聽了,除了感覺到微微的發飄,沒再體味出有什麼新鮮之感,故而亦是白了他一眼,讓他一邊涼快去。
從發兵開始襲擾江浙開始,陳友諒真正的目的並非將朱雲天集團全盤幹掉,那樣他付出的代價太大,而是要借打通江浙與湖廣的通道這一重大事實,逼迫這姓朱的與他合作,形成合力。但是以現在的戰事進展看來,形勢有點控制不住的跡象。漢軍殺了對方兩員大將,激起了共和軍的仇恨,不僅向南方長江沿岸調集了重兵,還惹得朱雲天帶兵親征。
他隱隱感覺不妙,便問張定邊:“揚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老子在這裡南征北戰,跟姓朱的玩真格的,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張定邊嘆口氣,對漢王說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張士誠曾兵出揚州,欲突襲濠州,但半路遭遇到了共和軍的精銳騎兵,死傷慘重,於是這怕死的傢伙就縮了回去,躲在揚州城內不敢露頭了,還說什麼要休養生息,來年再戰”
“來年?”陳友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我的天,他要真這麼小膽,不用等到來年,他的腦袋就會擺在朱雲天的床角當夜壺了!這姓張的真是不堪大用啊,太他媽天真了!他以為朱雲天是何等人?如不能在今年搞定共和軍,到明年,我們都會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