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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已身陷如此絕境,何不與我講明,你我只有把話說個明白,我才能做出讓姑娘感興趣的決定說不定會讓姑娘柳暗花明,又是一村!”
盛秀年方十六歲,雖是經歷了戰場上的生死搏殺,又在這琴月樓上幾經磨難,但畢竟在閱歷上年輕了些,哪是朱雲天與周德興這兩個老辣之人的對手,三言兩語之間,便有投降之意,緩緩坐在了椅上,直盯著朱雲天,表情已趨緩和,彷彿重見生機一樣。
哪個姑娘想當官妓呢,心底總有一股強烈的求生之機主宰著她,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不由得她不心生希翼。
不過,她還有最後一招,直視著朱雲天問道:“公子若要表明誠意,應該向小妹說明你的真實身份,方可取信於我,你說是嗎?”
朱雲天笑了,這小姑娘確實可愛得緊,不僅人長得漂亮,說話也這麼招人喜歡,還自稱小妹。於是向周德興遞了一個眼神,這表明身份的活兒,哪有老大親自幹的,一般都有小弟代勞,這才能顯出老大的尊貴。
周德興站起來,先走到門前,趴在上面細聽了半晌。心裡還是踏實,又幹脆開啟門,伸頭一瞧,除了走廊盡頭的保鏢,還有三三兩兩臂彎上攜著妞的嫖客,沒什麼可疑之人,便放心的閂上了門,壓低嗓門,對盛秀道:“我家公子的身份背景,進來之時早已對你說明了,姑娘既然是白蓮教的門下,又是教中顯赫的人物,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
他不相信白蓮教的頭目不知道朱雲天。事實亦是如此,盛秀面露疑惑之色,凝眉思索,過了足有兩分鐘,方才恍然大悟,脫口道:“小妹曾聽叔叔有一次言道,皇帝有一個十分器重的漢將,鎮守江浙,統兵百萬,單姓一個朱字,名雲天,莫非便是你?”
朱雲天笑道:“正是本人,但統兵百萬,那是吹牛了,不過,五十萬還是有的”
盛秀心頭一涼,瞬時恢復了本來的冷淡表情,“哦,說了半天,原來你還是朝廷之人,卻來這裡拿我耍樂,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真變態!還不如給我一刀,死了痛快!”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呵呵,盛姑娘,我要對你說的,正是這樁話題!”被一個漂亮女孩罵作變態,朱雲天頗為不爽。
“此話怎講?”盛秀揚眉問道。
朱雲天伸過頭去,表面上看,是怕被別人聽到,而且富含真誠之意,實質上,他有堂而皇之地聞她體香的嫌疑,口中卻很坦誠很正人君子的說道:“姑娘,我雖身為元軍將領,但想必你也清楚‘身在曹營心在漢’這句名言吧,我手下軍隊並非元軍幡號,而是共和軍,此其一;共和軍全軍將士均為漢人,而非蒙古人,此其二;我並未有揮軍北上征討你們紅巾軍的意圖,一直在按兵不動,這其實是給了紅巾軍生存的機會,此其三。有了這三點,我與元將的區別就不用再說了吧!雖然我與你們明王從未謀面,也從無聯絡,但嚮往之心久矣,正愁無人引薦,共圖大業,此番突然遇到了姑娘,不知小妹妹你有沒有路子,介紹我與你們的明王相識?”
嚴肅的嘴臉裝裱到了最後,還是露出了調笑之意,這讓盛秀心緋盪漾,直感覺這男子有點玩世不恭,剛說到了真格的,卻又剝開面皮,坦露出了強烈的色狼本質。
見他說出這麼重要的機密,盛秀難免會大感震驚,要知道以朱雲天統領五十萬軍隊的勢力,又有江浙沿海的龐大地盤,兵多將廣,糧草充足,不論他投向哪一方陣營,都能立即起到狂風駭浪之效,局勢立轉,勝負自明。若全力征剿義軍,效忠皇帝,那將是全國義軍的勁敵。但若能跟白蓮教聯合起來,不但可以救河東義軍於水火之中,更可以壯大義軍聲勢,反敗為勝,直搗大都。對白蓮教來說,這真可以堪稱雪中送炭的奇蹟。
小姑娘年歲不高,沒什麼心計,所想也僅限於此。盛秀不由興奮起來,單純的心扉就此向朱雲天敞開了小門,滿懷期待地說了實話:“朱公子真乃仁義之人!小妹佩服!小妹跟您說實話吧,紅巾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盛文鬱,是小妹的叔叔。”
朱雲天費了半天的勁,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十分滿意地笑了。
當他聽說盛秀是白蓮教的首領時,再聯絡到這琴月樓上下嚴密的保安措施,便斷定此女定非普通戰俘,極有可能是白蓮教重要人物的親眷,關押在此充為官妓,也許不止是一種殘酷的刑罰,更像是一個誘餌,引誘白蓮教派人前來搭救,並直接震懾韓山童等人。
如今只要在盛秀的身上下足功夫,取信於她,甚至救她逃出琴月樓的控制,對於朱雲天今後利用白蓮教的勢力做些文章的作用,將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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