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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他忘掉好了,明日朝堂之上,我自會向皇帝表明我的想法,且看他是否識相了!”
賀惟一“哦”了一聲,點頭道:“你已殺了前去濠州宣旨的欽差大臣,就不怕皇上拿你問罪?”
話中潛意,實是說,如果老夫在朝上奏你一本,你可能明日就會腦袋搬家。
朱雲天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馮國用已先期抵達京城,這事怕是朝野盡知了吧,如果皇帝要辦我,訊息早就傳到小生耳中了。不瞞賀大人,在這大都之中,我的耳目不比大人您的少。所以,賀大人實在不必為我擔心。”
想起馮國用,朱雲天方知這小子來到大都怕已經半個月了,怎麼一點訊息沒有?他的後背不由有點發涼的感覺,嘴裡還吹著牛,腳下已經開始發軟。
賀惟一苦笑道:“既如此,那我無話可說了。”他再次端起茶杯,對門外揚起嗓子道:“送客!”
出門之前,朱雲天撇開賀惟一不搭理,轉去握住了呂思誠的手,噓寒問暖,親熱得不行,嘴裡說:“早就聽說呂先生精通於錢幣流通,經商調控之術,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請教,改日一定登門,向呂先生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啊!”
呂思誠被他這麼瘋狂地吹捧,得意地腳底生煙,直欲騰雲而去,高興地說:“慚愧啊,慚愧!想不到朱將軍對經濟金融業也頗感興趣啊,本人一定隨時恭候!”
“告辭!”
朱雲天帶著手下四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太平府。
望著他疾速離開的背影,賀惟一臉色極其難看地呆立在書房門口,道:“現在形勢的發展遠遠出乎的意料!人心不齊,樹倒彌猴散,大元天下已經危矣!韓嘉納真是看走了眼,怎麼給我推薦了這麼一個恐怖分子?”
他感覺朱雲天絕對不是甘心忠於皇帝的人,而是另有野心,現在寄在朝廷名下,只不過是在等待機會。
賀惟一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現在的韓嘉納,也早就不是以前身在大都時的御史大夫韓嘉納了。在江浙省內任職,受著共和軍的潛移默化,看到淮南百姓安居樂業,漢人揚眉吐氣,簡直重現漢唐盛世,不受感動是不可能的。
與賀惟一不同,呂思誠反倒另有感悟,對朱雲天的直率坦誠很是欣賞,道:“我觀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大人,他剛才所言,並非一點道理沒有,實在是一個時識務之俊傑啊!不以常理行事,不按套路出牌,能成為他的朋友,就千萬別成為他的敵人!除非大人您能儘早把他除掉!”
賀惟一苦笑起來:“除掉他?談何容易!他身邊的三個手下,哪一個都不是等閒之輩。這是有備而來,早就把後路備好了。左右丞相以及皇上本人,都對這朱雲天有拉攏的想法,不會輕易殺他的。”
呂思誠點頭:“太平大人說得對,我們若露出除掉此人的想法,反而會加快把他推向蒙官陣營的步伐,大大不妙啊!”
第三卷 強漢 第六十七節 帝師通天(上)
一出太平府,朱雲天便東張西望地道:“媽的我們趕緊回客棧吧,徐達,你輕功最好,快過來揹著我,大家腳底下抹油,都跑快一點!”
徐達驚奇地問道:“大哥,你這是為何?咱們又沒偷他東西。”
一行人中,唯有陸仲亨善解人意,摸得清老大心思,笑著解釋:“大哥是怕賀惟一派人追殺吧,我看不用緊張,這位賀大人雖然刻板,又對皇帝極其愚忠,但我料他不會幹出這等狠辣之事,不然也不會在朝中落得這步田地了。”
朱雲天這才放寬心,脖子後面像去了一柄刀。他把手操進口袋裡,吹起了口哨,“等著瞧吧,不聽我的話,明天我就讓他倒大黴,參他一本,讓他回家種地去。嘿嘿嘿,到那時,看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眾人一陣大汗,剛稱讚了一下這姓賀的品德高尚,不會對老大背地裡下手,沒想到老大馬上就殺了個回馬槍,要使陰招把人家整得窮途未路。
“大哥,這不好吧,都是漢人,別幹這麼絕,好嗎?”徐達還有點良心,用手遮著臉擋著北風,替賀惟一求情。他對這姓賀的感覺良好,萬不想殺他。
朱雲天回過頭來,鄭重地說:“為了救他,我才這麼做,也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賀惟一若不能為我所用,必會成為我軍今後起事的攔路虎,助紂為虐,所以,暫時只能如此。”
醞釀了一下用詞,又道:“這些朝中的漢臣,包括賀惟一、呂思誠在內,都遠比我們學識寬廣,深知治國安邦之道。我們目前雖以軍事控制了江浙大部分地區,但如何安撫百姓,梳理政經之事,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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