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官娘瞥見屋角的大水缸;缸裡水不多;只有一半;也不多想;腳一跨就藏了進去;尤大姐兒忙過來把蓋子蓋好;囑咐道:“可千萬別發出聲音!”
才說完呢;院子外韓婆子的聲音就傳過來;“有人嗎?”一連問了好幾遍。
視野裡黑漆漆一片,官娘抱著膝蓋把頭微微往上仰起來,不多時就聽到有輕重不同的腳步聲踏進來,她習慣性地抿著唇,半垂的眸子裡一片淡然。
尤大姐兒忙著給公良靖倒茶,又叫坐,公良靖的視線卻在屋子裡徘徊著,也不坐下來,微微拱手問道:“不知昨兒可曾見到官娘?”
話一出口竟就直奔主題,尤大姐兒放下茶壺笑了笑道:“郎君這說的玩笑話不是,昨兒官娘上午確實是來過,還是同”她指了指立在門邊的韓婆子,“就是同這位媽媽一道來的。”
公良靖慢慢在屋子裡踱著,視線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走到水缸前停了下來,“那麼,旁的時候就再未見著了?”
水缸裡官娘心稍稍提了提,公良靖有禮疏離的聲音就響在幾步開外。
只聽尤大姐兒帶笑的聲音回道:“奴家這裡有什麼好,值當官娘她一日裡來兩遭兒的,這卻不知為何有此一問,敢是官娘她外出了?”
公良靖面上維持著淺淡的笑,眸光卻暗了暗,“實不相瞞,昨兒官娘離奇從家中失蹤,滿府裡尋遍了也不見蹤影,想著她在外怕是隻識得您一人,這才冒昧造訪。”頓了頓,朝來安兒使了眼色,來安兒忙把袖子裡揣著的一大包銀子放到木桌上。
“這些銀子權當預先作為謝禮,若是 ”公良靖袖袍中的指骨微微泛白,“若是哪一日官娘來此處尋您,還望好生待她,並再行通知在下。公良靖屆時必有重謝。”
尤大姐兒著實鬧不分明瞭,這便是官娘昨夜口中的公良家九郎?
怎親見著與她描述的完全不似同一人,且禮數周到,最要緊的是,這位九郎隻言片語,竟顯得很是關心官娘她安危的,真真奇了。
看著桌上那一大包銀子,尤大姐兒目光不經意往公良靖身後睃了睃,這銀子不收白不收,好歹可充作官娘上路的盤資,倒也免去自己費心思為她籌錢。
望著那一行人漸漸遠去,尤大姐兒折回屋中掀開水缸蓋子,官娘抱著膝蓋坐在水裡一動不動的,尤大姐兒伸手摸了摸水,不應該凍著啊,這可是怎麼了?
官娘慢騰騰從水缸裡站起來,身上溼漉漉的,在這夏日裡倒異常涼快,她視線定在桌上那隻錢袋子上,瞧著真是好大一包,稱一稱不曉得是多少兩銀子。
尤大姐兒把她拉到屋裡另換上一套自己舊年的裙衫,官娘出了裡屋拿起那包銀子在手上掂了掂,開啟來看,見整齊碼著好幾錠規整的銀錠子。
尤大姐兒在旁邊看著不由道:“你雖是在他家做個使女,只如今既叫人收用了,且瞧著你才逃走這就上趕著找過來,可見是對官娘你上了心的,這有錢人家的郎君能有這份兒心已實屬難得了 ”
“ 你不曉得,這只是表象,”官娘嘴唇動了動,眼神惘惘的,“他心裡自有真心相待的女子,我卻沒這個福氣的。”話是如此說,官娘其實也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
她之前一直以為公良靖同他哥哥一般是個花花公子,他一時對她有了興致,逗弄似的圈在身邊,她無處可去,少不得一邊依附著,一邊卻又防備著。
潛意識裡,官娘從沒想過會見到公良靖那樣的一面。他同陌五娘兩人坐在涼亭裡,陌五娘拿著書,他坐在一旁陪著,唇流淌出暖人的笑意。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如公良靖這樣的人,他心中亦有真心所愛。既然陌五娘好容易回到他身邊,自己又恰好得到這離開的機會,想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沒什麼可猶疑不決的。
驕陽明烈,院子裡石子被曬得發光,遠遠看過去就好像在冒煙一樣。官娘渾渾噩噩的,直到用過晌午飯,在這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尤大姐兒的遠親居然造訪了。
官娘洗完碗信手甩著手上的水,聽到大門外有人叫門,初聽竟有幾分熟悉之感,直到把大門拉開,那張細柔白淨的臉出現在視野裡,官娘怔了怔,不禁道:“玉郎君?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沒人找找倌兒,你走錯門兒了。”
瓔玉拖著一把陰柔的聲線,上上下下把官娘打量了一番,卻道:“便是你這小娘子要辦假路引?”
話畢,兩人都審視著對方,尤大姐兒本在屋裡頭改良衣服,聽到外邊動靜就走了出來,官娘噎了噎,讓出道兒來讓瓔玉進了院子,幾分不置信地問尤大姐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