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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過公良靖不至於相信才對,她轉念一想,若是韓婆子多的嘴就不奇怪了,韓婆子那時是瞧見自己進了草叢的,想到此官娘皺了皺鼻子,嘟囔道:“那怎麼算趣事,郎君莫非要相信他們的話兒,縱使借官娘一百個膽子,官娘也不敢去弄什麼屍體的呀。”
公良靖眼波流轉到官娘臉上,笑了笑道:“誰說不是,我量你也沒那個膽子。”但他的眼神帶著審視,官娘不自然地別過臉,車廂裡就這麼塊地方,她只好瞅著黑漆漆的角落,著實弄不清公良靖想說什麼,他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從不直說,拐彎抹角的,誰能跟得上他的節奏,他日後的妻子肯定要天天掉頭髮了。
不怪公良靖疑她,正常的小娘子一日之內又是撞見死人又是上公堂的,怎還能如官娘這般面色紅潤舉止靈動,便是在他把她丟在車下時還泰然自若沾沾自喜,簡直可算得個怪胎奇葩。
公良靖還不至於這麼去想官娘,他緘默下來,握著她的掌心在指尖揉捏。
官娘盯著兩人碰觸在一起的手出神,未幾,吱唔著道:“九郎你覺不覺得咱們縣的知縣大人,”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奴覺著知縣大人的官兒說不定是他買來的呢 ”
公良靖一聽兩道眉峰驀地皺起來,一拍她的手掌心斥道:“這等話也有混說的!還同旁人說過不曾?”
“沒啊 ”官娘掀起眼皮溜了公良靖一眼,她如今說什麼都能惹到他,真是話也不能說了,不由道:“奴瞧著那堂上的方大寶不像是殺人犯,他家中娘子有了身子,這幾日便要臨盆呢,不能因他素日裡同沈大不睦便抓他抵罪呀,還有沈大家的娘子尤大姐兒,她是個好人,沈大莫名死了她就成了寡婦,多可憐,是不是?”
公良靖倒不知她還認得沈大一家的。
官娘搖了搖他的袖擺道:“奴見到是沈大死了嚇了一大跳呢,過往他家娘子待官娘可好了,郎君不知道,奴那個後孃總喜歡打人的,還不給吃飯,都是靠他們家照顧 ”說著偷眼覷著公良靖,見他面色緩和下來,官娘再接再厲道:“明兒奴去瞧瞧尤大姐兒成不?”
說了大半日,原是在這裡等著呢。
外頭雨聲嘩啦,馬車又行駛起來,公良靖衝她招了招手,官娘狐疑地靠過去一點兒,陡然間卻一陣天旋地轉,因顧著外頭有人,官娘連驚呼都嚥進了肚子裡,就被公良靖壓在了身|下。
入了夜,車廂裡光線晦暗。
官娘模糊看見公良靖的輪廓眉眼,他抓著她手臂的手並不曾用力,而是慢慢伸進寬大的袖子裡,輕輕揉捏著女孩兒柔軟的腕子。
“你做什麼呀?”官娘羞惱地偏過頭,她分明在同他談正經事,他卻這般不正經!
“ 香。”公良靖埋首靠在她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滿腹皆是她獨有的甜膩香氣,黑暗中眼底亮起灼人的光,疑惑著道:“我對你不好麼?”
官娘心裡一陣陣亂起來,如果他說的好是指要納她為妾的事,那她真是太“感動”了。咬了咬唇道:“方才不是在說這個,奴不過就想去看看尤大姐罷了,你便依我一回都不能麼?”
不多時馬車停下來,來安兒跳下馬車,車把式拿著馬鞭盯著車廂的簾子看,來安兒拉開他道:“你死盯著瞅什麼,那也是你能瞅的?”
車把式不敢多言,摸了摸馬兒的毛,來安兒猶豫了一會兒,也不知裡頭是什麼情形,最後轉到車廂邊上道:“郎君,到家門首了 ”
“知道了。”公良靖應了聲,沒了下文。
官娘屈起膝蓋,她不知道公良靖這是在回自己還是來安兒,她稍稍偏過頭看他,可惜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公良靖卻準確地扳住她的下巴,他的鼻息徘徊在她耳側,慢騰騰開口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準去。”頓了頓,薄薄的唇角翹起一個弧度,“除非,官娘心甘情願把身子給我。唔若我高興了,興許親自送你去,如何?”
這恰恰是官孃的底線了,她日後還要出去嫁人過安穩日子的,沒的陷進這裡和他糾纏不清。但是官娘心裡也奇怪,按說以公良靖的作風,他想要她不是輕而易舉麼,如今怎麼卻想她心甘情願了?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公良靖見她不說話便慢慢鬆開手,他坐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整了整前襟,徑自出去了。
他一出去官娘就坐起來,下了馬車時公良靖已經不見了。官娘站在影壁前,地面溼溼滑滑的,她踩了踩水,眼睛打量著馬車來時的方向,情不自禁往那邊走了幾步。
來安兒嘆了一口氣從門裡跑出來,怪道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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