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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聽柳榮這麼一番解說,李曦也不由得就跟著嘆了一口氣,倒是替李老爺子惋惜起來。
按照柳榮的說法,李老爺子的兒子已經沒了,這事兒根本就沒了苦主,雖然雙方的關係實在是尷尬,但是按照時下的風俗,這種事兒,大家也不過就是背地裡嚼嚼舌頭根子,並不會有人真的摁住了不放,非拿什麼道德問題來說事兒。
時下大唐注重風評不假,道德和文章一樣都為人們所看重,不過好色卻並不在此範圍之內,家中納個幾房甚至十幾房嬌妻美妾,另外還要豢養一大群歌姬的,只要你有本事養得起,那就只會被稱讚為風流雅士,並不會導致道德有虧,甚至文人雅士之間之間還會互贈家中姬妾,人們只會引以為士林美談,並不會有人認為不對。
李老爺子這扒灰的事兒雖然並不能歸入以上那些類別,但畢竟苦主早就已經不在了,事情出來之後,大家也不過就是議論一陣子罷了,等到風頭過後,這五十老翁倒玩兒媳的事情,說不得還得算是一樁風流韻事了。
但是眼下給那幫不掂不清輕重的貨色一鬧可倒好,這下子正如柳榮所說的,事情越鬧越大,便是上邊也不能裝聾作啞了,畢竟這通。奸可是典律上寫明瞭的一樁大罪,雖然沒了苦主無人上告,但是畢竟已經鬧到了滿城風雨的,無論如何晉原縣和蜀州刺史府也必須得拿個態度出來了,於是,李逸風老爺子就不得不“告病”了。
而且,雖然時下民風開放,但是既然這種事兒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別的不好說,至少李老爺子剩下的這半輩子就別想再繼續做官了。而根據柳藍所說,其實他還是一個頗有能力也頗能任事的好官的,因為這等事情就此毀了一世的名聲和前途,想來實在是叫人扼腕。
想到這裡,李曦不由得嘆了口氣,聽著後宅那頭的聲音似乎歇了下去,想來是老管家過去把事情勸下來了,便問柳榮,“既然老爺子已經告病辭職,他兒媳婦的那孃家也算是雞飛蛋打了,那他們這時候還跑來鬧什麼?”
柳榮笑笑,伸手往地上一指,李曦頓時恍然,原來他們是想要在李老爺子臨走之前把這棟宅子給要過去,說起來以後李老爺子回了原籍,他們就是手再長也夠不著了,眼下倒是最後一回能張嘴要東西的機會了,倒也怪不得他們會這樣來鬧。
這時柳榮見李曦一副搖頭嘆息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還別替人家惋惜,李老爺子雖然被迫告病,但畢竟美人在懷呀,說不好是賺是賠,據說他那兒媳婦今年才二十歲,可是嬌嫩的很,指不定咱們這裡替他扼腕,人家老爺子自己卻是心滿意足的很呢!”
說完了柳榮一臉曖昧地笑起來,而李曦則是搖頭苦笑。
不過仔細想想,柳榮說的倒也未必沒有道理,剛才看見李逸風老爺子時就覺得,他臉上倒是頗有些春風滿面的感覺,說不定人家還真就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風流種子呢!
不過轉頭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先是忙活著在裴楊府上演戲,然後又忙活著開那勞什子品酒會,實在是忙得有些腳不沾地,像這種鬧到闔城風雨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直到剛才都完全沒聽到一點風聲,最後還是從柳榮的口中得知的,說起來這訊息可也真是閉塞的緊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柳榮突然伸手碰了他一下,李曦回過神來往外一看,卻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正與李逸風老爺子一起邁步走進堂內的人,居然是三叔李肱!
“三叔,要買這宅子的人是你?”
李肱走上堂來哈哈大笑,卻是抬手就在李曦胸口捶了一拳,罵了聲臭小子,才道:“我又不是沒地方住,要買這等好宅子作甚,要買這宅子的人,是你!”
他話音方落,不等李曦接話,就見李逸風老爺子呵呵地笑道:“說起來都怪老朽無禮,這些日子諸事纏繞的,心神不屬,居然忘了問來客姓名,這才鬧出這般笑話來!”
然後他指著李肱道:“這位李老弟剛來就說了的,他是要為自己的侄子李曦李子日買這棟宅子,說是也只有這棟宅子,才能配得上將要入門的新貴人。哎呀呀,說來說去,還是要怪老朽糊塗了,遍數這晉原縣內,能有資格叫兩位柳公子一起陪著來問老朽這棟宅子的年輕人,除了李大才子李曦,還能有誰?”
當下堂上眾人聞言紛紛大笑。
李逸風老爺子趕忙叫了僕人來命重新上茶,眾人這才重又坐下說話。
這會子既然三叔李肱已經把宅子買定,甚至按李老爺子的說法,他甚至就是帶著定金來的,所以宅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