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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凝神修練中,地下暗堂的入口冒出幾道人影。
入口處搖曳的火把,將那三人的人身影拉得長長的,彷彿黑影怪一般。
程子妃霍地睜開眼睛,剛才那三人到達頭頂之時,她已有覺察,但內息正行至緊要處,來不得一點耽擱!幸好,她已經衝破了穴道,體內滾滾奔流的氣息也在告訴她,她的內息在那場爭鬥中,竟然突破瓶頸上升了呢!
她倒要看看,慕容修遠能把她怎樣!
“我的王妃醒了?”慕容修遠帶著姜甲和黑鷹走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拂上程子妃的臉頰。
程子妃哼一聲,心裡飛快地轉動著。自己被綁著,就算穴道解開,也不利於逃出。不少得要陪他周旋一番,解開鐵鏈,日後再找他算賬不遲!
“多謝王爺掛心,我早就醒了!怎麼,這是又要來提點我?”
程子妃冷笑了一聲,雖然理智告訴她應該柔軟一點,溫柔細語的求齊王的寬恕,也許慕容修遠看在她的美貌上就會放了她。可是一見到慕容修遠那張偽善的臉,她就噁心的直想噴他!
“哦,讓王妃受委屈了。”慕容修遠笑得好不溫柔,只是那笑意卻冷冷地掛在嘴邊,並沒有到達眼底:“本王有幾事不明,還請王妃為本王答疑解惑。若王妃答得讓本王滿意了,本王馬上就放了你,可好?”
此時此地,由得她說不好麼?
程子妃依舊是冷漠的表情,卻還是開口答了一個句:“好。不知王爺有何疑問?”
“現在就乖了麼?你若是一直這樣乖,又怎麼會如此?”慕容修遠冰涼的手指撫上程子妃的嘴角,臉上的笑意瞬間變為惱怒:“對,你從前就是很乖的,可是乖的讓人討厭!”
說罷,他狠狠地甩了手,似乎要甩掉手指上誘人的溫度。可是指尖那一絲誘惑,生生就鑽進了心裡,攪得他心裡也多了一分顫慄。
暗惱自己這般沒定力,慕容修遠揮揮手讓黑鷹上前:“黑鷹,你與王妃說說,到底有哪些不對?王妃出嫁前,可是你帶人前去中州代本王探望的,就由你來問問王妃吧。”
呵,原來兩人大婚前,慕容修遠就曾派人查探過“程紫緋”了呢,也難怪他們會覺得奇怪了。
程子妃心裡冷笑一聲:這懷疑是不是也來得太遲了?她已經附身有大半個月了,慕容修遠早就見過她,如何到現在才來盤問?擺明了要和她過不去吧?不過她無所謂!
黑鷹走上前,恭敬地朝程子妃拜了拜,面無表情地問道:“對不起王妃,小人失禮了,如果言語中有冒犯,還請王妃原諒。”
原諒?
這真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好的笑話!程子妃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幾乎要笑出聲來。不是為他的話,只是為他的恭敬嚴肅而已。既然他們都懷疑了,難道這男人看不出,慕容修遠已經根本不把她當什麼王妃了嗎?那他又何必要繼續做這假惺惺的禮儀呢?
黑鷹抬眼看了一下程子妃,退後一步問道:“小人當日在中州時,是曾聽聞程家不論男女老少,都習有武藝,且是程家武師親開的學堂,分為男堂和女堂。但是小人也聽說,王妃的武藝,在程家,不論是男堂、還是女堂,都不過是末流罷了。請問王妃今日,是師從誰家呢?”
原來只是懷疑她的武功,並不懷疑她這個人嗎?程子妃輕輕勾起唇角:“你既然都調查過,就應該知道,我在程家只是個庶女而已。爹不疼、大娘不愛的,我哪敢露什麼頭角呢?當然要學著韜光養晦了。”
程子妃說得輕輕鬆鬆,慕容修遠眼睛一眯:韜光養晦?他就知道這女人會這麼說!
不待慕容修遠示意,黑鷹又繼續接著問道:“就算王妃是為了隱藏實力,可是王妃今日這武藝,卻好似並非出自程家。那麼王妃真從拜師的人是誰呢?不知王妃是否認識魯北溫氏的人?”
魯北溫氏?程子妃愣了一下。
這個名詞她曾經聽過,那一次大街上,那個白衣人,也就是程梓柏,也曾這樣問她過!
只是那時候,她以為程梓柏不過眼花,看錯了招數身形也是有的,沒想到今日在這裡,又被黑鷹問了一遍!
在前世時,雖然她的武功算是最高的,但大家學的都是近身格鬥之術,並沒有什麼身形特點、招數套路這說。如今到了這裡,難道每一家的武功真的不同?難道她無意中按照本能使出去的招式,都和魯北溫氏很像?
不過她可完全不認識什麼魯北溫氏,更不曉得各人的武功路數,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原來的程紫緋,她曾師從過魯北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