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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郊外賓士。
吉祥情緒卻很低落。她任憑多鐸牽著手,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更多的是一種惆悵。她注意到這輛馬車很豪華,裡面座位便像榻榻米一般寬敞,全是用錦緞鋪成,車行起來四平八穩,不愧是皇親出行啊,就是不一樣。要擱在現代,那就是英國皇家衛隊般的待遇。
昨晚,她終於又見到了多爾袞。可這次見面卻猶如時空變換了一般,他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有多鐸在身邊,吉祥也不敢太過於表露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只是一直注視著坐在對面的多爾袞。
他瘦了,也憔悴了不少,但還是臉帶笑意地來參加阿濟格準備的家宴。席間他拼命地和他們喝酒,卻很少和吉祥說話,看得出來他在刻意地掩飾自己的情緒。那份愛真的說能放下就能放下嗎?吉祥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她幾次眼淚就要掉出來又忍了回去。後來還是雪琴察覺到了她的不適把她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門,吉祥便忍不住地伏在雪琴肩上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樣的無奈。雪琴愛護地拍著她,“別傷心了,這不是都挺好的嗎?吉祥,相信多爾袞是堅強的,好嗎?”雪琴第一次看到這個小狐狸這麼難過,倒被嚇了一跳。是啊,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福晉。為什麼會這樣啊?”吉祥哭著說道,“我那麼愛他,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總是這麼捉弄人啊?”雪琴緩緩鬆開吉祥,“吉祥,聽我說,生為女人我們是不能明白男人們的世界的。多爾袞不是你一個人的,他是屬於整個大清的,他愛你,但是大清更需要他,如果為了你,那他的犧牲將是整個大清的江山,你明白嗎?大玉兒是不會讓多爾袞專情於你的。她需要多爾袞為她的兒子守住這片天地。而多爾袞也必須要放棄你,他要給你自由的空間,而這一切,只有多鐸才能辦得到。”
聽了這番話,吉祥才抬起淚眼,她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吉祥,快別哭了,等會多鐸要是看見你這樣,那該多傷心啊。如今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女人了,你要為他著想才是啊。”雪琴幫著吉祥重新梳妝,“有時候作為王府裡的女人註定要學會犧牲,學會把心事藏在心底,知道嗎?”雪琴像極了吉祥的媽媽,她說這話時那麼自然,可又那麼有力。
“可是我放不下。”吉祥說了實話。這擱誰也覺得彆扭,也放不下。本來是可以肌膚相親的人如今卻變成了親戚關係,這怎麼能接受啊?吉祥現在才明白蕭亞軒那首歌的含義,他們成了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吉祥,必須得放下。你再這樣,那多爾袞萬一忍不住,那不是要傷害許多人嗎?你想,到那時,大玉兒,福臨,你,我,阿濟格和多鐸,都脫不了干係,你知道嗎?”雪琴說道。她真怕多爾袞會忍不住向大玉兒宣戰,那到時大清剛剛平靜的天空又將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他們都將捲入其中。
以前的吉祥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感情生活會牽涉這麼多人,現在她有點明白了。在這個古代的世界裡,有時相愛也是一種錯誤。她點了點頭,“我聽你的。”這個時候,雪琴彷彿就是自己的母親。她給予她溫暖的懷抱,還有中肯的建議。
再後來,等吉祥重新回到宴席上時,多爾袞已經大醉,他很快被送回了王府。而多鐸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吉祥不敢直視多鐸那雙充滿矛盾的眼睛,一直都低著頭。
“小狐狸,想什麼呢?”這時,多鐸的聲音打斷了吉祥的回憶,她才忙從昨晚醒了過來,“到哪兒了啊?”吉祥轉頭看向窗外,順便偷偷地用手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痕,“多鐸,我們下車走走吧。”她回頭看著多鐸說道。
“好啊。”多鐸發現了吉祥的異常,可他沒有多問。他想用時間和自己的愛來撫平吉祥心中的那份傷痕。他拉著吉祥的手漫步在綠綠的草地上。春天真的來了,草綠了,花也開了,鳥兒也在嘰嘰喳喳地叫,一切都很自然,很溫馨。吉祥站住腳,仰頭看著那藍藍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慢慢開啟雙臂,大喊了一聲,“啊!”
真舒服啊。這麼些日子真是憋屈得難受。好久沒到大自然裡來輕鬆一下了。吉祥仰著頭,閉上了雙眼。她在享受這難得的一刻。片刻之後,她才睜開雙眼,“你看什麼呢?”她發現多鐸正凝視著自己便問道。
“吉祥,你會不會後悔?”多鐸走到她的面前。“後悔什麼啊?”吉祥問道。她不明白這個成天自信滿滿的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患得患失起來。“吉祥,昨晚我都看到了,你對十四哥還是放不下,對嗎?”多鐸本不想提這樣煞風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