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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傾向呢？”裴勳很是小心，在精神體系規則和法律沒有規定起來之前，這一塊的能力實在太逆天。

“團結、合作、男女平等、忠誠於荊棘基地和全人類。”穆琳坦然地說出來，“我雖然也喜歡集權，但我不是□□者，不會強制你修改你個人的東西。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證不出意外而已。”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不然一旁虎視眈眈的州行刃好像巴不得執行穆琳說過的另一種方案，大不了就是殺掉荊棘基地的一名思維向異能者而已，好像他們不缺這個裴勳在州行刃的爍爍目光下，立即選擇了點頭。

好可惜，不能宰掉對方了。州行刃握了握刀柄。

搞定裴勳之後，裴勳終於主動倒豆子地講出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就是這種針對精神體的傳染病毒。

這種病毒，來源於一個精神系異能者，是個對人生的一切都沒有了希望的中年婦女：她在末世裡失去了父母，丈夫是個普通人，因為頂撞異能者給活活打死。她被洗腦的兒子狂熱地要求她改嫁給另外的異能者，為了同樣是普通人的兒子能夠得到好的生活，她忍著噁心嫁給了一名異能者，然而對方只想要她生個異能者孩子，在確認快更年期的她不能懷孕後，直接被掃地出門。然而她的兒子竟然把她送到了異能者慰安營（基地了女性太少，異能女性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基地裡流傳出一種說法是和異能者女性做/愛可以緩解異能幹涸，甚至提高異能）以換取作為普通人的自己能夠得到的貢獻勳章——貢獻出母親，竟然也能得到勳章。

這個中年婦女每天都想著死去，然而又懦弱地不敢死去，只能自動地讓自己越來越麻木低迷。她那低迷麻木不知不覺之間，傳染給了一個來這裡發洩□□的低階精神系男性異能者，然後慢慢地，整個四川基地的精神系異能者都生病了。佟革也是精神系，他是高度集權的元首，所以他的任何衰弱現象都會引發基地內部的大動作。

所有的精神系異能者被集中起來進行排查，最開始發現病症的直接受到了拷打。雖然方式簡單粗暴，但算他們運氣好，最終找到了這個中年婦女。

可惜，中年婦女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想要平靜無波毫無感覺地死去，卻沒有想過要讓別人和她一起死。她有著女性的善良和懦弱，所以才會為了兒子在中年還要去遭受那般的侮辱。

對此，佟革的手段很簡單，直接把他兒子抓過來，再帶上一個治療系異能者，然後當著中年婦女的面，割下她兒子身上的每一條肉，敲碎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然後又在死亡邊緣把他兒子治療回來，如此往返，直到中年婦女自己想出來解決這種病毒的辦法。

在這個過程中，兒子對中年婦女進行了各種惡毒的謾罵。本來中年婦女的家庭，就是一個傳統的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中年婦女沒有什麼學歷，當家庭婦女日日和家務打交道，像僕人一般地生活，兒子又是獨生子女，末世前便成長為一名偏激的獨生子女。他自私自利、目中無人、唯我獨尊。也許在學校和社會上，他不敢對其他人做出什麼，可是在家庭裡他卻能夠想方設法地糟踐父母。他認為，自己是父母生出來的，就該父母負責。

末世之後整個世界都變得殘忍，兒子更是被洗腦得無情，尤其是此刻他認為中年婦女不僅不能為基地做貢獻，還給元首帶來了危機，他自己更是被無辜牽連。他其實更想親手殺了中年婦女，以證明自己對元首的忠心。

這個過程，作為精神系研究組組長的裴勳，一直在旁邊監控。他發現原本一直在努力形成的一個翻譯詞為母愛的精神波，最終被兒子無情的詛咒謾罵給打消。那名中年婦女不僅僅是痛苦自責的神情變成了絕望，思維波不再是那種麻木不仁的低迷，而是能夠刺破大腦的尖銳恨意。

兒子突然死於腦溢血，中年婦女也瞬間靠精神力自殺身亡。裴勳也捕捉到了那個改變這種低迷麻木情緒病毒的一個精神波段——愛恨交織。

極致的愛和極致的恨，一瞬間激發出來的精神波動，可以消除這種病毒。只可惜這個中年婦女的恨意只持續了片刻，在她殺死自己的兒子後，恨意消失，絕望席捲了她，讓她選擇了自殺。

也幸好她選擇了自殺而不是報復其他人，否則在場的人估計都會跟她一起死去。她自殺那一刻的精神波動之強烈，讓周圍所有人都產生了瞬間的自殺衝動。

在這個事件了，佟革意識到了精神系的變種異能會有多麼可怕的力量，並且這個變種的範圍過於寬廣，思想的寬度和高度無垠，那麼精神系的變種異能便是無限。再加之有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