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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都放飛出去,整個揚州城一隻鴿子也別想飛出去。”)
三天以後,雷豐瑜守著鴿子籠子來來回回的踱著步,看見李雲鎖躲躲閃閃的走過來,劈頭就問,“這都三天了,先後放出去了十幾只鴿子,怎麼一隻也沒飛回來?”
“臣剛琢磨出了個事。”李雲鎖愁眉苦臉的道。
“什麼?”
“麒麟船上的鷹,這兩天飛的挺歡。”李雲鎖道。
“呀。”雷豐瑜怒吼一聲,將空鴿籠子踢翻在地,“吩咐下去,把揚州城能飛的鳥雀都趕起來,撐不死它的鷹。”
“怕是來不及了。龍東等了三天,現在已開始嚷嚷陛下無信了。”李雲鎖道。
“在我的地頭,豈能讓他猖狂。”雷豐瑜橫眉立目,“壯壯,拿朕的玉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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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蓋著玉璽印鑑,但印油未乾的‘兩年前’的稅收文書,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真是無恥呀,作弊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那怎麼辦?”龍東眨巴著眼睛,心裡有些不明白,嘴裡叫著對方無恥,可瞅著這臉上沒多少怒氣,反而興奮居多呢?
“他要銀子我給他。”我跺著腳大吼,“調動咱們所有流動資金,都換成聚寶錢莊的莊票,然後打散成零,安排儘可能多的人去錢莊門口排隊提現,同時放出風聲”聚寶錢莊是雷豐瑜的錢莊,已苦心經營了十多年,是雷豐瑜暗中控制經濟動向和白銀流向的一隻手,我要把他這隻手掰斷,“小樣兒的,跟爺耍無恥,爺可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捏的主了。”(“這麼痛快就答應交稅,怎麼覺得都不對頭,密切注意白銀的流向和那傢伙手底下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朕。”雷豐瑜縝密的分析,並對李雲鎖這大特務佈置中,“那傢伙擅長打輿論戰,鼓動百姓當槍使,這次你撒出手底下所有口舌,是所有,分佈在大江南北這方面的人才都調過來,一定要遏制住輿論。)
“阿四這次失手了,聚寶錢莊門前是排起了長隊,不過都是存銀子的,因為錢莊大幅提高了利錢。”阿三將幾日來的情勢對我回報道,“照這樣下去,我們的銀子就算都投進去也不見得能得手,就算是真擠垮了他聚寶錢莊江南的分號,對他整體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划不來的。”
我看看他身後垂頭喪氣的阿四,凝眉尋思,“這樣就妥協實在不甘心,這樣,用白銀換購銅錢,擠不垮他的錢莊,也要他的銅錢、白銀比兌失衡,折騰他個焦頭爛額。”(“白銀換兌銅錢,好給他換,哈哈。”雷豐瑜笑得得意非凡,“江西那裡新發現一個大銅礦,新建的造幣局剛剛完工,正好,就叫他們加班加點的鑄銅錢,那裡離這也不遠,馬車不停的送,他要多少給他多少。”國事安穩太平,街市得到不斷繁榮,人口迅速激增,使得對銅錢的需求越來越大,這個造幣局便是為此新建的,沒想到正好能起到打壓對手的功效,實在是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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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嗒嗒嗒”我的手指在琴絃上跳躍激盪,一曲《戰颱風》狂肆激烈的掃搖起夏末最後的熾烈。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咚”古琴曲《流水》歡快的旋律自雷豐瑜的修長白淨的指尖上,舞動起嫵媚輕盈的婆娑搖曳。
一曲罷,我推案起身,“仁華,幫我著甲。”
雷豐瑜一曲罷,意猶未盡,轉而彈起了一首《歸去來》,“尊前誰為唱陽關?離恨天涯遠。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雷豐瑜唱罷,指下略頓,“壯壯,朕好久沒這麼盡興了,我再彈一會兒,你且去外面守著,抬上乘肩輿,候他前來。”
我一身盔甲,在十四郎的攙扶下笨拙的走下馬車,眼前已到了雷豐瑜在江南的行宮,這處行宮雖然雷豐瑜不常居住,但規模卻甚大,幾乎可以和京城的皇宮媲美,據說是前朝最末一位皇帝,從京城逃到江南試圖另立南朝時修建的,但他的南朝夢沒能成真,隨後就被起義軍的首領雷震,也就是雷豐瑜他爹所殺。
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悲摧的皇帝,來時尚存有的一股爭勝的心,突然就淡了,“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緩緩攤開自己的手掌,重甲護腕包裹中的蒼白的手,“其實現在大家都活著就很好,他要強,我便讓他小勝一籌又如何。”
“老大,還去不去?”看著我莫名的猶豫,十四郎指著潁川著人抬下來的木箱子問道。
我聞言復又將拳頭握緊,“歲月如歌呀,總要唱得暢快淋漓才痛快。哈哈。”我縱聲大笑,低調隱忍怎麼是我的個性。豪邁的一揮手,“小的們,隨我去給陛下送禮。”與勝敗無關,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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