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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良辰這時也剛好看過來,對著我和白瑪點了點頭。
“這洪良辰大人與公主同齡,而且至今還未婚娶。”我悄聲提醒白瑪道。
白瑪聞言,臉紅了紅。
“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
白瑪在我的慫恿下,去爭取他的幸福了。我笑著走向另一個在今夜不大快樂的人。
“童江。”
“龍大人。”童江起身對我行禮,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蒼白。
“聽說你自請去邊關了?”我問道。
“是的,我想親自去現場監督工程的情況。”他小心翼翼的答道。
“童江,你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你比我當年欠缺的就是磨練,邊關雖艱苦,但在那裡,你也許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穫。”我拍了拍他的肩,“不要為自己的貪心羞愧,貪心和想走捷徑,正是人之常情,我就是貪心人中的典範,但世上沒有那麼多的捷徑可走,你總要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你的目標,要加油呀。”
我說完了要說的話,正待轉身離開,童江卻輕喚一聲,“將軍。”
“嗯?”
“我貪心的不僅僅是官職,而是你擁有的一切。”他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話,捏緊的拳頭都在顫抖。
“我的一切呀,”我笑了起來,“我等著你來搶,不過,只要我活著,你搶到的機率可不大。”說完,我便大步走出殿去,看著漫天的飛雪,“今天的雪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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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殘破的冷宮,風雪交加中,更顯得淒涼。
“我的母親在這裡?”看著這個地方,月兒眼中已蓄滿了淚。
“進去。”雷豐瑜推開吱吱作響的門扉,寥落殘破的地方,卻不像想象中那樣遍佈灰塵和蛛網,而是相當乾淨整潔,正中間的桌案上供奉著排位、香燭,甚至還有一束菊花。
“這是你爹讓安慶每日裡照料的。”雷豐瑜看著案子上的菊花說道。
月兒走上前,看見靈牌上是龍躍那特有的清瘦勁挺的行楷書寫著:賢妃羅氏之位。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撲通一聲,跪在了靈前。
“那一年她在殿上跳舞,赤著一雙腳,踩在金蓮花上,那一晚我輸了跟龍躍的賭約,為他脫靴,於是我寵幸了你娘”塵封了的往事,在斑駁的記憶裡若隱若現,用滄桑了的話語,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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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紫微宮,我打算去雷豐瑜的溫泉裡泡泡,齊雁卻不錯眼珠的盯著我,我只得作罷,閒待著百無聊賴,決定還是看會兒書。
這紫微宮裡有雷豐瑜的一個小書房,其中不乏藏書,我在裡面隨意翻看著。這時壯壯託著一盞燈走進來。
“這是”這和尋龍殿書房裡的那盞燈一模一樣。
“剛賀總管讓人送來的,說這燈裡燃的是魚油,既明亮,又沒有煙氣。”說著,放到書桌上燃點起來。霎時間,整個書房都亮如白晝。
“真是好東西,我原來竟不知,還把它當成普通的油燈了。”說著,捧著幾本書,坐了過去。
壯壯體貼的拿了個棉墊子,給我墊在腰上,又拿來個毛毯,給我搭在腿上,“今夜冷,蓋上點。”
我看了一會兒書,雷豐瑜還沒有回來,見壯壯和齊雁兩個都站在那大眼瞪小眼,於是道:“天已不早了,你們都去歇著吧。”
“不行。”齊雁答道,“陛下讓我們一步不離的守著您。”
“那你們就都隨意點,別在那杵著。”
壯壯與我相熟,聞言就搬了個凳子坐到桌邊,拿出件棉袍子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看那袍子的樣式是緊身短打,他為誰縫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笑著道:“柳春那個傻小子,真是好福氣。”
“宮裡的衣物,都是宮外尚衣局裡按人頭做好了的,柳春不在編內,前幾日我好不容易託人從宮外尋了些新棉花來。”壯壯答道。
我低頭繼續看書,但心裡卻覺得有什麼不太對頭,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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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就在這冷宮裡懸樑自盡了。那晚是我親自著人為她收殮的,因擔心宮中有人會對你不利,就讓安慶連夜將你送去給了龍躍。我想以他的人品,一定會把你照顧好,教導好。”雷豐瑜的話,告一段落。
月兒跪在地上,低聲哭泣著,半晌開口道:“我不能原諒你曾經做過的事,無論你出於何種原因,都是不可原諒的。”月兒抬起頭,用帶淚的眼睛看著雷豐瑜,“我爹教導我的是,沒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