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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瑜凌厲的目光又轉向德妃周氏,“還有你,你背後挑撥生事的那些鬼祟計量,以為朕就真不知?”
周氏垂著頭不敢言語,臉上冷汗都下來了。宮裡這麼多年,當然懂得,誰寵誰辱、誰生誰死,說到底不過上面這人的一句話,而自己等在這後宮裡呆了十幾年的這六個,都是久已不受寵的,不但是不受寵,單單論起家世背景,比起這次選上來的秀女,只怕也是毫無優勢的。而雷豐瑜還是壯年,他只要想要,是多少個兒子都生的出來的。
連忙抓著兒子雷翔的手,雙雙跪下,“我們母子以後一定恪守本分,絕不敢造次。”
雷豐瑜指著雷霆和雷翔,“還有你二人,你們身為王子,就應該有身為王子的責任心和自覺性,此時與戎狄的大戰在即,朕每日裡勵精圖治,你們不思習文修武,為朕分憂,為國效力,整日裡只知玩耍嬉戲,更甚者到處惹是生非。”對風不服一指,“從今日起,每日只給他們兩個供應一缽土豆,兩壺清水,禁足一個月,哪也不許去,好好給朕反省,想想自己以後要怎麼做。”
然後,揮了揮袖子,“都退下吧。”
“哎!”兩個兒子雷豐瑜不是不愛的,兩個老婆雖然不愛,但也跟了他十幾年,也不是完全不念舊情的,但是,父子情、夫妻情,就和愛情一樣,對於帝王,都是奢侈的,要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自己對家國天下的責任。
“我爹從來沒這麼兇過我,你比他差得遠了。”椅子後探出個腦袋,冒出這麼句話。
雷豐瑜把他抓到身邊,“說說你爹都是跟你怎麼相處的。”
“嗯,太多有趣的事了。”月兒四下看看,在這屋子裡除了雷豐瑜坐的那把椅子,就沒有第二把,於是就跳上他的椅子扶手坐了下來,“我小時候總愛擠在他的懷裡睡,氣得錦堂爹爹的臉經常是綠綠的,仁華爹爹會拿好多好東西來賄賂我,但天底下沒有什麼是比我爹更讓人著迷的東西了,呵呵,他總是花樣百出,新奇不斷,無論什麼樣的事到了他那裡都成了精彩,我便愛粘著他,聽他講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看著他揮出他那看似軟綿綿的小爪子,卻將那些自認為天下最厲害的妖魔,若貓戲老鼠一般都擒於爪下。”雷豐瑜看著月兒笑容滿面神采飛揚的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傷,三個兒子,每個對自己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神彩。
月兒接著說道:“有一次我生病,他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說他對不起我,讓我跟著他風裡浪裡的跑。可是後來又有一次,他讓平巖久治那個妖精帶著我上戰場。我心裡害怕,他卻對我說,真男兒就該是在風裡雨裡歷練,你爹我當年就是有個人逼著我不要命的折騰,才有了我現今這一身本事。呵呵。”
雷豐瑜也跟著笑了笑,只是嘴裡發苦,那個逼著龍躍不要命乾的不會是別人,只有他雷豐瑜了,“那時他至少有十七八歲,你現今不過十三歲,你爹就讓你上戰場,也太胡來了。”想著龍躍,又有點心疼起兒子。
“當時倭國正在鬧饑荒,好多饑民衝到我家封地那裡,不分日夜的騷亂,我爹無奈,只得帶領了死士將他們驅趕,可是他們去別處也沒有活路,就攻擊我們搶糧食,那些人太可怕了,他們都瘋了,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害怕,就只道吃,連人都吃。我嚇得幾日幾夜都不敢閤眼,閉上眼睛就都是那些血淋淋的屍骸,和那些吃人的瘋子。我爹就叫阿二叔叔和十一郎叔叔,帶了我家最強的死士護著我,到平巖久治那妖精的軍前,說是為人當有一顆悲憫的心,但是要有最強悍的神經。若身處太平世間,便用一片朗朗之心,寫他一世風流,舞出一片酒醉歌狂。但若是生逢亂世,就拉起十萬旌旗,斬將奪旗,成敗勿論,總要不負了這一世,活它個一時無雙。”
“好氣魄。”雷豐瑜擊掌讚道。
“我爹便是如此的一個人,婆婆媽媽的時候好似個傻瓜,偏偏又讓人感動的不行,豪氣沖天的時候,又張揚的好似這個天底下都裝不下他。”月兒笑著道。
“哈哈,龍躍那傢伙確實是這般。”雷豐瑜笑罷,又搖頭一嘆,“可惜了。”
龍月介面道:“正是可惜了。”說著雙眉一軒,眼中一霎那亮起一道電光“可惜他現在身子骨不行了,不能再為你鞍前馬後,為你馳騁沙場,斬將奪旗。”
雷豐瑜驟然捏緊了拳頭,瞪視著龍月,龍月毫無畏懼的回視著他,兩人眼中霎時間閃電交匯,噼裡啪啦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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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道。”十一郎突然道。
我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糟糕,是火油。”火油也叫猛火油,是從石油中提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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