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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想起你曾說的海上無冕之王云云,實在是十分汗顏,對於神奇莫測的大地之母,我只不過是一個懵懂的稚童而已。”
“正因為你對世間萬事萬物都懷著一顆敬畏和探詢的心,你才能一直以謙虛的態度不斷的進步,這方面我不及你遠矣。”雷豐瑜反覆的讀著龍躍新近送來的這封信,心中頗有感觸。
“去請太傅、豐年哥,和董浩過來議事,我也得加緊努力,不能落了他後不是。”雷豐瑜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壯壯道。
壯壯不知在想著什麼,呆呆的出神,直到雷豐瑜的扇子敲在他肩頭他才回過神來,“是,我這就去請。”
看著最近總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壯壯的背影,雷豐瑜無奈的搖了搖頭,“八成現在那個傻小子柳春還鬧不明白這個壯壯公公非是壯壯姑娘吧。”忍不住呵呵低笑兩聲,伸手又取了案子上李雲鎖方才叫人送來的密報。
“珠子參生長在山高林密且多瘴氣之地,就算是當地人也無人願意前往,臣先後派出的幾批人進山後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有去無回,請陛下再多寬容些時日,臣再另想辦法。此外發現有另一批人也在尋找珠子參,想來是麒麟王的手下,只是他們的情況與我這裡差不多。”
雷豐瑜緊鎖著眉頭推案而起,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飄飄搖搖的雪花,“今年落雪似乎格外早呀。”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高豐年今天一直在戶部忙活,所以第一個就趕了過來。
“哥哥,我要貼出皇榜,廣請天下的醫者,收集天下的靈丹妙藥,我還要放出風聲,告訴天下人龍躍還活著的訊息,我要盡我的所有保護他,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雷豐瑜對高豐年說道。
“這一次我完全支援你。”高豐年將雙手攏於袖中,與雷豐瑜並肩站著看雪,“我想丞相也不會反對的,只是龍躍他真的放得開那兩個人,放得開心中的怨氣,回來嗎?”
“以我和他打交道的經驗看,他那人對外雖然也不吃虧,但對於夫妻之間是不會計較什麼”雷豐瑜頓了頓,想起龍躍對陳、管二人的呵護,心中又是一陣來氣,“阿躍的病陳錦堂治不了了,珠子參又很難得到,只要我能想辦法救阿躍的命,他們就一定得放手。”雷豐瑜轉過身來,看著高豐年,“阿躍真心喜歡的只有我,但陳錦堂他們利用了他的心軟,佔據了他身邊的位置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把他們打發了。”
高豐年點頭道:“好,李雲鎖現在不在京城,再說他那人雖然善於操縱輿論,但名聲畢竟不善,張榜尋醫的事,還有找理由讓龍躍‘復活’的事,就交給我吧。”
雷豐瑜臉上終於露出些笑模樣,“以哥哥的本事自是勝李雲鎖多多,那就拜託了。”
“只是朝中如蔡壤之流還有不少,他一個男子,還是會阻力重重的。”高豐年道。
“蔡壤之流就讓他們直接撞了銅鼎就是了。”
“呵呵。”
“我最不放心的反而是他的身體,他信上總是撿一些好的、有趣的事來說,什麼食量大了,什麼生了許多新發,但王蓮江講,他上次發病已經引起全身性的衰竭,珠子參雖有藥效,卻是難以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恢復,何況那個藥根本就不夠,如今按時間推算,藥已經所剩不多了,更不能出任何一點紕漏,但海上的生活畢竟是艱苦的。而實際走起來,遠比從地圖上看起來要遠的多,慢得多。”雷豐瑜看著陰沉沉的天際,重新鎖緊了眉頭,“此時該當到印度了吧,那還有近一半的路要走,而返航還要更久呢,如果我可以左右的了他,真想讓他不要再前行了,什麼都沒有他平平安安回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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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豐瑜倍感擔心的這個雪天裡,我的巨無霸還沒有到達印度,而是在離那裡不遠的一座小島停靠了下來,原因是我在幫錦堂給甲板上種的菜澆水的時候中了暑。
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屋前,管仁華端著水盆挑簾走了出來,走向離此不遠的一條小河裡打水。他是富貴中人,從小就奴僕成群,但對於龍躍的事,他喜歡親力親為不假手於人。只是無論多小心,那人卻總似有種隨時有可能抓不住的感覺。
“我想請你幫個忙。”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管仁華的手一顫,盆險些落到河裡,回頭不解的看向陳錦堂,這麼多年,陳錦堂與他爭執就有,但從沒求過他什麼。
“替我勸阿躍別再繼續走了。”陳錦堂道。
“陳錦堂?”
錦堂道:“我偷看了阿躍的海圖,他又對我們撒了謊,那阿拉伯還有很遠的海程才能抵達,但首烏珠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