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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第一次見到龍躍之時,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卻偏偏對他一見如故、毫無反感,不知不覺竟又愛上了他,冥冥中是天意?又或是那愛已銘刻於骨血之中,不必用腦,只憑心就已能尋到他。這麼想著,心中柔柔軟軟的好像有一窩小兔子在亂跳。
原本還有所猜疑的鳳迦異,被雷豐瑜這一剎那的臉上帶出了溫柔、幸福的神采,給徹底催眠了,傻樂樂的看著,連北都不知道了。
跟雷豐瑜一起來的龍月,在一邊瞅著心裡卻暗想,都說我爹是大忽悠,他比我爹的本事還大,一個表情就把人給忽悠暈了,真是強人,怪不得能叫我爹揪心揪肺的惦記了那麼久。
不過等了一會,發現雷豐瑜還在那曬表情,有點急了,把別人鬧暈了,你別自己也在這暈著呀,那咱來幹嘛的,於是伸手捅了捅他。
雷豐瑜回過神來,拿過酒壺為鳳迦異滿上一杯,道:“為我們的將來,乾一杯。”
“好,為將來乾杯。”鳳迦異自然不會推辭,酒到杯乾,連喝了三杯。
雷豐瑜看著差不多了,放下酒壺,“迦異呀,你知道我兩年前在對倭國的海戰中受了傷。”
“怎麼,那傷還沒好嗎?”雷豐瑜重傷的事,當時鬧的天下皆聞,鳳迦異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傷後,我便失去了十年的記憶。”雷豐瑜說道。
鳳迦異一驚,隨即又是一喜,“當真?”
雷豐瑜解下發冠,分開發髻,露出後腦處的一大塊傷疤,“王蓮江說我的腦中還存留著瘀血,所以除非有一日瘀血除盡,否則那十年是記不起來了。”
看著雷豐瑜頭上那一大塊猙獰傷疤,龍月不知為何,心裡酸了酸。因著他爹的那一身傷痛、病痛,他心裡原本是恨著雷豐瑜的,但這一刻,心中恨意竟消減了不少,看來正如他爹說的那樣,這兩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故事,真不是他全然明白的。
“失憶的好呀。”這句話鳳迦異幾乎脫口而出。
看著鳳迦異幸災樂禍的神情,雷豐瑜暗暗咬牙,忍住心中憤怒道:“我連龍躍當年的樣子都記不得了,自覺虧欠他的,想著救他一命就還上了他這份情,所以這次才要請迦異幫忙,但聽說那珠子參是生長在山高林密的地方,十分的稀有難得,我不想讓迦異為難呀,大不了把他接入宮中封他個皇后,算是幫他了了最後的心願。”
“不為難,不為難。”鳳迦異連聲說道:“滇南的九萬大山深處生活著一個仫佬族,他們以山為生,毒蟲、瘴氣也不懼,我讓人去他們的壩子上找嚮導,由他們帶路進山,一定能找到珠子參。”
“這樣呀。”雷豐瑜強壓下心中的狂喜,“既然如此,你寫個憑據吧,回頭我交給龍躍的家人,這事就算是幫他們解決了。”
“沒問題。”鳳迦異很快寫下了一個憑據,“多了不敢保證,每年給他三、兩棵參應該是不成問題。”
雷豐瑜把憑據接了過來,隨即又嘆了口氣,“他據說是病得快不行了,也不知道還等不等得到這三棵參,哎,不過對他的模樣我倒也很是好奇,等把他接進宮,日日看著,沒事時再聊聊天,說不定就能記起這十年的事來。”
“啊?等等,等等,要是現在就有參能救了他的命,你是不是就不接他進宮了?”鳳迦異遲疑的問道。
“那是當然,現在若是有參,救得他活命,我和他就恩怨兩清了。”雷豐瑜鄭重的點頭道。
“真的不打算跟他再重修舊好?”鳳迦異再次確定道。
“絕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不然就叫我七竅流血而亡。”雷豐瑜捏緊拳頭,咬牙說道。
鳳迦異嚇了一跳,沒想到雷豐瑜會發下這樣的狠誓,“不要說的這樣嚇人,我這裡的確有一顆,今早剛巧有個朋友送來的,呵呵,我現在就給你拿來。”鳳迦異起身去取珠子參。
雷豐瑜坐在原地,連飲兩杯酒,長長的嘆息一聲。
“為什麼?你不是說愛他嗎?”龍月忍不住問道。剛剛雷豐瑜發誓那會兒,那模樣絕不是作假,這他看得出來。
雷豐瑜起身,將手中方才鳳迦異寫的那張字據交給龍月,然後拍了拍他的頭,“我愛他不及愛這片江山,所以不配愛。”
龍月愣愣的,不知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雷豐瑜又拍了拍他的頭,“生不及養大,要好好孝順你爹,知道麼?”
“我知道。”龍月這一刻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雷豐瑜人也不錯。
拿起龍月的手,雷豐瑜從自己小指上取下一枚白玉指環,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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