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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無息,不費吹灰之力。
明美冷冷看著,恐怕這個人不會有彝陽的心境了。翰徽王爺若是得不到一樣東西,必然會毀了它。
於是,口中冷冷道:“有王爺一路護衛上山,勝過此劍。”
66山頂
留下一干侍衛,攜他手,往山頂而去。聞顏惠一路走得極其不爽。少年的手雖然握在手中,卻是冰涼,少年的人就在身旁,卻如隔天涯。還有,少年再沒說一字。
清秀的臉龐,擰緊的柳眉,沉思的明眸。今時今日,已經無法再揣測到他的半分心思。
走快幾步,他便氣喘吁吁,走慢幾步,他也無感激之色。越往山上,氣溫越涼,感到他手心傳來的冰凍,想他體質柔弱,卻拒絕加衣,不禁又憤恨幾分。拾上幾步,忽一陣急風吹來,少年打個寒戰,渾身一顫,心竟被他牽了去,鬼使神差地輸了道真力過去。
明美只感覺被他握住的手心傳來一道渾厚的力量,傳過手臂,流走全身,瞬間,驅散陰寒。這才道了二字:“謝謝。”
聞顏惠哼了一聲。
眼前燈火越來越輝煌,登山人大多手持火折,而山頂上燃起了熊熊篝火。人聲樂曲,喧鬧悠揚,並不帶半分傷感,倒是笑語聲聲。
萬帳穹廬人醉,星影搖搖欲墜。唱不盡人間歡愛,且將失意換了杯中酒,如夢前朝共醉一山月
眼前雖有燈火,但腳下行走黑暗。以聞顏惠修為,自然從不帶火折那物件,黑夜中他洞若觀火,何況山中處處火影,只是明美並無他的眼力,上山頂前到底絆了一跤。
腳下一晃,身子已往前撲。
聞顏惠一使力,將他拉起,拉回到自己懷中。
貼上他的胸,明美頓時覺得壓力驟增。強健的軀體,散發著摧毀性的力量。
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身子往後退,卻退不了一分。他的手貼在後背,阻擋了退路。
他冷眼看少年,這臉龐這身子,竟帶著錚錚,清靈的眸子,再尋不著往昔的一絲痴迷。
他不是他的明美!
忍不住抱緊,貼緊,纖細的腰,瘦弱的身,心底一個聲音道,他是我的!不論變成什麼模樣,他就是我的明美!
卻聽懷中少年沉聲道:“沒有明天,王爺!你願抱就抱著吧!”
心頓時燒了起來,低頭想吻,卻見他嘲諷的笑。“王爺想要我的身子儘管使去,我早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再躺個十天半月。”
“你!”
“王爺難道還沒玩厭嗎?要我的身子還有意義嗎?”明美臉上雖笑,心裡卻在竭力地剋制惶恐。自聞顏惠抱住他,身體裡就有種恐懼騷動不安——這是對往日聞顏惠所為的恐懼,是身體直接做出的自然反應。
“明美!”聞顏惠又感到了憤怒。少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從他懷裡掙脫,明美微笑著再次伸出手:“現在你能把握的只有我的手,只限今天一夜。我真誠的給你我的手。或者,強迫我的身子,隨便你。”
聞顏惠看著那凝脂般玲瓏的手,半天沒有回應。就當明美以為僥倖過關的時候,聞顏惠忽然出手,打橫抱起他來。
“小美,事事不會皆如你所願。”
這才知道,原來王爺動情時,喚他為“小美”。
明美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只是一雙眼凝望星空,璀璨星海,閃若鑽石,這樣的夜晚,如果換了與裟神廝守,會是番何等旖旎的場面?
聞顏惠最終沒有動他,只是抱著他上了山頂。他的小美說對了,要這副身軀沒有意義。他熟悉的大概也只剩下他的身子了。並且,如果這個時候要了他,就會輸得一敗塗地,更會永遠被他嘲笑。
山頂上的風光,明亮的篝火,絢麗的舞者,悠揚之下,掩不住的失意。誰將誰的無奈兌作了酒,誰將誰的風情唱成了笑。一群群,一片片,圍著那篝火,紅男綠女相依相偎。
聞顏惠將明美的連衣寬帽一拉,掩了他半張臉,信步走入人群。因他身形高大,容貌英挺,又及一身華服氣度不凡,倒引來不少目光。只是眾人見他手抱嬌嬈,便無人上來搭訕。聞顏惠找了處熱鬧角落,旁著火堆盤膝坐下,這才鬆了手,讓明美坐在身側。聽得身旁有人輕彈低唱,卻是一曲《水調歌頭》:
風送楚雲去,天鏡不留痕。窈冥無怠絕唱,翹楚是何人?最憶壁上題句,本無鏡臺菩樹,何必掃浮塵。我等勤拂試,不若有慧根。落塵世,不得意,莫吟苦。痴人望月,明月猶照負心人。嚐遍人間冷暖,最是一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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