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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名諱。”
沉默片刻,明美笑道:“就依你又如何?”
殺水黯然道:“大人委屈了。”
明美立刻冷聲道:“知道就好。”
枰吃驚地望著明美,少年正咬著牙,緊緊捏著那件玄黑金繡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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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樂聲戛然而止,而蘇罡行宮的舞臺上,也隨之起了變化。一個渾身裹纏著綠紗的男子,出現在眾舞女之中,花紅中間一點綠分外顯眼。
男子渾身都包在綠紗中,只有一隻手露在外面,那手上塗著極少有人嘗試的黑色丹蔻,男人點染丹蔻原本就少見,何況他用的還是黑色。
他的手原本就修長蒼白,經黑色丹蔻渲染,顯出一股妖媚邪美,才一亮相,就奪去了無數眼球。
他走了幾步,舞女們在他身邊穿梭起舞,樂聲復又響起,卻不見他動作。只是手拉一側綠紗,靜立場中。
這情形分外詭異,無數美女在翩然起舞,而他裝扮奇特佇立場中,卻偏偏一動不動,如同擺設,任由女子們在面前身後飄來閃去。
小蔡及一干蘇罡舞者在席下提心吊膽,看男子那隻手,分明是耶妃大人,可他為何不動冷場呢?
聞淵軍中白容坐在席下,一眼不眨地凝望臺上人,心中明白,耶遺世在等待。只是白容不知,耶遺世在等誰?
而蘇魄冷冷笑著,他當然知道他在等誰。為了他而拖場,為了他而冷場,難道他就那麼重要嗎?
無名
夕陽黯淡了濃色,緯侗盆地再次風雲變色。齊整如一井井有條的玄衣軍肅穆地自得鐘山方向而來。與之前悄然離去時完全不同,歸來的隊伍沒有掩飾絲毫腳步聲動,更沒有壓制情緒,整支五萬人的隊伍沉雄抑鬱。玄衣很快染黑了天際,沉悶的氛圍幾欲扼人咽喉。舞臺上的耶遺世抬頭凝眸,黑紅不清的視野裡,塵土飛揚,殘山默軍,不見當日的豪情男兒。
歌舞依舊流暢,但蘇罡行宮前卻變了模樣。無數人轉回頭去,只一眼,便被那支軍隊深深吸引。
很快玄衣軍來到了臨近行宮的空地,只見二隊精騎兵分左右二路開出一道通路,一輛玄蓋四駕馬車出現在盡頭。
玄衣軍持戈而立,殺雷的諾威親自開啟了馬車車門。
車中伸出一隻寬大的玄色金繡袖,露出幾節纖細手指,扶住諾威的手,踏出金縷鞋。
明美出了車,站穩後,放開諾威的手,轉過頭去,目光穿越那長長的通路,穿過玄衣軍整齊劃一的隊伍,看到另一盡頭,舞臺上滄然的男子。
縱然綠紗掩體,縱然風流絕世,卻怎麼也遮不了那一身寂寞。黑色丹蔻的妖豔奪目,不過為了掩蓋那身驕傲下的落寞。
明美只邁出一步,停在耶遺世對面。馬車門在他身後關上,所有玄衣軍士,右手貼到左胸,垂首曲腰,對他畢恭畢敬地行禮。
蘇魄手中的酒杯落到了地上,白容瞪圓了雙眼,很多人發出了異樣的驚歎。玄衣軍排場而來,主帥卻易人,而且還是一位那樣年輕美貌的少年。
青絲披散,僅用一條黃金帶束額,身上玄衣華麗而寬大,卻無人以為不妥,腰間同色系寬頻束腰,長裙襬拖地。一位頭戴盔甲的英武軍士站其身後,為其提著過分長的衣襬。
諾威運起真力,朗朗道:“殺神大人前來觀禮。”
舉場皆驚。卻見少年臉上猶帶傷感,整支玄衣軍都是如此。
那位勇冠三軍驍勇善戰的殺神死了嗎?玄衣軍為何要推這樣纖弱的少年為主帥?
忽然響起淒厲的笑聲,自舞臺上傳到每個人耳裡。眾人回望舞臺,正是耶遺世放聲狂笑。那綠紗被他一扯,隨風飄揚,竟順著風勢落到蘇魄手中。
激越的鼓點敲響,舞臺上的男人一身紫紅豔袍,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目光。黑色丹蔻遮擋半面,修長的指間只是那麼動了一動,節奏感便從指間流淌。長束花形衣袖落在肘下,雪白的手腕上閃閃金光,盤花扣的衣襟遮不住頸邊鮮豔紅印,那麼紅豔,猶如嬌嫩的鮮花。
誰都知道那是何人印上的印記。
明美開始往前走,心內卻嘆:彝陽,昨日重演。
玄金華服下,金縷鞋舉步維艱。每行一步,每離耶遺世近一步,就越發清晰地感到他的心痛,聽到他心碎的聲音。
可是自己呢?明美走了一小段,止步回頭。
夜風起,涼涼吹散發絲,遠山眉宇朦朧秋水,那驚人的哀豔令身後人心悸。
殺水低下頭。
蘇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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