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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天仙至死都沒有說出真相,那也就是說她並不希望楊光知道真相。大概她希望在楊光的心目中永遠保持初見時那美好的樣子。如今人都已經不在了,何苦再去破壞她苦心保持的一切。
兵部尚書家的二小姐發起飆來果然可怕,白瓷費盡了唇舌,她才終於咬牙切齒地悻悻離去。
“鶴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不記得了。我真的喜歡楊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送走梅林,白瓷立刻便去找鶴衣打聽八卦。
鶴衣聞言定定地望了她片刻,嘆了口氣道:“奴婢只是希望郡主能夠過得開心。從小到大,郡主一直活得很辛苦。自從失去記憶之後,郡主開心了許多,這麼多年來,奴婢從未見過郡主如此開心。有些事情,忘了反而更好。”
聽了鶴衣的話白瓷一陣感動,有這樣衷心的貼身侍女,茹天仙的運氣看來還沒差到極點。不過,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實在是心中不安吶。於是,她只得道:“反正我已經不記得了,你告訴我也無妨。對我來說,這一切就像是別人的故事。”
鶴衣微微有些猶豫,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
原來錦慧大長公主跟駙馬多年來一直在江湖上行走,一直到茹天仙六歲那年才帶著她回了京,七歲的楊光見到水靈粉嫩的茹天仙當時便驚為天人,還沒弄明白她是誰就吵著將來長大要娶她為妻,甚至還送了定情信物。
這本來應該是一樁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的美好姻緣,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倆小孩還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上多久,錦慧大長公主跟駙馬失蹤的訊息便將一切徹底打亂,茹天仙失蹤了一年,再回來時已經成了一個肥嘟嘟的大胖妞,當年的清秀可人了無蹤影。小丫頭少不更事,還像往常一樣去接近楊光,然而楊光那小子非但沒認出她,反而以醜八怪相稱。於是,茹天仙受傷了,於是茹天仙爆發了,於是,茹天仙成了宮中眾人聞之色變的仙仙郡主。
這種結果本來是很容易理解的,所謂三歲看大,一個一見到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就吵著長大了要娶對方為妻的小子自然是好色之徒。所謂好色之徒顧名思義自然是喜歡以貌取人的,自然是不會對小胖妞這樣的非美人有啥興趣滴。
所以,當白瓷聽完鶴衣的敘述後,對茹天仙的評價只有“很傻很天真”這五個字。
被那樣的渣男忘記,茹天仙其實應該覺得慶幸才對。以色事君,色衰愛弛,看兩人的年齡差距,如果真的成了婚,等到茹天仙成了昨日黃花,楊光同學恰好正是年富力強之時,而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會有無數美人心甘情願,源源不斷倒貼過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就算年輕時再美,又怎麼可能比得過年輕的少女。到時候就算茹天仙有皇后之名又如何,一樣不過是怨婦一個而已。
想到這裡,白瓷苦笑著勾起了嘴角。
白瓷臉上驟然浮現的冰冷苦笑令鶴衣重重打了個寒戰,她慌忙小心翼翼問了句:“郡主,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忽然覺得過去的自己有些可笑而已。”
“郡主,你真的沒事?”鶴衣美眉瞪大了眼睛望著白瓷,明顯是不相信。
“如果我有事,會是現在這種表情嗎?”白瓷眯起眼睛微笑,笑容燦若春花,說完順手拿起碟子裡的一個核桃酥,有滋有味地啃了起來。
鶴衣這才放下心來。
茹天仙雖身材肥碩,卻並不貪吃,心情不好時還時常會食不下咽,看眼前這位吃東西的架勢就知道,這位的心情可是好得很吶。
白瓷正吃得高興間,猛然發現面前的鶴衣美眉不知何時竟已淚流滿面。她慌忙丟下手中的核桃酥,跑過去安慰。
鶴衣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郡主終於想開了,奴婢只是高興”
“郡主,其實有一件事,奴婢一直瞞著郡主,還望郡主恕罪!”鶴衣哽咽了片刻,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瓷腳下,“軒轅血玉,就是當年陛下給郡主的定情信物,郡主讓奴婢扔掉,奴婢沒有捨得扔,一直偷偷藏著。”
白瓷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想問是什麼事,聽到“軒轅血玉”這四個字立刻呆若木雞,停頓片刻,臉上的表情瞬間由呆愣轉為了興奮。
軒轅血玉啊!
皇帝小哥這個好色之徒當年還真是下了血本!
當年聽雨軒好歹也是聞名天下的殺手組織,白瓷從小見過的奇珍異寶也不在少數,當然明白軒轅血玉這樣的玉中極品的價值。當年江湖上盛極一時的慕容世家就是因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