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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大咧咧地進來小便。後來我就讓你出去等我，你記得麼？〃

〃記得，當時我好尷尬，趕緊逃了。〃

杜麓點點頭，道：〃你是覺得尷尬，我。。。。。。卻是覺得害怕。〃

〃害怕？〃陳塵不解，自己當時有那麼可怕麼？

〃嗯，害怕。因為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同性的那話兒之後，竟然勃起了。〃杜麓看了一眼陳塵，道：〃小叉，你是我的同性性愛的啟蒙者呢，榮不榮幸？〃

陳塵聞言，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突然羞了起來。低頭不語。

杜麓也沒強迫要他回答，移開眼，接著說：〃當時，我強作鎮定讓你離開，其實，你要是不逃掉，我都不知道怎麼出浴室的門。我當時坐在浴室裡，連衣服都沒穿，被自己的反應完全嚇呆了，腦袋中一團亂麻。後來你出門的聲音把我驚醒，我才穿了衣服出來。〃

〃和所有的人一樣，我並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同性戀，尤其是我一直以為我愛的是涼姐姐這樣一個異性，看著你勃起，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想了一夜，決定視它為意外。〃

第　28　章

〃我當它是意外，它卻並不放過我。〃杜麓的聲音輕輕遠遠，讓陳塵一下就陷到了往事中去。〃我第二天，其實去找過你。〃

〃啊？可我不記得我之後有見過你。〃陳塵抬頭訝道。

〃嗯，你確實沒見到我，因為我躲開了。〃杜麓拿了陳塵短短的頭髮在手指上繞，道：〃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在球場邊上，一個人又好象在看練球，又好象是望著天空發呆。我在球場外隔著欄杆看著你一時就呆住了。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是秋天了，秋風有些涼，你穿的毛衣舊舊地垮在身上，有風吹過，你笑眯眯地看著球場，只是抱了抱胳膊，彎了腰，把自己蜷成一團，那個樣子，真是。。。。。。。〃

陳塵看杜麓說到這裡頓住，非常不解，想了半天自己那個樣子，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可讓杜麓欲言又止的。道：〃那個樣子很普通呀，天天球場邊上都會有幾個那個樣子的傢伙。〃

杜麓聞言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只是經過了前一天的事情，你就變得不一樣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被你打動了。〃

〃當時你就愛上我了？〃陳塵興奮地問道，有些小得意。

〃去，想得美吧你。〃杜麓一聽就笑了，使勁推了下陳塵的腦袋，道：〃當時也就是對你印象深刻了，更大的問題是我自己的性向問題，我哪有時間考慮感情的事情？〃

〃那你在球場邊上看到我，又。。。。。。呃，衝動了？才躲起來的？〃陳塵好奇地問道。

〃不完全是生理上的，小壞蛋。〃杜麓笑了笑，道：〃當時只是突然感覺你很性感，而且不是那種同性欣賞同性的眼光，我就知道我有問題了。所以才沒有再理你，當時你那麼單純，我也是不想你和我走一樣的路，想讓你更容易幸福一些。〃

〃那你這次怎麼又理我了？當初我為工作猶豫的時候，你還訓我。〃

杜麓一聽，有些窘意，把自己的感情赤裸裸地放在別人面前，還真是要勇氣。又看看陳塵，這小子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罷了，反正這輩子就他了，還計較什麼？清了清嗓子，道：〃你對我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後來我經過一番掙扎確定自己的性向之後，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你幾次。但你當時正是開心，也交了女友，有些心灰意冷之後，我出國呆了兩年，這兩年我也交了幾個朋友，過著與一般的GAY差不多的生活，漸漸地我以為我把你忘了。〃

什麼？忘了自己？！！陳塵雖然自己在大半年前遇到杜麓之前從未想過杜麓，可如今從杜麓的嘴裡說出要忘了自己的話，立時就覺得無法接受：〃你怎麼能忘了我？！〃

〃是啊，我怎麼能忘了你呢？我以為自己忘了你，回國又呆了快兩年，一日一日地重複人生，工作也做得風生水起，卻漸覺無趣，直到再次遇到你。〃

〃你那時候穿得又破，曬得又黑，可我還是一下就認出你來了，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完了，我完了。原來我從未忘記你，只是不願想起罷了。於是我停下來，讓你上車，抓住你，再也不讓你離開。〃

杜麓的敘述在陳塵聽起來，完全象是在講別人故事，與自己的經歷還真是不太聯絡得上，不禁深表懷疑，道：〃可我看你當時好象很平靜，甚至還有些討厭我的樣子，一點也沒你說的這麼深情。〃

剛說完，就被杜麓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只聽到杜麓的聲音惡狠狠地：〃笨蛋！人人都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