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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吃了一顆。”鬼面不知何時立在門檻,雲疏見到他那刻先是一驚,繼而笑道:“鬼面大哥,你來了。”
“你先去把藥重新煎了。”他望了一眼地上碎成幾片的陶瓷碗,望向雲疏的時候參雜著複雜。雲疏應聲收拾乾淨掩門離去。
屋內靜悄悄,鬼面就這樣站著與我對看。
“他也吃了一顆吧?”我說的他,是指慕容梓,隨即苦笑,這個真狠,狠到讓人心痛
鬼面笑了,那笑聲沒了昔日的逍遙,多了幾分落寞與淒涼
“是我白擔心了,他臨行前還怕你怨恨他,是他多想了。”
“他去了哪裡?”沒有任何鬆懈,緊緊盯著鬼面不放,他被我盯得發毛,上前按了一下我的頭:“小馨,你心裡其實比誰都明白,他已經死了”
“不——”
“啪——”
鬼面怔住,我無視他被我打紅的臉頰,大吼:“總有辦法的,失而復得、得而復失?這算什麼?我都不放棄,他幹嗎要放棄?幹嗎要放棄——”說到最後我鬧了起來,鬼面緊緊扣住我雙肩,見我又是掙扎又是摔打,他索性將我抱在懷裡,力度之大讓我吃不消。
“放開我,放開我——”耳邊是他充滿的歉意的痛心:“小馨,對不起。”
醒來的時候我身處移花宮,昔日宏偉的宮殿與離開時毫無異樣,不同的是這裡換了主人。
我成了宮主,鬼面與雲疏成了左右使者。
宮主只是掛名,日日過的逍遙自在。因為背後都是鬼面在操作,他派雲疏去了中原,潛伏在柳祀寒身邊。鬼醫易容成宮裡的太醫,負責監視司徒家的人。
“宮主。”一聲呼喚將我從午睡中喚醒。
“何事?”望著屋內檀香形成一圈又一圈的煙霧,眯著眼心不在焉。
“左使回來了。”
“有請。”攥了攥腿間的衣裙,莫名的緊張在心間滯留不走。
“左使,她受了重傷。”外面的人生澀開口。
啪的一聲,我開了門,外面那人想不到我會如此神速與緊張,愣了一下才低頭:“左使在大堂。”
“鬼醫不在,誰在治理?”
“是那人救了左使回來,他說他是一名隱居的大夫,適逢在路上碰到。”
“荒唐,移花宮怎能隨意放外人進來?你們都忘了規矩?”
下人嚇得跪下:“是左使的意思,左使說宮主您去了就明白了。”
火速來到大堂,卻只有兩條人影時間靜止了。
“小姐。”雲疏見到我臉漏喜色:“小姐瞧瞧,誰來了?”她推了一把替她包紮傷口的男人。我喉嚨哽咽著:“律音。”
律音的背影只是怔了一下,繼續手中的包紮工作,半晌待包紮完成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伸手取了毛巾擦手才轉身:“小馨。”他的笑容如同雨後的太陽,絢爛刺目,深山的生活將他出塵的氣質變得深高莫測
律音的到來取代了鬼醫在移花宮的位置,其實我更應該清楚這是鬼面計劃好的,不然他怎麼調走移花宮唯一的醫生。
“三日後,他起義攻打梁都城。”午後的庭院瀰漫著落葉的味道,律音與我坐在石凳上喝著茶閒聊著。
他?勺子攪著茶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又道:“柳祀寒。”
“與我有什麼干係。”
他突然握住我手:“我答應到這兒來是因為你,慕容,梓,他已經不在了,你何苦自己騙自己”
啪嗒,一滴眼淚落至他掌背,這幾日我都刻意不讓自己想起他,我不想讓別人見到自己的眼淚啊
他眼裡泛著痛心:“小馨”嘆氣將我摟入他懷中:“鬼面他讓我將你帶到柳祀寒身邊。”
“不——”我推開他,掛了滿臉淚珠,卻一臉倔強:“我不要再招惹他。”
“小馨。”律音一臉嚴肅,強迫讓我看他的雙眼:“大家只是不想你後悔。”
“我後悔什麼?他傷我至深,我能平靜與他相敬如賓已是最大的限度,你們還想我怎樣?”我的聲音在顫抖,手心緊攥。律音沒有說話,放開我:“既然不願意,那麼我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死?又是這個字?
“合歡霜。”他幽幽吐出三個大字
175、脫胎換骨
我僵笑:“什麼合歡霜”打算站起離去,律音一把拽住我的右臂:“小馨,雲疏都與我說了,你曾為柳祀寒配合歡霜的解藥。”
我冷笑:“那是他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