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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一轉,目光落在他隨興擱在膝蓋的手上,張大了口就要去咬。
只是,她下巴送出的同時,後衣領也被人揪起,只覺得眼前一花,轉瞬間已被拽著脖領子拎到了玄關處:“換鞋。”
吃了晚飯,又洗漱一番,天色便完全暗下去了。粟米掏出筆記本趴在沙發床上網,跟花言就著部落格留言板的一畝三分地聊天。偶爾趁花言回覆間隙,偷偷抬眼瞅瞅風漓,他側身倚在沙發,左手撐著腦袋一側,右手舉著一本書的看津津有味。粟米覺得,風漓該看《厚黑學》那類符合自己性情的書,再不濟也是看股神名人傳記,再再不濟看本《西遊記》也好。反正,不該是《志摩的詩》。還有,看就看吧,他還不時微嘆,幾分淡淡無奈,三分淺淺憂傷,好像真能看懂了似的。
山木有兮:你寫博很久了嗎?
流桑洗華:大概兩年吧。
山木有兮:噢。
粟米盯著螢幕上粗墨色的字型,心中就好像有人塞了個鉛球,沉重地墜在胸膛裡。他們言有個曾經,相處融洽,按說該有說不完的話,然而,重逢以來,關於曾經兩人默契的隻字不提,非但不提,就連說其他的話都要慎之又慎。
其實,想想,親密如宛婉,她與自己說話又何嘗不是謹慎小心呢?
正想得入神,粟米忽然感到光線一暗,下意識抬頭看去,看到風漓不知何時飄了來,雙臂閒閒撐著沙發靠背,臉離她不足一尺距離,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她駭得慌忙閃躲,早忘了旁邊沒有阻擋,好在風漓良心未泯,及時拉了她回來。
粟米定了定神,掙開風漓的手,“死鳳梨,你走路怎麼跟鬼似的?”
☆、第四章:何以破悲涼(7)
第四章:何以破悲涼(7)
風漓回了她個白眼:“都‘死鳳梨’了,能不跟鬼一樣嗎?”粟米一噎,垂下頭無視他,風漓口才極佳,尤其是跟自己鬥嘴時,活像全身注射了興奮劑,兩眼冒光,彷彿辯論賽中的明星辯手。
“哎,你做什麼呢?”不由自主的問出來,風漓聽見自己的聲音,又忍不住有點懊悔。方才他留意到,她心情似是極好,眉眼漾著愉悅的笑意,然不一會兒,又像跌入了低谷,眉頭緊鎖,連眼睛也浸染了悲傷。這個女人素來沒心沒肺,突然變的有人情味了,自己除了驚詫,就是好奇何方神聖讓她開竅了。
“跟帥哥聊天呢!”粟米不假思索道,轉念又有些後悔。至今想起風漓看花言的目光都雞皮疙瘩落滿地,要是被他發現自己跟花言認識,豈不害了花言。
“哼。”風漓哼哼唧唧笑了,秀麗的臉容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誰呀,這麼飢不擇食?”說著,就趴過頭來看。
“啊,不要。”粟米慌忙推他,觸手一片溫暖,什麼東西?她又好奇仔細地摸了摸,細膩光滑。死風漓真會享受,連件浴袍的料子都這樣好。嗯?這什麼?指尖劃過時觸見了一個小小凸起,她未及細想,就聽頭頂傳來濃重的喘息。
粟米陡然一驚,忙轉了頭看,這一看不要緊,險些背過氣。風漓滿面暗霾,眼神幽冷似鬼,浴袍領口本就寬大又加上彎腰此時大大的敞開,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而她的手正趴於此處,小小凸起便是他的一時大窘,慌亂抽手,“我不是故意的。”雖然這個藉口都被無數人用爛了無數次,可風漓是個gqy,即使自己想對他負責,人家也不要啊。 風漓做了個大喘氣:“再有下次,先奸後殺與先殺後奸,你選一個。”
“好,好,好。”粟米點頭如搗蒜,心裡大罵風漓變態。
“現在,關機,睡覺。”風漓陰沉沉的下令,眼眸裡卻有些好笑地意味。
“不行,人家還在等我回復呢。”粟米垂死掙扎。
風漓拿眼角掃了她身體幾個部位,然後悠悠地說道:“你也不瞧瞧自己,複雜的五官,樸素的身材,單調的智商,除非那個帥哥想找刺激或腦殘。”
粟米義正言辭地辯論:“誰說的,本姑娘要臉有臉,要腦有腦,要胸也有胸。”雖然小點,但那也是胸。又喘口氣,努力心平氣和道:“知道姑娘為什麼掛q了嗎?因為啊,想跟姑娘套近乎的帥哥實在太多了,蒼蠅似地繞著,煩死了。”
風漓挑眉一笑:“是嗎?”他微微傾身,伸出手來輕釦粟米下巴,灼熱的氣息伴著羽毛一般的聲音吹拂,“他們大概覺得你老有牛糞的相貌跟氣質吧。”
夜晚,粟米躺在被窩裡,突然想起,自己摔倒時,風漓竟沒嘲笑自己。轉念又一想,他都直接鄙視自己了,還需笑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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