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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這麼個性子,真擔心你以後會吃虧,喜歡就要把握啊,有什麼羞不羞的。”
“我哪有什麼喜歡的。女兒家的婚事還不都憑父母做主。”
“姐姐,爹爹寵愛我們,自然是隨我們心意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了。咱們姐妹有什麼不能說啊。”
“我是真沒有,到時候全憑爹爹做主。”
“真沒有?要是有的話,我幫你跟爹爹提,哪怕是皇子也沒問題。你不說以後可不要後悔哦。哎,你就這樣,你不嫁,害得我都沒辦法嫁人。”
“妹妹,就算是皇子,也沒問題嗎?”
“姐姐,你不會真看上皇子了吧。大皇子和四皇子可是都有正妃的,你願意當側妃?就你這性子,不被人欺負才怪。”
“不是他們啦。你莫胡說。”
“天啊,你不會喜歡上六皇子了吧。”
“我,我——”
“姐姐,我可告誡你啊,喜歡上誰都不要緊,這六皇子你可別動念頭。”
“為什麼?”
“姐姐,難道你不知道嗎,六皇子可是中了劇毒,而且無人能治,要不然大皇子和四皇子能這麼縱容他在佛門一呆數年。”
“你從哪知道的訊息,就知道胡說。”
“姐姐,我可是為你好啊。還不止如此啊,前皇后一死後,六皇子在宮裡的日子可不好過啊,不僅被人下了毒,而且在他還是八歲的時候,被酒醉後的大皇子和幾個侍衛強佔了,後來伺候六皇子的老嬤嬤過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血和奄奄一息的六皇子,那個老嬤嬤是前皇后的隨侍,老嬤嬤抱著快沒氣的六皇子在陛下的寢宮外整整跪了一晚,陛下才讓六皇子去了佛門。你想啊,六皇子養病在哪養不成,幹嘛非去佛門不可。”
“你盡胡說,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何況若是真的,你怎麼可能知道。”
“姐姐啊,也就你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那次大皇子酒醉鬧的事誰不知道啊,宮裡說是給封鎖了,但是這種事情能封的住嗎。”
“妹妹,不說了,我不想聽——哎,罷了,我們先回殿上吧。”
任憑的手掌狠狠的扎進了松針上,疼痛才讓她沒有窒息了過去。兩個女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後,她失魂般的向前走去,眼淚流了滿臉。難以喘息的心痛,一寸寸的割裂著她的心。她雙眼朦朧,腳步輕浮。一隻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幽遠的清香沁入她的鼻息,她抬起頭睜開眼睛,只感覺眼前紅影灼灼。源匡秀笑著看眼前哭的一塌糊塗的任憑,抽出絲絹緩緩的給她擦起淚來。
“任憑,你是在心疼我嗎。”
或許是此夜太靜謐太美好,或許是內心的波動,或許是不忍看他的孤寂不忍看他的童年,或許是春天的桃花開的太好,她感覺心頭湧動,當那隻冰涼的手隔著絲絹落在她的臉上時,她再也不想不能不管不顧,她衝動撲過去把眼前這個桃花一般美好的人狠狠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匡秀,匡秀,匡秀。”
如果可以,讓我在這一刻死去吧,但是我不想死,我愛上你了,匡秀。在你眼裡我或許只是一個知音人,但是我愛上你了。我有多想,恨不能早點來到這個世界,在你還是八歲的時候,我曾經如此感嘆,不知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可是為何現在,我那般後悔,如果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個你,我該早點來,不是麼。遇到你的這一刻,我才開始恨,恨那麼多的時光,被我盡拋。
“原來任憑還是個傻孩子呢。”
她終是鬆開了手,搶去了他手中的絲絹,笑著說,“匡秀,既然這個絲絹裡都被我染髒了,那就歸我吧。”她把絲絹塞進了袖中。夜色下,她仰著頭的眼光,盡是脈脈水色,纏綿柔軟,那深情恰似沒有了盡頭。以至於後來的他回憶起這個夜色,眼光都為之柔軟。
“任憑,你聽到的都是真的,那一夜遠比你聽到的更要嚴重,那個老嬤嬤送我回佛門後,便自責自縊了。自幼,我便知道了我的病,一動氣便會感到心肺疼痛難當,或許我更適合呆在佛門吧,如今想起,那夜雖是歷歷在目,卻沒了任何的感覺。我這樣的人,是連情緒都不配有的。”
“匡秀,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呵呵,我們回去吧。”
為了避免猜度,源匡秀是先她一步回去的。等任憑回到殿中坐定,明顯感覺氣氛不對,四皇子一反平時的浪蕩和邪氣,鄭重的走到殿中,“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何事要在這大好節日裡說啊。”
“父皇,自然是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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