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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冷,好冷”
花媚兒急道:“快去換一身衣服,彆著涼了。”
這日,在城郊的一個破廟裡歇息一晚。唐抒陽一人在門邊把守,姿勢悠閒。
夜深人靜,方才還是眼皮沉重,這會兒卻是毫無睡意。//廟堂中暗黑無光,正中央的一堆篝火已經熄滅,卻有一汪凝乳般的月華傾瀉在地,緩緩流淌,照亮了一方天地,暗黑的廟宇亦灰朦的清晰了些。
側首一看,已然不見陸舒意的人影。她跑去哪裡了?奇怪了,夜深露重,她不好好歇息、為何來著?雖說風寒已經有所好轉,卻也禁不起深夜寒氣。
輕手輕腳地起身,緩緩踱步走出破廟。//站定在門邊,看向沉睡之中的唐抒陽,氣息均勻,皎皎的清輝恰好打在他的臉上,暗黑的底色上明光曉映,溫柔流溢。平靜無波的臉龐只有沉沉的睡意,如此傲俊的男子,沉睡之時亦是毫無防備,猶如小小貓咪那樣的溫順與柔和。
破廟前方是幾棵高聳入雲的楊樹,孤澀得有些冷寒。墨色天宇上鑲浮著一輪冰潔的圓月,清冷的月輝遍灑荒野,猶如籠上一層縹緲的煙紗,潔淨如嬰兒的臉龐。
微風拂動,午夜的冷氣沁人入骨,絲絲入扣。
“自從上次一別,一直念著姐姐呢,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了呢!”
是女子的聲音。我望向破廟的西邊,只見兩個纖細的身影站在草地上,微風拂動,裙袂飄舉,大有孤清之色。陸舒意一身玄灰色錦袍,形銷骨立;花媚兒一襲珍珠粉綢裙,清靜宜人。
“妹妹也要到揚州去?”陸舒意笑道,嗓音略有濁澀。
陸舒意與我提起那晚在葒雪樓的事兒。自我離開碧波軒之後,花媚兒邀請她們到香閣一敘。陸舒意與花媚兒甚為投緣,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不知不覺,已到二更時分,陸舒意和西寧懷詩估摸著我已經回府了,便相伴回府。
花媚兒的身姿相較陸舒意,愈加纖細、婉約:“我本是揚州人氏,家母是揚州瘦馬②,十年前,我娘因病過世,一個官人將我帶到洛都,交予一家青樓的老鴇撫養成人。悠悠十載,彈指而過,想不到今生今世我還有機會到孃的墳前上一炷香。”
《》第1卷 一個朝代的覆滅 心儀之人
陸舒意幽幽地道歉:“對不起”
“姐姐無需介懷,其實,我從未跟人說過,倒是想跟人說說呢,姐姐怕是聽不來這些陳年往事。//如不是絳雪姐姐擔心洛都變幻莫測的時局,決意到揚州開闢另一番天地,我也沒有機會與姐姐同行了!”
原來是絳雪要到揚州的如此說來,唐抒陽是護送她們到揚州的。
陸舒意輕嘆一聲,生澀道:“以妹妹絕世無雙的姿容才情,定會找到一個相知相守之人。//假若妹妹想恢復自由之身,我可以略施援手妹妹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
花媚兒柔然笑道:“我明白的,姐姐的盛情,媚兒心領了。”她輕輕扶了一把,“或許,一年、兩年後,我就不會是孤身一人了,我在等他”
陸舒意暖暖地問道:“妹妹有心儀之人了嗎?”
花媚兒點點頭,飄灑的清輝籠罩在她的身上,迷濛得悽楚:“一年前,無意中認識了一位男子,彷彿冥冥中自有定數,我們一見傾心,他喜歡我的琴音,我喜歡他的舞劍,也許這就是常說的‘劍膽琴心’吧。//可惜他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匆匆五日,他便離開了洛都我一直在等他,一年了,沒有任何訊息。”
“妹妹要一直等下去?”陸舒意吃驚地問道。
花媚兒轉眸看向遠方的無邊黑暗:“我也不知道也許,某日,我覺得累了,就不等了吧。”
陸舒意感喟道:“妹妹亦是一個痴情女子,當姐姐的,實在慚愧。”
“姐姐不要笑話我才好呢。”花媚兒苦澀道,復又突然道,“對了,姐姐怎麼也回揚州呢?西寧公子沒有陪你一起嗎?”
陸舒意尷尬道:“他有些重要的事,無法陪我回揚州。”她心有餘悸,顫聲道,“說到這次遠行,真是多虧了阿漫和唐公子呢,要不是唐公子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怎麼?真的出事了嗎?”花媚兒驚呼道,“唐老闆護送我們到揚州,那日,他突然不辭而別,留下一張信紙,說是有急事,必須先行上路。這幾日我才曉得,他趕了兩日兩夜的路,才趕上你們的,原來是他預測到你們有危險,不眠不休地趕來救你們。”
《》第1卷 一個朝代的覆滅 二十四橋
陸舒意感動道:“他真是一個好人,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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