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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凌璇蒼白的臉龐,轉身俯瞰滿朝文武,冷眼橫掃。眾人低首竊竊私語,聲響漸大。有一人孑然獨立,禮冠朱纓,朝服玉帶,平靜的望著我我卻知道,那深深的目光、蘊含著百轉千回的思緒。
那是朝堂上冷靜不語的蘭陵王!朝堂下瀟灑如風的流澈瀟!
五位將軍最先屈身下跪:“臣等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一愣,隨即俯身下拜。凌璇恍然回神,起身微福:“嬪妾叩見皇后娘娘。”
我一擺廣袖,揚眉道:“眾卿免禮,淑妃也起來吧!”我淡淡含笑,“年來本宮幽居深宮,唸佛祈天護佑蒼生。不曾想西北邊地燕兵作亂,陛下御駕親征,不幸為燕賊所縛。燕國囂張狂妄,辱我煌煌天朝,實在可恨!眾卿有何對策,速速稟來。”
老臣面面相覷,對於我突然現身立政殿仍未回神。風清揚謹聲道:“啟稟娘娘,燕國燕南大將軍於雲州等候我朝使臣前往商談,微臣不才、願前往雲州。//”
我驟然怒道:“豈有此理!燕國乃西北胡族,我朝怎能聽命於他、任他欺凌?傳言出去,我朝天威何在?天下人如何看待?葉將軍,傳本宮懿旨,若要商談,燕南大將軍須親自來京,本宮與眾卿家一同會會這名燕國悍將。若他不來,就問他一句:莫非洛都龍潭虎穴,他擔心自己走不出去?”
一老臣急切道:“娘娘,萬萬不可!陛下為燕賊扣押不宜觸怒燕賊。”
我語音輕柔,卻是極為震怒:“混帳!何為不宜觸怒?雖陛下性命堪憂,但也不能敗了我朝的氣骨與威嚴。燕賊要我朝如何,我們便如何?此等軟弱之舉,本宮斷不能苟同。此事無需再議,葉將軍,告訴燕南將軍,本宮會在午門親自迎他,若是不來,便是怕了本宮一介女流。”
一時之間,金殿上鴉雀無聲。流澈瀟素然的望著我,俊眸中流動著驚異之色。
凌璇稍稍靠前,鏗鏘道:“嬪妾愚見,國不可一日無君,燕賊蠻橫,須有匡扶社稷之輔政大臣安撫民心。文臣武將之中,定有睿智、決斷之人足以擔當輔政大任。”
一老臣出列恭敬道:“淑妃娘娘所言極是,老臣愚見,蘭陵王乃我朝尊崇無二的親王,文武雙全,深具安邦定國之能,輔政一職,足以勝任。//”
流澈瀟俊美的臉龐冷冷如斯,不著絲毫表情。
秦重微微一笑:“啟奏娘娘,既有輔政大臣,便由皇子監國。”
那老臣順勢道:“皇子監國,也無不可。大皇子體弱,二皇子康健活潑,老臣奏請二皇子監國。”
我能想象得到,凌璇的眼底定是笑意浮動。
風清揚冷沉道:“歷來皇家冊立皇太子長幼有序,豈可自亂朝綱?監國大任亦是如此,以長為尊,理應由大皇子監國。”
眾位老臣交首接耳,皆言大皇子體弱,不宜監國。
凌璇靠前兩步,與我並肩而站:“本宮謝謝眾位卿家,我兒監國與否並非要緊之事,如今當務之急乃與燕賊商談,營救陛下回京。”
我側首冷冷笑道:“方才淑妃不是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麼?這會兒又說‘當務之急’,豈非自相矛盾?”
皂縠九翟冠,附以翠博山,金鳳口銜珠結,珠翠牡丹花鮮豔滴紅。紅色大袖衫逶迤拂地,深青霞帔,織金雲霞鳳文,或繡或鋪翠,圈金,飾以珠,玉墜子瑑鳳文。青色鞠衣,胸背鸞鳳雲紋。
大袖紅衫裾幅漣漣流光,似豔紅冷焰,真真的嬌豔柔美、嫻貴高雅。卻是紅得太濃太重,沉沉的哀悽入骨。
兒子監國,凌璇母憑子貴,大權在握;而老臣多為凌朝舊臣,只需一點兒風吹草動,流澈淨開創的皇朝基業便岌岌可危。
改朝換代,原也是一夕之間的事。
凌璇臉頰微紅,懇切道:“嬪妾心繫陛下安危,娘娘恕罪!”
“大皇子到——”殿外冷統領高喊道。
眾臣轉首看去,只見阿綢抱著身穿明黃錦綢小衣的心遠穩步跨入金殿。心遠雙手揮動,彷彿拍打著什麼似的,鈴鐺細細響動,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轉,看看這邊,瞄瞄那邊,靈氣四溢,絲毫不懼兩旁嚴肅站立的朝臣與金殿磅礴的場面,眉目之間隱隱浮動出睥睨之氣。
竊竊之聲漸趨高漲,滿朝文武皆言:大皇子與陛下真像,實在太像了!
阿綢登上金臺,我伸手抱過心遠,餘光瞥見凌璇面如死灰、煙影勾畫的美眸深處流動著滾滾的恨意。
秦重嚴肅道:“大皇子如此康健,微臣奏請由大皇子監國。”
三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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