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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裡賓先生一生的傳奇,其他的都成了浮雲。先不說他父親曾是地第三帝國的外交部長,就是現在,年紀一大把了仍然牛逼哄哄。他自己擁有一家120年曆史、馳名全國的香檳廠,他的弟弟在英國資產上億,擁有幾家投資銀行,而他的侄子竟然是德國現任的國防部長古滕貝格!
物換星移,納粹帝國雖然戰敗了,有些人仍然是吾輩無名小卒仰望的星星,依舊高高在上啊!
走進賓館,順著電梯一路向上,心情不免忐忑。上次宿醉,和弗裡茨來這開過房,15樓以上的房間一個晚上最低6000歐。
一邊感嘆著窮富差異,一邊尋找著房間號碼。她深吸口氣,然後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敲開一個不屬於她的陌生世界。
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子,睜著一雙睿智的藍眼睛,看起來就很精明能幹。
看見林微微,他略顯古板的臉上立即露出一個笑容,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林小姐,我是盧卡斯。班德,很高興見到你。”
“你,你好。”伸手和他握了握,第一次和這類人打交道,林微微帶著怯意,眼底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班德退後一步,向她完全敞開房門,道,“林小姐,請進。”
這個房間比她上次訂的更大更寬敞,不像賓館,倒像是酒店式公寓,還附帶了一個小型的會客室。
林微微踏進去後,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不由當場怔忡在原地。
那人交疊著雙手,手下撐著一根樺木柺杖。他帶著一副老式的眼鏡,發白的頭髮梳理整齊,一臉威嚴。
不錯,這人正是魯道夫。馮。裡賓特洛普。
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第四十章 前塵往事(下)
看見她走進來;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魯道夫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握著柺杖的手微微顫抖。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1951年,六十年前。那時,她帶著和弗雷德的女兒;在萊茵河上坐船。他在公司員工的陪同下去萊茵地帶開會,順便尋找合作伙伴,在河邊的露天廣場正喝著酒,然後一仰頭;突然就看見了抱著孩子的她。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時的情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驚訝,充滿了感情。她遠遠地站在遊船的夾板上,深深地凝望著他,嘴角稍稍一彎,露出了個動人的笑容。
那時,他的心一動,丟下了同事,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可,始終相差那麼一點,船開走了。他眼睜睜地望著她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無能為力
如今,她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模樣,可對他而言,人雖在,卻是前緣盡勾銷啊!
林微微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是沉重。她潤了潤嗓子,打破沉靜,道,“您好,裡賓先生。”
她的聲音拉回了他飛絮的思緒,他點了點頭,指了□前的沙發,道,“請坐。”
班德關上門後,也走了過來。他取出插在上衣口袋裡的MontBlanc鋼筆,開啟記事本,語氣溫和地道,“林小姐,裡賓先生已經和我說過個大概。但作為當事人,我還是想請您再親口敘述一遍。”
那天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又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反反覆覆也就是那幾句話,但班德還是態度認真地聆聽,不愧是一流的大律師。
三人交談了一會兒,班德看了眼手錶,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合上本子站起來,道,“我現在去警局調檔,進一步事宜等我回來再具體商議。”
魯道夫點點頭,伸出左手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班德走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一老一少倆人,和這麼牛掰的一個人共處一室,不免覺得亞歷山大。林微微目不斜視地坐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萬分拘束。
魯道夫看出她的忐忑,有心想緩和一下氣氛,便提議道,“我們去咖啡廳喝點什麼。”
公共場合人多,不會那麼緊張,林微微忙應聲說好。
魯道夫撐著柺杖站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門外。從褲帶裡掏出門卡時,不小心將手絹掉到了地上,魯道夫彎腰去撿。畢竟上了年紀,看上去再怎麼硬朗,也難免會腿腳不麻利。
見狀,林微微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利索地替他撿起了手絹。遞還給他的時候,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他的手臂,溫熱的體溫透過他的肌膚,讓他渾身一顫。
前塵往事幾乎同一時間湧上選心頭,曾經歡笑與悲哀,幸福與痛苦,真的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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