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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論後,她只說了一句,“賽蒙,你的第二職業其實是水管工吧?”
賽蒙躺地上在弄管道,聽她這麼說,便仰起頭,咧嘴笑了笑,道,“我倒是想,可惜警察不允許有第二職業。”
小賤問,“到底是啥問題。”
林微微聳了聳肩,道,“太深奧了,還是去找你那個機械系的陸師兄來翻譯吧。”
賽蒙跑回家裡,抱了一堆工具過來。老虎鉗、螺絲刀、榔頭分別從1號尺寸到5號尺寸,最細的能塞進牙縫!
本來林微微還在切菜,一看他這架勢,菜也不切了,直接跑過來和小賤一起圍觀。一邊圍觀一邊稱奇,21世紀,果然能人輩出啊。
不過小賤沒說錯,賽蒙這人真心不錯,不是自家的事還能盡心盡責。找出導致堵塞的原因後,跑去對面的Praktiker(超市)買了條新的水管,給她裝上,這服務簡直沒挑剔。等他完成工作後,姑娘們忍不住給予他最熱烈的鼓掌,警察筒子,您辛苦了!
李小賤覺得不好意思,就熱情邀請他留下吃飯。賽蒙瞥了眼養在臉盆裡正在吐泡泡的大閘蟹,中國人好這一口,德國人瞧著奇怪。還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卻爽快地答應了。
賽蒙回家洗個澡再過來,家裡有客人,李小賤覺得菜色不足,便將廚房交給微微,自己跑去超市,又去買菜買啤酒了。
正忙著,賽蒙來了,他洗了澡,頭髮還是溼的。他換上件襯衫,穿得還挺正式,林微微見狀不由撲哧一笑,道,“吃頓便飯而已。”
他跟著笑笑,走了進來,將一瓶紅酒遞給她。
林微微伸手接過,瞥了一眼,道,“1993年的乾紅,看來你也是個喝酒高手。”
“還好,父親喜歡,所以跟著他我也略有了解。”
把紅酒放在餐桌上,她道,“你坐一會兒,李馬上就回來。”
賽蒙見她去廚房,也跟著了過來,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搶在她開口之前,他又道,“反正也是閒著。”
想想也對,晾他在一邊確實不太禮貌,於是林微微道,“那你去洗個手,過來幫我切菜。”
賽蒙洗完手,捲起袖子,抄起菜刀,就跟玩槍似的在手上轉了圈。將黃瓜放在砧板上,從中間一剖二,然後就聽見噠噠噠的聲音,五秒後,半條黃瓜還是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裡,只是上面多了無數條裂縫。林微微伸手碰了下黃瓜,只見黃瓜轟的一下倒塌,她不信邪,隨手挑出其中幾片。仔細一看,果然刀工整齊,厚薄一致。
不會吧!
賽蒙一邊將黃瓜裝盤,一邊道,“2。5毫米,標準尺寸。”
哇塞,小的有眼無珠,原來是大神顯靈了!
賽蒙見她那麼驚訝,便解釋道,“我父親是開飯店的,我和那裡的廚師學過幾招。”
“原來如此!”
有人愛好音樂,有人愛好文學,有人愛好修理,有人愛好美食總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既然牛大神神功蓋世,那切洗神馬的就交給他處理了,他辦事,她放心。
林微微端起臉盆,將大閘蟹倒入水池,去廁所找來把牙刷,準備刷洗大閘蟹。每次回國,只要碰上對的季節,清蒸大閘蟹是必點的經典菜譜。不過呢,吃是吃過無數次,清洗捆紮還是第一次動手。菜鳥上陣,難免經驗不足。
用小賤的牙刷敲了敲大閘蟹的硬殼,嗯,聽上去質量不錯,應該內容豐富。就讓姐姐幫你洗洗刷刷,清理乾淨後,準備上路吧。
賽蒙見她徒手去抓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忙道,“你這動作不對,還是戴上手套。”
他本來是好心提醒,誰知,畫虎不成反類犬。林微微分心轉頭看他,結果一開小差,悲劇就發生了。那蟹鉗毫不留情地夾了上來,用力地鉗住了她的食指。
【螃蟹:可惡的人類,想吃我,還要當著我的面調情!去死吧!】
林微微只覺指尖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螃蟹揮舞著八腳吊在手指上,瞪著那雙綠豆眼,張牙舞爪地向她示威。被掐住的手指鮮血直流,那個驚心動魄啊,她驚慌失措地放聲尖叫。
啊啊啊!老孃我要殘廢了!林微微又痛又急又害怕,心裡沒底,就拼命地甩手。可是越甩它鉗得越緊,越緊就越要甩,簡直是惡性迴圈。
林微微在那裡跳腳,她的手差點甩上賽蒙的臉,見大閘蟹面目猙獰地朝自己飛來,他心裡一抽,急忙縮頭,險險地躲過一劫。
痛死了,痛死了!她對賽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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