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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二老爺趕來的時候,就見老太太一動不動地躺躺在地上,張氏傻了眼,只呆呆看著眾人七手八腳地把老太太抬上炕。安頓好老太太,童二老爺轉身就甩了張氏一個耳光,嘴裡大罵道:“真是蛇蠍心腸,叫你來照顧老太太,你卻將她弄到地上來了。”
一時又傳大夫,也沒空和張氏細細計較,只說了一句“不如休了一了百了”,張氏早沒了魂,老太太不明所以的一個耳光,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會子童二老爺又甩了她一個耳光,滿屋子的人都看著,竟好像都在看她的笑話。
等她回過神,屋子裡已經安靜了許多,她才看清楚周圍的人,坐在炕頭上的是柳姨娘,不知何時回來的童若綰站在柳妖娘身邊,正抬著一雙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猶如鬼魅!張氏心頭一慌,腦海白花花一片,接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躺下去。
眾人唬得愣住,柳姨娘忙朝下面的人道:“快去叫大夫過來。”又叫丫頭將張氏抬到外間床上,“去給老爺說一聲。”
剛剛忙了一團,這會子又忙起來,童若綰只在旁邊看著,張氏看到她時眼裡呈現的恐懼在腦海裡一邊一邊的閃過,嘴角不覺泛起一抹冷笑。選擇這個時候露臉回來,果然選對了時候。都以為她死了,她怎麼能輕易地死?老太太和張氏都還沒死呢,無論如何她也要活下來。
老天有眼,老太太病的不省人事,父親當眾甩了張氏耳光。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覺得渾身舒暢。
童二老爺聞聲趕緊來,童若綰上前一步,哭著道:“父親,母親這是怎麼了?”
柳姨娘只怕她是嚇著了,忙安慰道:“沒事兒,夫人勞心勞力過度,不要害怕。”
這話入了童二老爺的耳朵,尤其刺耳,張氏勞心勞力,張氏何曾勞累過?今兒才進了這屋子,竟然就讓老太太摔倒在地,越想越氣,冷聲道:“將她送回屋裡去,老太太要靜養。”
也不說叫大夫先診斷的話,眾人瞧著童二老爺的模樣也不敢勸,少不得將張氏抬起來,幾個壯實的婆子合力將她抬出去。
童若綰唬得臉色蒼白,童二老爺見她臉上還有病容,人也瘦的不如在家時,站在那兒風也能吹到似地。又想到張氏對她做的那些事兒,心裡愈發恨起來,只吩咐柳姨娘帶童若綰回她屋裡去。
柳姨娘擔心張氏的情況,催促童二老爺快些找大夫瞧瞧,童若綰拉了她一把,童二老爺忙著出去。
蔣蓉華服侍周氏喝了藥,又扶著她躺下,細心地掖了掖背角。陳媽媽從外面進來,看了蔣蓉華一眼,蔣蓉華點了點頭,陳媽媽才道:“少奶奶叫打聽的已經都打聽出來了,說是二夫人動了庫房的銀子去買米,才和二老爺吵起來。”
周氏微微愣住,看著蔣蓉華,蔣蓉華道:“娘還記得祭祖那天麼?”
怎麼不記得,老太太就是那天病的,周氏有些不明白蔣蓉華為何會如此一問。
蔣蓉華也不好直接說豆腐的事兒,只得婉轉地道:“這兩天老太太請醫吃藥,家裡人來客往,事兒多嬸子又病了,裡外都是二叔一人張羅。兒媳這樣說也不知對不對,只是想著,老太太病了,咱們也該儘儘孝心,那邊需要什麼咱們也不知道.不如”
動用庫房銀子買米,祭祖那天一桌子的豆腐,這會子聽蔣蓉華一說,周氏頓時也明白過來。能讓張氏和二老爺吵起來.只怕是把庫房的銀子都否則童二老爺那樣的脾氣,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張氏鬧。
童二老爺在外地做買賣,遠水救不了近火,那邊這兩天人來客往,花費自然不少。可她手裡怎麼會有銀子?
蔣蓉華見周氏動容,忙笑道:“兒媳已經備好了,這會子就叫惠兒送去,還有一顆人參,也一併送去如何?”
“可那些都是你的東西。”
“娘這樣說可叫兒媳怎麼樣呢?素來聽若遠說二叔對咱們家如何好,現在他那邊亂起來,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再說,娘也要好好保養著,四妹的事兒也快了。”家裡情況她知道,四妹的嫁妝銀子能有多少,怎麼好隨意挪用,她拿出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童二叔對若遠好,請了先生也把若遠叫過去了,她是替若遠報答童二叔的恩情。“夫妻本是一體,娘和爹不也是這樣?”
周氏說不出話來,只熱淚盈眶,握住蔣蓉華的手,“好孩子,若遠娶了你是若遠的福氣。”
蔣蓉華微微垂了眼,紅了臉道:“嫁給他也是我的福氣。”
蔣蓉華也拿不出多少來,不過是那天過去,聽到下面的人抱怨,說需要什麼都沒錢買,這個年還不知道怎麼過。雖然銀子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