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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琢磨半日,搖搖頭,“並沒有南邊的訊息傳來,表小姐如今好起來說是要出去尋找晴兒姑娘。”
“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單獨在外行走?偏她又是那麼個軟弱的性子。”黃氏嘆口氣,“咱們女人但凡強悍些,就說咱們女人不安分,可若是太過軟弱,就由得那些男人隨意欺負”
呂氏堅決地搖頭,板著臉道:“難道你非要我看著晴兒不好,你又不好麼?”
敏惠眼眶通紅,“可已經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都沒有晴兒的訊息傳來,我心裡也著急”
“知道你著急我心裡何曾不著急,可你想過沒有,你要如何去尋找晴兒?你一個人上哪兒去大廳?你雖為人母,到底還年輕。再說,你留在上京我們都在幫著尋找晴兒,你表嫂那法子不是不頂用,咱們總能得到訊息的。倘或有了訊息,我們找到晴兒又要去找你,你們母女何時才能團聚?”說到最後,也已泣不成聲。
敏惠低聲哭起來,呂氏見她如此又心疼不已,語氣軟下來,“你聽姨媽的話,咱們安心等著訊息就是。”
話音剛落,範媽媽從外面進來,“有二爺的信件回來了。”
呂氏微微一怔,敏惠紅腫的眸子燃氣希望,只見範媽媽後面,小玉扶著童若瑤進去。
124:邱家消亡、挑撥、喜相逢
迎上敏惠期待而略顯緊張的眸子,童若瑤吐口氣,顧廷煊的信上並無晴兒的訊息
“畢竟才出門一個月不到,尋找的地方也有限,所以才暫時沒有訊息罷了。你彆著急,慢慢找就是。”來百壽堂之前,童若瑤並沒有看信件,外頭的人將信送來,她就緊接著過來百壽堂了。是以,顧廷煊信上的內容敏惠自己也看了,多是寬慰之語,根本沒提到晴兒。倘或是有一點兒好訊息,顧廷煊必然會告訴她們。
敏惠緩緩地坐下去,神情木訥,半晌一動不動,好似被定住了一般,該勸的話也已經說了乾淨,實在不知還能說什麼。童若瑤垂下頭,盯著紙上飛舞的字跡,想必顧廷煊和顧炎在外面也是不停地奔波。可,晴兒,茫茫人海到底身在何處?
窗外秋風乍起,吹落片片黃葉,發出的細碎聲響襯托得屋裡愈發安靜。
蒼黃的天空,一片陰霾,似是要下雨。而風吹在身上的那股子冷意,又好似要即將要下的不是雨,而是一場大雪。
人們已經換上了夾層衣裳,有些年紀大的禁不住天氣的惡化,已經把去年穿過的襖子穿在身上,而邱婆子此刻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石青色襦裙上汙跡斑斑,她捲縮著扯了扯單薄的上衣,試圖能夠阻擋那源源不斷吹在身上的風。
饒是如此一路馬不停蹄地奔來,也冷的她渾身顫抖,乾裂的嘴唇泛紫,說起話來更是斷斷續續,還沒說上一句完整的,門上的人就不耐煩地趕她走。
邱婆子一急,也顧不得其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哀求道:“就讓我見敏惠一面吧?只見一面,我說幾句話就走。求求大爺們了”
門上的人懶得和她糾纏,索性都去了裡面,把硃紅色大門關上。那邱婆子還不住地求著,半晌才爬起來,跑過來敲打大門,只求要見敏惠。
“也不知邱婆子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在外面大吵大鬧”香雪厭惡地癟癟嘴道。
童若瑤想到敏惠這些天的情形,心裡一橫,朝來稟報的婆子道:“如今敏惠與邱家已沒有什麼關係,她鬧得也心煩,還是儘快趕走吧。”
婆子得了指示,巴不得如此,遂點點頭往門上去。
原來,竟是邱年生與人吃酒起了爭執,他酒勁上來就是親孃也要打的,何況那些外人,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裡,言語衝突導致最後他打傷了人。對方要求賠償,邱家哪裡拿得出錢?而被打的人雖然是個小廝,可回去沒兩天竟然死了。
邱年生惹了人命官司,已經被關進牢裡,即便對方也是沒什麼勢力的人,可終究人死了,邱婆子無法只得上門來找敏惠。
呂氏語氣冷淡,“焉知那混賬東西曾經可不是這樣把敏惠往死裡打?”
敏惠緊緊咬住嘴唇,似是想起這些年艱辛的生活,童若瑤打了眼色給婆子,婆子福福身告退。
人命官司的事兒,即便求了敏惠,難道就有用。邱婆子想法也太過天真,沒過兩天,邱年生就判了刑,邱婆子痛哭不已,險些沒暈死過去。等她回到家,家裡靜悄悄無一人,隔兩天她才知道,原來小梅帶著望哥兒,把家裡席捲一空跟人跑了。這還不算,就連這簡陋的親戚家送給他們居住的院子,也被小梅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