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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齊整的人,偏和我們一樣,做這等低賤的醃膩活。”
看來她是沒相信柳五家的話,若信了,早追著問了。
好半天,佟氏低頭沒說話,柳五家的聽似無心的話,卻紮在她心上,這些日子她受的苦,安仲卿怎麼可能一點聽不見風聲,可他為何不抻頭,坐視不理,佟氏心頭有點隱隱作痛。
一直依賴著他,以為有他在,不會讓她吃苦,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她受戚氏的折磨,他卻袖手旁觀,且是在他府上,她這段日子勞累,回屋倒頭就睡,不願多想,怕徒惹傷心。
這時,老夏婆子進來,三人連忙不說了。
老夏婆子臉上的肉今日鬆弛下來,溝壑平坦多了,打進門就盯著佟氏身子上下打量,忍住笑說道:“這小腰恁細,難怪后角門的張瘸子打你的主意。”
這句話,廚房裡像炸開了鍋,趙家的一聽新鮮事,忙放下手裡的活計湊過來,問:“張瘸子怎麼打她的主意?”
老夏婆子用手掩嘴吃吃笑了半天,才道:“后角門的老張瘸子聽說前兩日跟全管家要你做媳婦。”
佟氏腦子轟地一聲,下面她說的什麼都聽不清了。
只恍惚聽說全管家沒答應,還把他臭罵一頓之類的話。
一頓晌飯下來,爛菜幫,菜葉,又是一大桶汙穢物,佟氏要提到後門,她提著重重的桶,碎步邊走心裡發怵。
走到後門,看後門沒開,老張瘸子不在,就放到角門旁邊,趕緊走回來。
她不知道,她哥哥佟維國正好來到西角門前,看門關著,外面上了鎖,聽老家人說妹子常到後面角門倒髒物,就等了一會,沒有人影。
原來那張瘸子被佟氏狠狠踩了一腳,腳疼得鑽心,就跟全管家告了假。
因此,佟氏看髒物都堆在角門旁,無人管,猜想那張瘸子是讓自己那一腳踩狠了,連桶都放下,也沒提空桶回來。
暗自慶幸,沒見到那老厭物,忙回廚房去了。
佟大爺在附近等了半天,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失望地走了。
又過了三五日,戚氏臉上的腫消了,一大早,丫鬟侍候戚氏梳洗,戚氏照著銅鏡,看看臉上面板還是細細白白,鬆了口氣。
素姐進來,福了福身,道:“卑妾給夫人請安。”
戚氏道:“這二日見到你家公子沒有?”
素姐束手聽問,怕夫人多心,忙拋白道:“奴婢連公子影子都沒見著。”
戚氏知道丈夫對素姐不上心,一年中只偶爾去一趟半趟的,應應景。對她也放心,只不過隨便問問。
其實,她每日讓丫鬟打探,說公子都宿在前院,從未過後面來,和佟氏自然也就見不到面。
她把對丈夫的怨恨一古腦轉嫁到佟氏身上,想起佟氏那小蹄子,就恨得牙根疼。
,這時,溫家的在旁道:“公子是一時糊塗,被佟氏狐媚子迷惑,等過了新鮮勁,公子還是會回到夫人身邊,一個才相識年把的女人怎能和夫人相比,在說公子非無情之人,公子那日來看夫人,看樣子心裡也不好過,依老奴看,心裡還是有夫人的。”
這番話,戚氏氣稍平,方不在覺得太過委屈,細想想自己那日話說得過分,看他護著佟氏那狐媚子,亂了方寸,一時氣憤,竟口不擇言。
總之,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也有錯,說到底,都是姓佟那賤人惹的。
素姐在旁留心觀察夫人臉色,見戚氏面上陰晴不定,美麗的臉上隱有怨恨。
素姐像是無心地笑說道:“夫人,婢妾聽到個樂子,說出來,夫人聽了也好樂上一樂。”
戚氏如今對丈夫有點心灰,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懶懶地道:“什麼樂子,說來聽聽。”
素姐握住嘴吃吃笑著,笑了半晌,笑得戚氏本無心聽,也感興趣起來。
溫家的道:“這是什麼好笑事,素姐兒樂成這樣,快些說來,奴婢等也跟著樂樂。”
素姐方才掩了笑,道:“夫人知道西角門,有個老張瘸子,就那個一直在咱們家的做些粗活,年紀不輕,長得醜娶不上媳婦那個,聽說,他前幾日去求全管家,說把佟氏賞了她做媳婦,被全管家給罵回去了,夫人說可笑不可笑?”
溫家的聽了笑道:“就他還要娶佟姨娘,真是痴人說夢,他也配?”
說完這句話,馬上後悔,掩住嘴,偷眼看看夫人,這在夫人面前抬舉佟氏,犯了夫人的忌諱,可瞧著夫人非但沒生氣,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卻費思量。
溫家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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