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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輕輕吐出一句,道:“要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就乖乖聽我的。”
說著,朝她燦燦一笑,翩然離開,似一陣清風,自佟氏身邊經過,佟氏只聞到一縷不知名的淡淡幽香,這幽香讓人沉進去。
佟氏呆愣愣地立著,許久,直到這縷幽香淡了,她心思才活動,方才戚氏是說幀哥?是幀哥有訊息了?佟氏一陣狂喜,喜過,倏忽又想起方才戚氏的表情,頓時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絲恐懼爬上心頭,心裡的不安一點點在擴大,徒然害起怕來。
佟氏不知怎麼順著牆門走回來,直到有人喊了聲:“姑姑。”她才醒過神,茫然看去,是月娘,原來月娘吃酒席看姑姑出恭,久不歸,惦記怕她走迷路了,盧府這麼大,是她沒想到的,忙出來找尋。
剛出花廳,就見姑姑一個人在西廂廊子裡往這廂走,低著頭,邊走邊想著心事,月娘趕緊喊了一聲。
佟氏正低頭尋思,猛然聽見有人喊,她抬頭四處望望,就見侄女月娘站在花廳臺階上,擺手招呼她,佟氏斂了心神,趕緊過去。
月娘關心地道:“姑姑,有事?”
佟氏笑笑說;“沒事,我在裡面嫌氣悶,出來走走。”
二人邊說邊進去了。
從盧府回來,佟氏小轎子路過佟家,月娘和二孃下了轎子,佟氏卻沒下去,命小轎子直接拉去大雜院,自己住的地方。
一進外屋門,佟氏冰冷的心,有了點暖意,屋子裡熱哄哄的,原來是徐媽媽怕她吃酒回來冷,把小屋火炕燒得滾燙。
看她進門,徐媽媽迎出來,慈祥地笑道:“主子今兒酒吃得如何?大奶奶的夫婿還好吧?”
佟氏有心事,敷衍道:“還好。”
就進裡屋。
徐媽媽跟進來,幫著她脫了外面的大衣裳,道:“主子炕頭上坐,主子摸摸這火牆我燒得可熱乎了。”
就又幫著佟氏脫了繡鞋上炕,徐媽媽看著她的臉道:“老奴煮了小米稀粥,給主子盛一碗去,老奴怕主子吃酒肚子裡空,特特煮了。”
看佟氏也沒反對,就出去灶間,洗了個碗,盛了大半碗清亮亮的米粥。
端著放在炕桌上,佟氏跟前,道:“主子趁熱喝了,暖暖脾胃,去去寒。”
佟氏不想拂了徐媽媽好心,只好拿起勺子餚了一口,慢慢送到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吃了兩口,就放下。
徐媽媽瞅著她的臉道:“主子氣色不好,是生病了?”說著,爬上炕,摸摸她的頭,自由自語道:“不熱啊?”
又道:“主子是有什麼事?”
佟氏憋不住,就把戚氏找她說的話,告訴了徐媽媽一遍。
徐媽媽一聽,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道:“難不成哥兒在那女人手裡?”
佟氏垂頭低語道:“我想是吧!不然她怎會提及,還約我見面。”
徐媽媽又驚恐地道:“那女人沒把哥兒怎麼樣吧?”
佟氏為安慰徐媽媽也為安慰自己,道:“應該會善待,不然她也不會約我見面。”
徐媽媽聽說,臉色這才緩過來點,憂慮地道:“但願哥兒沒事,就是那女人提什麼,主子也一定要答應,天大的事也沒有哥兒要緊。”
佟氏毅然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徐媽媽突然又緊張起來,道:“不是要故意搓折主子吧?”
佟氏不答,真就是那樣她也只有受著,任她擺佈。
二人心懷忐忑,一宿無眠。
次日,一上午,佟氏都心不在焉,她不知那女人要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對付幀哥。
徐媽媽暗暗躲在外間抹眼淚。
天時沒到正午,佟氏就收拾利落了,趕奔茶樓。
沒想到她去的早,戚氏比她去的還早,佟氏進門時,茶博士迎著她,道:“夫人,樓上請。”
佟氏就沿著木樓梯上去。
掃了一眼,樓上無閒雜人,只有一對男女坐在靠樓梯邊上,卻隱約看見遠處戚氏坐在一角落裡,雖正午,戚氏旁邊的窗扇卻擋著厚重的簾幔,戚氏被黑暗籠著,只能從模糊的輪廓辨出那裡坐著個女人。
佟氏心提起來,惴惴不安,強自鎮靜走過去。
黑暗中飄來一輕得不能在輕的聲兒,“早,佟夫人”
佟氏按下慌亂心情,在她對面坐下。
近距離對視,她恍惚見戚氏臉上帶笑,笑得邪魅嬌嬈,這笑讓人看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