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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讓大太太周氏躺在床上,撂下帳子,大太太在裡面不出來。
命人放下帳子,吩咐說:盧家的人來問,就說讓兒媳氣病了。爬不起來了。
陳二姑娘在裡面也沒敢露面,怕盧家人看見火上澆油。
果然,盧氏大嫂帶人過上房,才進院子,丫環婆子攔了道:“我家太太病了。”
盧氏大嫂納悶反問一句道:“病了,真病了?”
大太太跟前當紅的老尚婆子道:“太太昨兒跟大奶奶生氣,一病不起,躺了兩天,水米未打牙。”
郭氏不信,郭氏得用的管家媳婦貴福家的大聲道:“病了?哄騙誰呀?讓我等進去看看,方信你說的。”
老尚婆子陪著笑臉道:“親家夫人,我們太太是真的病了,不信你問她們。”
說著用手指著周圍的下人。
大太太房中的丫鬟婆子忙幫腔道:“昨兒太太讓大奶奶氣暈過去,這大奶奶眼真真見的,不信親家夫人去問大奶奶可有這回事?”
郭氏看賈家人多勢眾,自己帶來的人少,硬闖怕要吃虧,
瞪著杏目,道:“既然你家太太病了,那把你家小爺耀哥找出來,打完人就躲起來了?還算是個男人?”
老尚婆子滿臉堆笑,不慌不忙地道:“小爺耀哥自昨個和奶奶口角,心情不好,出門散散心,說過兩日回來。”
郭氏氣憤,說得輕巧,口角,人都剩半條命了,道:“把媳婦胎兒踢打掉了,還有心腸出去逛?”
老尚婆子也不急,分辨道:“哥兒素日最是斯文,怎麼可能踢打奶奶,親家太太莫聽人挑唆,也就是小夫妻倆吵架拌嘴,不小心失手碰到奶奶,哥兒尚不知奶奶有身孕,更別說小產,若知道,就是拿住他的手讓他碰奶奶,借個膽子也不敢碰,親家也知道我們太太盼孫子,要是知道奶奶懷上了,還不活菩薩似的供上,這都是氣頭上一場誤會。”
郭氏聽她這一大番言語,無禮也辯三分,對左右冷笑道:“別說是賈府主子,就這奴才都好鋼口,白的說成黑的,把打人說成誤會。”
貴福家的大聲道:“你只把姑爺交出來,旁的自有說理的地方。”
老尚婆子裝矮子,低聲下氣地對郭氏道:“親家太太,不是不交人,實在是哥兒昨個就走了,一晚未回來,不的,親家太太廳上坐,等老奴派人去找找。”
郭氏見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就朝上房故意大聲道:“這事不算完,耀哥那畜生是想一輩子躲著不見人,你賈家仗勢,我盧家也不是軟柿子,走著瞧。”
說罷,對左右揮手道:“走。”
郭氏沒尋到人,只好作罷,仍回小姑子房中。
郭氏進正屋,見幾個丫頭守在裡間門口,郭氏進了裡間,床一側只站著一個盧氏貼身丫鬟,帳子裡靜靜的。
郭氏走去床邊,伸出撩開帳子,見盧氏平躺著,雙目呆滯,朝上望著頭頂的雕花承塵,郭氏輕喚了聲:“妹妹。”
盧氏眼珠才動了動,微微偏過頭,看是她大嫂,眼珠微微有了活動,郭氏見她眼角懸著一顆淚珠,瑩然欲滴。
郭氏心酸,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盧氏手似寒冰,一直能涼到人心裡。
郭氏一手用帕子擦眼睛,道:“沒想到這才幾日不見,妹子竟變成這樣子,你為何從來回家不說?瞞著家裡人?”
盧氏淚淌下來,搖頭只不說話。
郭氏道:“妹子先忍耐幾日,待我回去稟明公婆和你兄長,定不與賈家干休。”
郭氏不放心,派了心腹程婆子守在盧氏跟前,又囑咐錦兒些話,就打道回府。
盧氏的嫡母賀夫人正焦急地等在家裡,讓人出去看了四五次,少夫人回來沒有。
正說著讓人去大門口路上望望,下人回稟:“少夫人回來了。”
賀夫人一見郭氏臉色不善,就知出了事,不等郭氏坐下喘口氣,就急忙問:“你妹子出事了?”
郭氏就把來龍去脈學了一遍,賀夫人聽了,呆如木雞。
盧氏生母早喪,賀夫人自己只生養了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就一直放她在身邊撫養,視如己出,聽兒媳郭氏學了庶女在賈府遭遇,心中懊悔不已,自怨自艾,當初不該與賈家結親,害了庶女。
婆媳這廂長吁短嘆,單等老爺下朝,問個主意。
偏趕上這日朝事忙,盧大學士直到天黑才回來。
過上房,看夫人正坐在那抹淚,不覺詫異道:“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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