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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止住的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他無法想象蓮姬死的時候，溫婉如水她會是怎樣的神情，想起蓮姬平日裡的一切，蓮星辰的手臂有些收緊，擦掉蓮初臉上的淚痕。

“今後，哥哥是你唯一的親人。”想也未想，話就這樣脫口而出，蓮星辰因這話有些怔然，繼而失笑，在夕月的陪伴下，冷冽的心似乎有些軟化了。

蓮初張著張小嘴呆了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哥哥，母妃怎麼辦？她被雪國的壞公主被火殺了。”

銀灰色的眼瞳略過一絲湛藍，殺意一閃而逝，修長的指尖輕輕拂了下他通紅的臉頰。

由於從小到大一直處在擔驚害怕中，讓蓮初特別地敏感，察覺到哥哥身上傳遞過來的殺意，雙手慌亂的收緊，抬起眼怯懦的看著哥哥。

衣袖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抓緊。眼眸低垂，風情的眼尾一派寂謬，終化為一笑，卻讓蓮初抖顫的更為厲害。

一抹豔色背景站立在城牆上，俯視著籬朝的昌盛，手微微張開，感受著穿透指間的涼爽。

“公主，王若知道您在這年紀有這番能力，一定會很高興。”涯恭謹的立在她身側，看著女子日益定型的容貌。籬朝的侍衛對她的害怕，只因她的術不亞於他們的王，驕傲感油然而生。

“是嗎？”夕月低語，望著十指，微微緊握。“七十年的修煉，只為十四歲他按壓在肩上讓我無法動彈的力量涯，我和籬朝的王誰更厲害？”

“雪國的人向來不會問這個問題，會正面的去驗證結論。”涯冷硬道，“公主可以和他較量一番，結果就能出來。”

夕月螓首微側，眼眸微眯，想起當時的年少無知，勾唇一笑。“你知道，這個世界的較量，總有一方死亡。”

涯沉默了片刻，低頭不語，跟在她身邊他懂。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此刻說出來的話若不符她意，下場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王。”城牆上的侍衛紛紛下跪，齊聲喚道。

涯轉頭看過去，看了公主一眼，退了下去。

夕月轉首看著他，指尖微微動了動，最後安靜的擱置在城牆上，細膩的指尖磨砂著石板的粗糙。如墨黑髮被風吹起，在身後相互纏繞，臉上帶著泌入心田的微笑，夕月頓覺眼底發澀。背過身子，望著遼闊的天際。沒一會，身後貼上來的溫度驅逐了背部的冰冷。“月兒，蓮姬是怎麼回事？”

“辰哥哥，你和蓮姬是什麼關係？”他出口的質問讓夕月的心冷卻下來，淡然問。

對上她清亮的眼神，蓮星辰撇開頭，默然不語。

“算了，她是我殺的。”夕月鬆開腰間的手，笑著著他。“我現在就站在你眼前，你想如何？”

兩人的發被風吹起，相互逗弄，糾纏，分開

“月兒，我說過，你成年之日，便是我迎娶之時。”無論歷經多少年，當初誓言依然繚繞耳際。

“辰哥哥，我是雪國的公主。”夕月堅定的看著他，眼眸眨也未眨。“父王傳信，冠禮的同時也是冊封之日，我是雪國臣民推薦出來的殿下，雪國下任的王。”

“什麼意思？”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嚴重。

“王和王之間是對立的，我們有可能嗎？”

蓮星辰看了她半晌，攬過她的腰身，俯首吮住她的唇瓣，肆意的吸吮，舔咬。懷中人兒的回應差點讓他失去自制，最後終是鬆開手，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眼神熾熱的看著她。“如果讓你在天下和我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誰。”

想起這幾十年來他的陪伴寵溺，夕月有些猶豫，可想起雪國那點猶豫又退縮了回去。“天下！”紅唇輕啟，聲音魅惑，吐出的話卻殘忍致極。“我當初是為了打敗你才留下的。”

蓮星辰鬆開雙手，“還未打敗我，就想離開？”男人的眼尾微挑，邪佞的看著她，勾著雙唇。“想都別想，你成人之日，便是你我成婚之時。”

突然的放開，讓彼此都有些悵然若失。夕月看著男人妖嬈的臉，回想這些年的日夜相伴，他的呢噥耳語。他們都說，他們的王是冷漠無情的，可在她面前，他就算尋常人一般，有著正常的喜怒哀樂。相互吸引，是彼此相同的性格吧，她的另一面，如他對她一般，只有他能看見。

“月兒，你有沒有愛過我？”男人的手輕放在她腰際，眸底柔情一片，手心的溫暖讓他毫無預警的開口。這個字眼，連自己都嚇一跳。

“愛是什麼？”夕月很認真的想了一會方道。她才學會走路時，父王便教導說愛會是強者最大的絆腳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