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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當年朝廷剿社之時,凡與福運社扯上點關係的,無不叫官兵滅門戮族,他只因剛剛入社無人知道,社中亦沒有人供出他來。方逃過一劫。後來社勢又起。他主動上門,又甚為出力,有了前車之鑑。辦事愈發牢靠,因此很快上位。做了杭州這裡分舵主。
可是這一切,眼前這位姑娘如何知曉?難不成是洪冉?
雷英疑惑的目光投向身邊,可洪冉衝他微微搖頭,明顯不是。
雷英不覺從心底裡佩服起曜靈來,好一雙明查世情的眼睛!原以為只是好看奪目,顏色與別不同而已,想不到,奪的不只有目,還有別人的心!
曜靈看出雷英心思有些活動,眼眸中的戾氣收去大半,眉頭微微輕挑,清麗黛眸中換上芬麗,只是依舊還有些凜然傲氣:“如今社中成員,只怕多半都與當年之事之人有些聯絡,若說不想報仇只怕有假,只是實力不濟罷了。我正有個機會送上門來,你們難道不該謝我?”
岑殷簡直要為她擊掌叫絕,這丫頭談判的功力可謂無敵了!本是為求人而來,卻說得好像人不依從,就是白放個絕世好機會從指間溜走,若不依她,不是對她不住,反是對自己不住了。
敢問世人,誰不自私?誰不將自已放在他人之前?若為旁人出力,只怕出之三四已是至情,若為自己?十分還要添上三分才夠。
雷英明顯已被說動了心,卻還略有些猶豫,此事非同小可,亦不是他能決定的,不過牽線之人,亦可算英雄,若大事能成的話。
可若不能成呢?成者英雄敗者冦,這事更不比尋常,若失敗了,家裡老孃也是要一起跟著掉腦袋的!
曜靈見事態有些膠著,便將目光投注到洪冉臉上,洪冉穩穩接住,不過他的目光裡有著重重疑問:我是不怕死的,大男兒行事本該頂天立地!我亦早不想憋在洪家,做個無用的庶子了!
可你不一樣,你是個女人,拋頭露面已是不妥,入社許多規矩,甚至可說落草,一介女流,怎可做了綠林好漢?
更別說,舉兵謀反,那是日日夜夜將腦袋提到手裡過的日子,丫頭,你當真為個男人,要做到這一步?
這句問話,前頭洪冉從岑殷身上得到了答案,這回,他要看看曜靈的意思。
青金色的眼眸裡,答案是一目瞭然的。
為了他?我願意。
且不止為他,新仇舊恨,正藉此絕然迸發!前有父母之死,現有奪愛欺辱,我尹曜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可憑他人任意舉刀!就算那個人是太后,也絕對不行!
洪冉被曜靈眼裡唇邊,滿噙著的刀鋒般的冷然,驚得身子向後縮了縮,這丫頭竟有這樣大的決心!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是小看了她,燕雀不知鴻鵠之志,香姨娘想將她提為自己妻子,如今看來,確實有些痴人說夢。
金鱗豈是池中物?!果然尹家的丫頭,令人刮目!
只是,她的男人就肯?放她出去歷險,放她出去受難?真疼愛她,難道不該留她在身邊好好養息,用心疼愛?!
岑殷滿眼柔情地看著曜靈,他知道她要什麼,偏生他也給得起。
她不是暖房裡的花,更不是花斛中的裝飾,她要有風要雨,要自由的呼吸,他願意給,並且,如上所說,也給得起。
他信得過她,她呢?也能回報同樣的信任,與默契。
洪冉看著對面一雙鴛侶,無話可說了。拼不過,他想,到底還是拼那人不過。不論眼界心底,洪冉都對岑殷服了氣。
雷英卻還是猶豫,曜靈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勾唇一笑,聲音清越如寶珠掉落玉盤,清脆悅耳,字字推送到他心上:“舵主難道不想光明正大,堂上議事?難道不想所經街道,人人仰目?難道只願如此,深夜得聚,不能見人麼?難道不想一家老小,同享洪福,共受富貴?!”
雷英震動,曜靈的話打動了他心門,是啊,老孃總說,兒子你在外頭忙,到底忙得什麼?家中雖有些錢財,為何不可露出來?有錢不能用,錢有什麼用?
正大光明?是個,若能撈個官做做,可比什麼分舵主強上多倍!老孃也常唸叨,衙門裡的守門也比鋪子裡的富戶強,更別說,一人得道。。。
“姑娘這樣的人物要入社,我等自是求之不得,”當下雷英就打定了主意,朗朗開口道:“只是姑娘所謀之事,還需大頭領定奪。不過我等自為姑娘出力出策,以盼舉眾人之力,能成天下大事!”
曜靈笑了,這回是真的笑了,嫣然傾城,盈盈寶靨,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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