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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拿著馨羽幫她剪下的一枝梅花,低頭聞了一聞,甚覺滿意,盈盈一笑,竟比眼前的春花朵朵還要美麗動人。
才要抬頭,卻在這時意外的看到胤澤向她走來。
冰清臉上的笑容立時隱沒,平平靜靜的看著胤澤:“陛下?”
胤澤從沒見她笑過,方才看她笑時竟比不笑時更覺驚為天人,讓他忍不住走了過來,只是,她的笑容那般短暫,在一看到他時就消褪得乾乾淨淨。
胤澤心中隱隱有些不快,“皇后該跟朕回宮去了。”鬼使神差的伸手扶了扶冰清的肩,又迅速的縮回手來。
冰清卻只是看著胤澤,什麼也沒說。
馨羽上前,將厚厚的雪狐裘披在冰清肩上,裹住了她單薄纖小的身體。
冰清知道,自己是該要走了
見花如見人
冰清知道自己是該要走了,回首,看著站在一旁,一直笑著看著自己的聶銓,從小看她長大的銓叔,還是那般親切,那般和藹,看自己回家來,他必定是很高興了,只是自己卻一句銓叔都不曾叫過,多麼不應該啊。
抬眼看向凌風,她最最親的哥哥,她也想再跟以前一樣在他面前無所拘束的,可畢竟今非昔比,有多少的話,到了眼前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兩兩相望,每一寸目光都交錯成無言的片段。
在凌風的心底裡,還有今生無解的憂傷。
春日的陽光下,凌風看不見冰清的眼中是否也會藏著淚光,卻只見了她低了頭,轉身跟著胤澤走出了聶府。
從此,一入宮門深似海,想要再見,怕是再無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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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落,和風走,滿城春色宮牆柳。
一身戎裝的鎮國大將軍,一手握著一份報表,一手摁住身側的刀柄,立在新柳之下,皺著眉,往宮門的方向遙遙望去。
身側,立著他的獨生愛子姬無色,無色自小就跟在父親身邊,也是極富軍事才能,只是因為年紀尚輕,至今不曾有何封位,只因胤澤器重,才被允許跟隨父親在宮中自由行走。
信步踱到此處的太傅,在見到鎮國大將軍守在宮門處等候皇上時,便就在心底暗暗思忖,鎮國大將軍姬無相已過古稀之年,還穿了這一身沉沉的盔甲,想是邊關又有動盪,老將軍又來請戰了。
心下一嘆,萬事開頭難,也不知道胤澤該要如何應對眼前這並不樂觀的局面了。
太傅轉身,打算舉步離去,卻在這時,一輛華麗的藍帷馬車駛入視野來,當下知是皇上回來了,再要走也來不及了,只好立在原地駐足等候。
馬車才勘勘停下,胤澤便先自出了車帷,弄得搬凳的人手忙腳亂。
冰清看胤澤那樣匆忙,想是有什麼要事趕著去處理了。
可待她從馬車中出來,卻出乎意料的看見胤澤就立在眼前,忽然向她伸了手過來,冰清一時反應不來,腳下一空,徑直往前栽去。
胤澤凝眉,張開雙臂順勢擁她入懷。
冰清徑直摔進胤澤懷裡,勘勘吻在胤澤唇角,這一刻,空氣都凝固了。
看得常汀跟莫愁瞠目結舌,看得跪在地上山呼萬歲的臣子,開了口,卻忘了接下去的萬歲當要怎麼說了。
被他的皇后當眾親吻,胤澤明顯的身子一震,可畢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自然就少了一份悸動。
胤澤抬手托起冰清,身子一旋,又將冰清放了下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跪在眼前的姬無色,直後悔自己不該莫名其妙的去伸手扶她。
冰清羞得小臉緋紅,怯生生地看著攬自己在懷的胤澤,卻見他忽然臉上一黑
皇后好香
冰清羞得小臉緋紅,怯生生地看著攬自己在懷的胤澤,卻見他忽然臉上一黑,衝著跪在地上的一個與他年紀相若的少年不滿道:“姬無色,朕的皇后你看夠了沒有?”
話一出口,胤澤就又後悔了,他的皇后有這麼讓他寶貝的嗎?
大抵是因為方才被皇后當眾親了叫他感覺怪怪的才跟無色問罪的吧。
無相聞言趕緊推了推兒子,無色回過神來,忙低下頭去請罪:“屬下該死。”
胤澤也沒有當真拿人問罪的意思,低下頭,見懷裡的人兒正定定地看著他,索性收緊手臂,讓冰清更加貼近了他去,冰清不知道胤澤要做什麼,驀地睜大了美眸,卻聽得胤澤惱道:“皇后再摔一次,就永不要回九都了。”
冰清怔怔地點頭:“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