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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禮。”
這一笑讓無相倍感親切,叫無色心神俱醉,卻笑得胤澤一臉不高興。想他的皇后對誰都笑靨如花,可對著他的時候卻是從來不笑的。
胤澤黑下臉,淡淡問道:“皇后有什麼事?”
冰清臉上的笑意果然褪得乾乾淨淨,恭敬地向胤澤稟道:“陛下,母后說天衢元年開春三月起便當是皇家三年一次採選秀女的時節,母后命人擬好了各部採選清單,命臣妾呈與陛下過目。”
胤澤一聽險些嗆住,方才因著冰清進來而生出的好心情立時消散殆盡,蹙著眉頭涼涼說道:“不必了,母后為朕立皇后之時也不曾問過朕的意思,採選一事就更不必過問朕的心意了。”
口氣雖只是涼涼,可說出的話卻有如經冬的寒風一般直冷到人心裡去了。
無相看著冰清,想起那日胤澤在赫陵當眾將她推到在地,而今又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傷人心,叫人下不了臺的話來,忍不住對冰清心生憐惜。
冰清垂眸一笑,是有些尷尬了,卻平平靜靜地答道:“是,陛下,臣妾告退了。”
冰清盈盈轉身,如同來時一般從容優雅地走出去。
“皇后等等。”
胤澤原本只是生母后的氣,並不想遷怒冰清,看她面露尷尬之色,才覺自己話說得重了些。
去鳳儀宮就寢
“皇后等等。”
冰清聽胤澤叫她,收住步子,迴轉身來,那欲轉身而未轉身的一瞬,幽姿異韻盡顯。
胤澤從不知道原來轉身這樣簡簡單單,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在冰清做來竟也能叫他領略到什麼叫驚鴻一瞥。
他的皇后,縱是不笑,一個回眸,也是百媚千嬌。
冰清看著胤澤向自己走來,不解其意:“陛下?”
胤澤伸手扶了扶冰清的肩:“朕跟皇后一起去寧心宮回話。”
他可不是要親自去一趟了,想他的母后給他立的皇后雖然無用也無趣,可除了老被人欺負,卻從來不給他添麻煩,即便這樣,他都還嫌累贅,哪裡敢任他母后為他選進無數個嬪妃來,且不說後宮爭寵會鬧到什麼地步,到時候單隻他傾心喜歡的語兒都不知該要怎麼辦了。
冰清看著胤澤,輕輕點頭,默然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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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宮裡,胤澤同冰清一同垂首立於鳳榻之前。
聶飛鳳品著香茗,凝神聽著自己兒子跟自己說的有關採選的想法,卻始終未有抬頭看胤澤一眼。
末了才擱下茶盞,“這麼說,澤兒是想幹脆就將這三年一度的採選給取締了嗎?就從天衢元年開始,從你枺��劭�跡俊�
胤澤見母后果然不答應,便只從容續道:“母后,採選秀女,擴充後宮,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皇室開枝散葉,兒臣以為三年一次採選既勞民也傷財,而採選當中亦不知要拆散多少鴛鴦,兒臣身為天衢的天子便當為天衢的百姓謀福祉,豈能因貪圖一己享樂而不顧百姓疾苦。”
在一旁立著的國公炎鑄,渾濁的雙目因著胤澤的這一番話而大放異彩,推卻之詞也好,真心實話也罷,都叫炎鑄感到心裡是莫名的歡喜。
胤澤見聶飛鳳不搭話,想母后是有些動搖了,趁熱打鐵,動之以情道:“母后,兒臣從未求過母后什麼,今日兒臣懇求母后准許兒臣廢除採選,兒臣無須採選也能讓皇家開枝散葉,惟願天衢百姓人人和美康泰,有福盡安享,有影皆成雙。”
聶飛鳳涼涼一笑:“澤兒說得真是好聽,好個‘有福盡安享,有影皆成雙’,可哀家聽說澤兒自大婚之後就再未踏進過鳳儀宮半步,若說願天衢百姓‘有影皆成雙’,那皇后冰清難道就不是你天衢的子民了嗎?”
聽了這話胤澤才明白過來,他的母后終於攤牌了。
好一個“請君入甕”啊,這一招用得果然叫絕!
胤澤在心底輕輕一嘆,想自己到底還是比不過母后,只得認栽:“兒臣剛剛登基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親歷親為,方能早日學會如何做個好皇帝,兒臣一心公忙難免冷落皇后。”
自己看著辦!
“兒臣剛剛登基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親歷親為,方能早日學會如何做個好皇帝,兒臣一心公忙難免冷落皇后。”
聶飛鳳輕輕一嘆:“看來澤兒剛剛登基果然生澀得很,連一個皇后都觀照不過來,想來也是不能再要太多了,那哀家便準了澤兒廢除採選,不過澤兒承諾哀家的為皇室開枝散葉該當如何兌現?”